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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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4章 絕境戰場,無邊囚籠(4k)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聖邑世界早已離去,剩下的隻有隱藏在無盡的時空亂海當中的餘琛和新世界,將所有的痕跡都掩蓋在時間與空間的亂流當中,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兩頭狩獵者的本源之力不停的被新世界所吞噬。

      就像一個貪婪的孩子一樣,瘋狂的遵循本能的欲望將一切本源一掃而空。

      隻不過進化了三十次以上的兩頭狩獵者的本源,太過於龐大了。

      所以這一吞噬,就又是幾百年的功夫過去。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新世界再度進化了兩次,達到了進化三十二次的程度,並且……距離下一次進化的臨界點,也相差不遠。

      終於在將近五百年過後,兩頭狩獵者所留下的所有本源全部被吞噬殆盡。

      在吞噬的同時,餘琛也看到了這兩頭狩獵者諸多的記憶碎片。

      ——這兩頭進化了三十次的狩獵者,並不比那些弱小的狩獵者,哪怕在狩獵者聯盟當中,他們也有著相當的地位。

      而且正因如此,他們所知曉的秘密和情報,比起那些邊緣的狩獵者要多的多。

      兩頭狩獵者的名諱生平,對於餘琛並不算太過重要,所以被他略過。

      真正讓其感興趣的,是兩頭狩獵者背後的勢力。

      雖然說屬於狩獵者的陣營,但如此龐大的一個陣營,和世界聯盟一樣,並不是一家獨大的,沒有誰能夠以一己之力君臨整個狩獵者陣營。

      狩獵者陣營的組成,是由好幾位古老者的狩獵者共同牽頭,統禦著無數的狩獵者。

      而曾經被餘琛所得罪的“虛龍”,還有那死在淵世界手下的聖塔和鎮鴆殺背後的古老者,都是其中之一。

      但眼前的兩頭狩獵者並不屬於“虛龍”的麾下,也和聖塔與鴆殺相互不識。

      這兩頭狩獵者背後真正的古老者,名為“魔眼”,是狩獵者陣營當中最為古老的幾位存在之一。

      單單以兩頭狩獵者的地位和實力,還未曾親眼見過這位可怕的存在,他們的直屬上司,是一位名為“冰獄”的狩獵者,在魔眼麾下位列“使徒”之一,進化次數四十次,無窮恐怖和強大。

      而二人手中的銀晶之鏡的真正主人,也正是這位“冰獄”世界。

      當然,這種本源之器,並非是“冰獄”使徒自己創造,而是在完成了某一次任務以後,被魔眼親自獎賞。

      ——那位名為“魔眼”的古老者,才是銀晶之鏡真正的創造主。

      因為餘琛奪取“銀晶之鏡”的原因,很明顯他在得罪了那“虛龍”以後,又得罪了“魔眼”古老者。

      ——雖說他已經將銀晶之鏡賜給了他的使徒“冰獄”,但畢竟是他自己親手創造的東西,肯定不會允許其遺落在外。

      同時,那進化了四十次的使徒冰獄世界,此時此刻估計也恨餘琛恨得牙癢癢了。

      在窺探了兩頭狩獵者的記憶以後,餘琛雖不說做到知己知彼,但至少對於自己未來敵人有了些許的了解。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會做出同樣的決斷,無論是殺死兩頭狩獵者,還是奪取銀晶之鏡,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因為很明顯的是,他自從走上吞噬狩獵者這條道路以後,就已經和狩獵者聯盟不死不休了。

      哪怕他今日真的放棄銀晶之鏡,對方倘若有朝一日能夠遇到他,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事做絕,用一切的手段和方法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道。

      思緒從兩頭狩獵者的記憶中抽離出來,餘琛深吸一口氣,手腕一翻,一枚近乎無窮無盡的龐大虛幻地圖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

