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晚微微皺眉,低聲說道: “這些神廟刺客實在太討厭了。”
他往北燕王庭靠攏的路上,終於跟伯食國的大軍開始了正麵衝突,也遭遇了伯食國名聞西方大陸的神廟刺客團。
伯食國跟大琅,北燕,南夏都不同,雖然有國王,但國王隻掌控稅收和財富,對各地的豪強控製並不強力,很多占據了一城之地富豪,都有相當大的自主權。
但若是說,伯食國勢力最大的龐然大物,那就隻能是太陽神廟了。
各地太陽神廟收養了無數,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人,並且用最殘酷的方法訓練,每一座太陽神廟,除了教士之外,都有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神廟刺客團。
每次對外戰爭,伯食國的國王,除了自己的軍隊之外,也會想各地的豪強征兆軍隊,並且向各地的太陽神廟,租借神廟刺客。
這些畢生苦修太陽金經,武功高強,經過殘酷訓練,神出鬼沒的神廟刺客,在戰場上無處不在,是伯食國橫掃西方大陸,最厲害的手段之一。
往往兩軍還未開戰,敵軍的首腦就已經被悍不畏死的神廟刺客刺殺,大軍不戰而潰。
即便是北燕王庭,也吃足了神廟刺客團的苦頭,龍藏寺能在北燕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其中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北燕王庭的王公貴族,身邊需要武功高強的龍藏寺僧侶保護,甚至就連選天妃的製度,都是被神廟刺客團催生出來。
龍藏寺的僧侶,可不能每天跟著這些北燕的王公貴族,尤其是睡覺的時候,隻能日夕不離,跟在這些貴人身邊的,隻有他們武功高強的王妃們。
孫燕晚一路上,也不知道殺了多少神廟刺客,但這玩意就像蟑螂一樣,殺之不絕,每天都能從地下躥出來好幾個。
伯食國的大部分國土都是沙漠,故而神廟刺客有藏身沙土之下,耐心等候敵人路過,忽然躥出來刺殺的習俗。
陽貂兒這幾日,也殺了七八名神廟刺客,她低聲說道: “這幾天我們損失了數十人,都是被這些不要命的刺客所殺,盡管他們一旦暴露,在大軍的圍攻下,也絕無活路,但若是這麽下去,士氣難以保持。”
孫燕晚把手中的大棒一橫,也甚歎息,伯食國能夠縱橫西方大陸,成為覆壓北燕的強國,這手立國的根本,哪裏是能輕易破解?
尤其是神廟刺客也太多了,他們武功未必多高,但每一個刺客出手都抱了不想活著回去的理念,殺傷力實在驚人。
尤其是這些神廟刺客,往往是老者,殘疾人,重病者,對伯食國來說,本來就是不重要的人口,死傷多少也不心疼。
孫燕晚沒有處理這名神廟刺客的屍體,隻是收走了武器,以及身上的少量物資,在大草原上,就算深埋,也會很快被遊蕩的野獸挖出來,也沒必要
浪費人力了。
孫燕晚上了駝象,把手中大棒橫在駝象的後背上,開始了難得的修煉。
他手中的大棒是偶然發現的一株大草原上也難得一見的紅龍木,這種樹木生長緩慢,往往幾十年才能長到一二丈高,但木質堅硬,刀劍難損,尤其是剛剛砍下來的紅龍木,乃是沙白之色,但把玩的年頭久了,就會變成紅潤之色,而且年頭越久,木質越堅硬。
孫燕晚沒有趁手兵器,長劍的戰陣中並不合用,就斬了下來,做成了一根大棒。
進入大草原之後,孫燕晚的修煉就變得斷斷續續,但他武功的進步,並未受多少影響,反而領悟了隨時隨地,可以運轉真氣修煉的法門,比用打坐代替睡眠更進一步,行走坐臥,皆可修行。
孫燕晚忽然感覺到,身下的駝象停了下來,睜開雙眼,卻見大軍已經開始紮營,他躍下了駝象,去找陽貂兒,陽貂兒已經把紮營的事情安排妥當,見他過來,就吩咐人安排酒飯。
孫燕晚取下了金色麵具,陽貂兒也取下了銀色麵具,但兩人的麵上,仍舊帶了人皮麵具,孫燕晚看起來,就像是個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極具威嚴,陽貂兒是個豔麗少婦,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更增三分魅色。
孫燕晚吃了兩口東西,低聲說道: “這張臉不如你真人生的好看。”
陽貂兒噗嗤一笑,說道: “你可是覺得自己長大了?”
孫燕晚歎了口氣,他的確長大了,但在大草原上,隨時可能有伯食國的神廟刺客出沒,怎麽可能給他空閑吃陽貂兒呢?
這些神廟刺客有許多隱藏氣息的秘法,哪怕是他有地聽奇術,也偶爾會有錯漏,萬一那種時候被人刺殺,可笑話大了。
陽貂兒見他情緒沮喪,忙伸手握住了孫燕晚的手臂,柔聲說道: “人總是你的,何必焦躁?”
“明天我們的大軍,就跟兩處伯食國的軍營進入交戰的範圍了,你可想好了,該怎麽做?”
陽貂兒雖然自己就精通兵法,但卻仍舊會努力讓孫燕晚也學會,如何指揮大軍,她自然是有小心思在,好在孫燕晚學的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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