陵水市,北郊,桃園山莊附近。
戰鬥現場,所有的趨勢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李謙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喜色。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陵水市度過這次的危機,隻剩時間問題了。
不過,李謙很清楚,越到這種時刻,就越是不能操之過急。
必須徐徐圖之。
把每一步都踩穩當了。
“要不要通知一下謙哥?”陵水市,南郊,驕陽培育基地裏麵,吳憂、墨子瑜、李蘭英三女以及小丫頭孫蕊蕊正在商量。
她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一時間,竟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李謙和餘伯、賈伯他們離開,去了北郊。
雖然沒說,是為什麽,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為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驕陽培育基地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而且出事情的人還是李謙的母親韓玉瑩。
不通知他的話,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沒必要通知他。”見四女陷入了糾結中,韓玉瑩笑了笑,隨即直接開口,做出了決定。
她知道,四女在糾結什麽,不過,在她看來,真的沒有必要。
“雖說這次的襲擊,的確有點出乎預料,但是,我畢竟沒有出事。”話不停輟,她繼續往下說道,語氣頗為堅定。
四女聞言,便是不再糾結。
雖然過程很是危急,但好在結果卻是有驚無險。
長長呼了口氣,韓玉瑩抬頭,看向了阻斷結界所在的位置,“而且我相信,有了漆夜的保護,接下來,那些隱在暗中的邪教徒,應該不敢再發動襲擊了。”
是的,就在剛才,在打退了人臉玫瑰後,夜魘劍主返回了。
通過和她的簡單交流,韓玉瑩得知了,對方為什麽會保護自己。
同時也得知了她的姓名。
說起來,這個名字,還是自己兒子李謙給她取的。
“漆夜姐,你怎麽說?”聽了韓玉瑩的話,四女那四顆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小丫頭孫蕊蕊還是有些擔憂,她轉頭,看向了佇立在旁,重新化為了人形的夜魘劍主漆夜。
搖了搖頭,漆夜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隻負責打架,還有,保護這裏的安全,其餘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會去管。”
“就這麽決定了。”
對著小丫頭孫蕊蕊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韓玉瑩直接開口,將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夜魘劍主漆夜,臉上滿是自信心,“這裏,有漆夜在,肯定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是啊,這個時候,如果聯係小謙的話,指不定會打亂他那邊的安排和布置。”旁邊不遠處,李成陽聽了幾女的討論,亦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他們倆很清楚,四女之所以想要通知李謙,也是為了自己兩人的安全考慮。
但是他們也不想,為了自己的事情,打亂了李謙的計劃和布置。
陵水市,北郊。
桃園山莊附近。
將巨型龍骨蟲打得嵌入地底下後,賈伯變得更加暴力了。
隻見,他身著金色鎧甲,拎著棍子,瘋狂地掄砸。
就這樣,巨型龍骨蟲被賈伯瘋狂摧殘著。
李謙估計,照這個趨勢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一場戰鬥就要結束了。
“不好,退!”掄砸得正起勁,賈伯的戰意高昂,不過某一刻,他卻是驚呼著,暴退了出去。因為就在這一瞬,他感受到了,有一股極其狂暴的能量,肆無忌憚地宣泄了出來。
感受到這股能量後,賈伯的內心墓地一驚。
此時此刻,他已經清晰地感知到了,這頭巨型龍骨蟲想要幹什麽。
麵對這種情況,他不得不退。
“給你一錘子。”暴退的同時,賈伯還不忘猛地揮動拳頭,朝著還嵌在地底下的巨型龍骨蟲砸下去了一個碩大的火紅拳印。
碩大的拳印猛地砸下。
賈伯本人則是借助反震之力暴退了出去。
轟~!
也就在賈伯退走的下一刻,震天動地的爆炸聲猛地響了起來。
伴隨著爆炸聲的響起,一股濃鬱的黑霧翻騰而起,刹那間就彌漫了一大片的區域。
黑霧籠罩,一看就知道,裏麵肯定充斥著極其可怕的毒素。
不過就在黑霧翻騰而起的下一刻,突然間,幾十道人影和獸影猛地竄了出來。
他們二話不說,直撲黑霧而去。
那樣子,就好像,那些濃鬱的黑霧,對他們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靠,這些邪教徒,是從哪裏竄出來的?”看見突然竄出來的幾十道人影和獸影,李謙忍不住咒罵了一更讓他心驚的是,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
如果說,餘伯、賈伯、零老師他們是忙於戰鬥,沒有關注這方麵的情況,那自己呢?
自己可是一直就在這裏!
居然還是被他們鑽了空子。
這讓李謙頗為心驚。
看著悍不畏死,衝向濃鬱黑霧的邪教徒和寵獸,餘伯隨口解釋了一句,“戰鬥拖延了太多的時間,他們應該是繞過了阻斷結界。”
阻斷結界雖然分隔了陵水市的主城區和北郊,但它畢競不是天塹。
不可能做到無限延伸的阻斷。
隻要跑得足夠遠,還是能夠繞過來的。
就是比較浪費時間而已。
十幾道人影和獸影衝入濃鬱的黑霧中,片刻後,他們就竄了出來。
沐浴了黑霧後,他們皮膚變灰,眼眸充血紅腫,渾身上下青筋凸起,體型更是暴漲了一倍不止。“吼吼……”
他們衝出了濃鬱的黑霧,不管是禦獸師,還是寵獸,盡皆瘋狂地嘶吼了起來。
“這種病毒的感染性,真可怕!”看著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變成瘋狂嗜血怪物的邪教徒以及他們的寵獸,李謙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這一刻,他的眸中,有著濃濃的忌憚之色。
李謙本以為,衝出濃鬱的黑霧後,他們肯定會瘋狂地發動攻擊。
不過下一刻,出現在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狠狠吃了一驚。
隻見那些失了理智的邪教徒居然在施展召喚法陣。
更讓李謙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隨著召喚法陣的亮起,那些實力暴漲的瘋寵不僅沒有被收回禦獸空間,反而和他們的禦主粘合在了一起。
“他們在瘋狂吞噬融合,必須加以阻止,否則的話,都不知道會拚湊出什麽怪物來。”看到這一幕,餘伯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他還在和五頭神階寵獸一起,死死地壓製著那頭骸骨龍王。聽了餘伯的提醒,賈伯二話不說,就準備出手製止。
不過就在這時,還在阻斷結界旁邊的緋月卻是突然給李謙傳來了一道聲音,“李謙,十一點鍾方向,有敵人在隱藏!’