      比起當初從淵世界手裏得到的地圖,這一份源海之圖可謂是無比龐大和詳盡,不僅有各種時空漩渦的標注,更是將無比龐大的時空亂海分成了三個區域,一黑,一白,一紅。

      這黑色的區域,便是狩獵者陣營所占領的疆域——在這些疆域當中,所有新生的世界都是“食物”,惟一不同的隻有一點,就是其中那些非常有潛力的世界胚胎,會被他們培養成狩獵者,至於其他,在任由他們成長過一段時間以後,就會被獵殺和吞噬本源。

      而在那白色的區域,就是世界聯盟陣營所占領的疆域,在這些疆域當中,一旦狩獵者出現,那就是必死的結局,立刻會被群起而攻之,不會有任何的其他結果。

      至於在雙方中間,則是那一片紅色的區域,被世界聯盟陣營稱作為“邊域”。

      簡單來說就是未曾被雙方所占領和統治的無主區域——這片區域同樣相當龐大,雖然比不上兩大陣營加起來的區域,但比任何一方所占領的疆域都要遼闊。

      而在這所謂的邊域當中,則是正常世界和狩獵者同時都存在,其中既有正常的世界演化發展,也有狩獵者們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在邊域的幾處地方,更是兩大陣營所交戰的戰場!

      而餘琛所來自的“禁區”,以及他這些年遊蕩和漂泊的區域,實際上都隻是這邊域當中極為狹窄的一塊區域而已。

      這一刻,餘琛粗略的掃過一眼後,深切的感受到這無窮無盡的時空亂海龐大!

      他這數萬年的光陰,在這時空亂海中穿梭和遊蕩,竟然隻踏足了邊域不到萬分之一的區域!

      若是真想將整個時空亂海探索,倘若沒有掌控那“本源空間之力”或者擁有“本源之器”,能夠挪移時空的話,恐怕耗費的歲月難以用數量來計算!

      再一次,在這無盡的源海麵前,他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孱弱。

      嗡——

      突然之間,在那地圖所標記的邊域的某處戰場,如同漆黑陰影一般的龐大濃霧突然膨脹。

      見這一幕,餘琛眉頭一挑。

      他明白,在這世界聯盟陣營所給的地圖裏麵,黑色的勢力便代表著狩獵者的陣營。

      而這黑色的龐大和膨脹,也正是代表著狩獵者陣營的一些大部隊的動向!

      ——如他所見,這無比龐大的源海之圖,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和世界聯盟陣營的總圖所連接,可以實時更新其上的各種動向。

      當然,聖邑世界交給餘琛的,並非是完整版本,因為餘琛隻能看到這上麵狩獵者陣營大軍的動向,而完全看不到世界聯盟陣營的動向。

      這大概也是為了保險。

      避免泄露。

      畢竟雖然聖邑世界結交餘琛,但他畢竟並沒有真正的加入世界聯盟陣營。

      不過對此,餘琛也並不在意,他本來就不在乎世界聯盟陣營的正常世界到底在幹什麽,他隻是想吞噬那些狩獵者讓自己變得更強而已。

      可即便如此,餘琛也是眉頭緊皺。

      因為他發現,這地圖上所標注的狩獵者的動向,基本上都在那幾處絕境戰場的範圍附近,那裏聚集著相當大量的世界者和正常世界的軍隊,相互戰鬥和傾軋。

      

      但此時此刻,餘琛所在的位置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戰場,也相隔無窮的距離。

      按照餘琛的推算,如果讓新世界全力航行和趕路的話,恐怕也需要數萬年的光陰才能夠抵達最近的一個戰場邊緣。

      這對於餘琛而言是難以接受的,數萬年的光陰比起他從進去踏足這茫茫源海,還要漫長。

      萬一這個過程中太初世界蘇醒了該怎麽辦?

      可就算如此,他也別無他法——那些狩獵者聯盟還是正常世界聯盟的家夥,能夠共享氣息和痕跡,能夠在短時間內穿梭在邊域的各個角落。

      所以聖邑世界想要去到戰場或者回到世界聯盟陣營的疆域,隻需要經過幾次穿梭和跳躍就可以。

      但餘琛不一樣,沒有人和他共享氣息和標記,他也想要去哪裏,就必須老老實實的趕路和航行。

      “早知道就讓聖邑捎帶一程了……”

      餘琛歎了口氣。

      這種小忙,對方應該是會幫上一把的。

      可如今,幾百年的光陰過去,聖邑世界早已遠去。

      餘琛也沒了絲毫辦法。

      “罷了,走吧……”

      無奈之下,餘琛隻得航行起新世界,朝著那戰場的方向趕去。

      他打算一邊在途中狩獵那些狩獵者,一邊奔赴承載無數狩獵者的絕境戰場。

      雖然很急,但他沒別的辦法。

      和虞幼魚訴說了這些以後,新世界便踏上旅程。

      無比龐大的巍峨巨物,從無盡的時空亂海當中野蠻粗暴的橫撞出來。

      向著某個方向航行而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轉眼又是幾十年的光陰一晃而過。

      但詭異的是,在這幾十年的光陰當中,餘琛甚至沒有碰到任何“世界”。

      無論是正常的流浪的世界,還是那些伺機而動的狩獵者,都沒有半點影子!

      ——這種情況雖然說起來也挺正常,畢竟整個源海無邊無盡,餘琛曾經就遇到過航行數百年沒碰到任何世界的情況。

      不過隻有這一次,讓餘琛感到……不太對勁。

      數十年的光陰,雖然他都在試圖感悟那銀晶之鏡,但仍然分出了一縷神念監測外界。

      在他的監測之下,發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情況——比如好多枚幾乎一模一樣的時空漩渦,比如各種相同強度和頻率的時空風暴……都在他的監測當中反複出現過兩三次。

      就像是……本應該無窮無盡變化的時空亂海,卻莫名其妙多了幾段一模一樣的“光景”那樣。

      一開始的時候,餘琛還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時空亂海無窮無盡,偶爾出現這種巧合的情況也不是什麽問題。

      但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那就太巧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於是在踏上旅途的三十年以後,餘琛第一次將所有的心神離開那銀晶之鏡,環顧到周遭的環境當中。

      與此同時,他取出那張世界聯盟陣營給的地圖,再一次確認和端詳自己的位置。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他頭皮發麻。

      ——他此時此刻的位置,它朝著某一個方向全速航行了三十年後的位置,竟然相比起他最開始出發的位置僅僅隔著不足三年的腳程。

      這是怎麽回事?

      餘琛腦袋裏嗡的一聲,眉頭緊緊皺起。

      在掌握本源時間之力之前,他對於時間的感受都來自於內部的新世界,可能會和時空亂海產生偏差。

      但在掌握了本源實踐之力以後,他已經能夠隨時隨地觀測到那無窮的時間金河,所以他對於時間的尺度觀測完全是依照那永恒不變的時間金河作為標尺,永遠不可能出錯。

      那麽他怎麽可能在朝一個方向沒有任何轉彎的情況下航行了三十年,卻隻走出了三年的腳程?

      就算有些許誤差,但也不可能在這十倍之上!

      再結合沿途看到的那些幾乎一模一樣的時空漩渦和風暴,餘琛幾乎一瞬間便確定下來。

      ——出問題了。

      雖然目前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但他似乎陷入了某種“迷宮”當中。

      這一次,他不再潛心鑽研那銀晶之鏡,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趕路和地圖之上。

      又是好幾年過去,餘琛依舊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航行,但手中的地圖也未曾收起。

      於是在某一刻他猛然發現,在穿越了某個地方以後,他雖然自身沒有任何的感受,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但他在源海之圖上的位置卻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起點!

      這一幕,讓餘琛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他嚐試著改變方向,從各個方向航行遠去。

      但一番折騰又是幾十年過後,他猛然發現,自己所在的這一片區域被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無論是前後左右還是上下任何一個角度,隻要離開最長三年腳程所在區域,便立刻會被那無形的力量瞬間挪移回最開始的起點。

      而他自己對於此,甚至沒有絲毫的察覺,完全是依靠源海之圖上他的自身的位置,才能夠確定這種詭異的現象。

      那一瞬間,餘琛脊背發寒。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沒有邊界的囚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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