“賈伯,十一點鍾方向,有敵人!’李謙“聽見”這道傳音,內心墓地一顫,他沒有猶豫,選擇了無條件相信緋月,直接給賈伯進行了傳音。
賈伯收到李謙的傳音,表麵上,他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手頭上的動作,也是沒有一丁點停頓。隻不過,他的攻擊方向卻是陡然來了個大轉彎,手上的棍子毫不猶豫地朝著某個方向狠狠砸了下去。嗡~!
巨大的鐵棍,裹挾著獵獵風聲,呼嘯著,砸了下去,不過掄到差不多隻剩十來米的高度時,卻是被一層淡藍色的光罩給阻隔了下來。
轟轟轟……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零的一具機械體已經衝了過去,對著那些瘋狂融合的邪教徒和瘋寵展開了攻擊。“居然偷偷摸摸在這裏布置了一個匿蹤陣法!”見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被阻擋了下來,雖然那個淡藍色的光罩也已經變得搖搖欲墜,看起來,應該支撐不了第二下了,不過還是讓賈伯有些吃驚。“是血瘋子!”雖然一直在和骸骨龍王戰鬥,不過餘伯的目光同樣在關注這邊的戰場,等看到光罩內的人之後,他立刻開口,指出了對方的身份。
淡藍色光罩內,一個身披血色長袍,有著一頭血色短發的年輕男子看到再次攻來的賈伯,發出了戲謔的聲音,“哎呦喂,別這麽暴力,我就是過來觀摩一下試驗結果而已,你們不樂意,我馬上離開就是了。”“試驗?”李謙聽著那個名叫“血瘋子”的家夥的話,下意識看了一眼已經被零老師打得支離破碎的怪物融合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些怪物融合體,其中有不少,都是血魔教的邪教徒。
而不是被控製的寄生者。
結果,到了“血瘋子”這裏,卻是成了試驗對象。
不得不說,血魔教這個邪教組織,還真是夠殘忍的。
對普通人如此,對他們內部的成員,亦是如此。
轟~!
也就在李謙凝眉思索之際,賈伯的第二次攻擊已經落了下來。
沒有絲毫意外的,那個淡藍色的光罩,直接被打爆了。
不過也就在淡藍色光罩被摧毀的那一刻,一道流光從中激射了出來,速度極快。
流光從戰場上掃過,旋轉了一圈,緊接著,就朝著北方飛掠了出去。
眨眼間,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賈伯定定看著,很不甘心,不過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這會兒,即便追擊出去,肯定也攔截不住,還不如留下來,避免出現什麽意外。
“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流光飛掠了出去,半空中,還有一道聲音落了下來。“哼~!”賈伯見此,冷哼了一聲,緊接著,就加入了餘伯與骸骨龍王的戰鬥中。
有了賈伯的加入,沒過多久,骸骨龍王就被他們給製服了,打得瀕死,奄奄一息,並且被拘禁了起來。見這邊的戰局馬上就要落幕了,李謙快步走了過去,開口問道:“賈伯,那個血瘋子是?”剛剛,如果不是緋月擅長陣法,發現了這家夥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血瘋子”的陣法造詣,肯定也是極高的。
歎了口氣,賈伯解釋了一句,“血魔教的四子之一,在血魔教內部,地位僅次於教主和副教主。”李謙聞言,有些擔心,他忍不住開口提醒,“剛剛,他好像席卷了一些龍骨蟲的血肉組織與一尊融合體離開。”
“這個血瘋子,並不隻是普通的邪教徒,他還是一名水平極高的培育師,血魔教的不少蠱蟲都是他研究出來的。”這個時候,餘伯也走了過來,他麵露恍然之色,語氣同樣很是嚴肅,“看來,這次血魔教不顧一切地發動攻擊,就是為了給他的試驗作掩護。”
他憂心忡忡,又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得了那些東西,接下來,這個瘋子,又會研究出什麽邪惡的蠱蟲來。”
賈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咧嘴笑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為今之計,我們也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餘伯、賈伯,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收到目光,李謙掃視了一眼戰場,他驀地想到了剛剛的事情,腦海中,突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什麽事情?”餘伯看向李謙,有些好奇,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開口,能有什麽事情。
沒有多想,李謙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幫我活捉幾隻龍骨蟲,我要對它們進行研究。”餘伯聞言,眉頭墓地一蹙,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後,他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這個,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千萬得注意,研究的時候,務必做好防護工作,以自身的安全為重。”
這種龍骨蟲的毒素,感染性實在太強了,由不得他不重視。
說話間,餘伯的身形一閃,整個人,便是猛地竄了出去。
片刻後,他將收禁了幾隻瀕死龍骨蟲的幾顆禦獸球交給了李謙,算是完成了後者的交待。
“好了,這裏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你們先回去吧。”將幾顆禦獸球交給了李謙,餘伯掃視了一眼戰場,隨即開口說道:“我留下來,打掃一下戰場,有些東西,必須清理幹淨,避免留下禍害。”“嗯。”李謙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餘伯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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