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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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先問問錄事參軍

    第719章 先問問錄事參軍

    寶船甲板,波光流轉。



    江獺胸膛貼地,重新附著氣味。



    獺獺開夾個小冊子,前後巡視,肥鯰魚對著船底敲敲打打。



    各處船艙尚未完全修好,但船底已經填補完成,桅杆也已接續,可以繼續航行。



    經此一遭,梁渠隻想早日回到自己的大本營。



    “少了三口箱子,重要書信沒少,全放到暗格裏,沒濕。”向長鬆說。



    “冰窖打個對穿,牛羊肉全泡了水,不知道能不能吃。”



    “洗洗沒什麽問題,又不是洪水,河裏幹淨著呢,以前平陽鎮上人家洗菜,好多全河邊洗的。”



    “那東西丟的不多啊。”



    “也不一定是丟。”梁渠搖搖頭,“阿肥它們一樣去找了箱子,全沒找到,興許是當場讓灰風消解了。”



    鼓鼓囊囊的書信、丹藥之類,皆屬於貴重物品,不能馬虎大意。



    故而梁渠事前全單獨放到靜室暗格之內,船沉的時候一個沒少,甚至暗格的密封不錯,沒有泡到水。



    找不到的三個箱子裏,大多為一些衣裳,荷包乃至生活用品,心意大過價值,實在丟了沒辦法。



    虧損不大。



    “有勞鄧知州費心照顧。”



    “梁大人客氣,此次教大人受驚,實屬滄州上下大意無措,餘知曉行程,早該安排人迎接護送,日後再來,定掃榻以迎!”



    ……



    江淮大澤,浮島之上。



    淡淡黑煙翻湧流淌,凡有流經之處,樹木枯萎,魚蝦騰浮,一片生靈塗炭,了無生機,便是天上的飛鳥沾染,亦直直地栽落而下。



    鏘鏘鏘。



    水夫敲響鑼鼓,拎著木桶給江豚們投喂鮮美魚食以作獎勵。



    項方素倚靠欄杆,張口歎息。



    “可惜,阿水去帝都耍威風去了,要不咱們再上島撈它一票。”



    柯文彬問:“你的辟邪法呢?不說有修行嗎?”



    “半吊子唄,平日哪有那麽多功夫修,鬼知道什麽時候能用到,結果剛好趕上阿水不在。”



    “功到用時方恨少。”柯文彬跟著歎氣,“阿水怎麽還不回來?四月,科舉早該結束了。”



    “說不定已經到平陽府了,咱們不知道。”



    鐺鐺鐺。



    雲板敲響。



    河吏踏動跳板,奔走相告。



    “傳提領大人令,明日中午登島,明日中午登島,不得有誤!”



    “得,要幹活了!”



    ……



    四月中旬。



    捷報相傳,滿載而歸的河泊所船隊浩浩蕩蕩地向西出發。



    未有幾日。



    下旬穀雨。



    通體無縫的寶船靠至上饒埠,青綠色的船身陽光下熠熠生輝。



    帝都繁華,百姓對豪車寶船見怪不怪,平陽府內鄉民可頭一回見,漁夫放下手中魚簍,行人駐足不前,分外新奇,仰麵觀瞻。



    “真氣派啊!隻是這船怎麽沒有縫?”



    “好生光滑,此物莫不是玉打的?”



    “哪裏來的貴人?”



    “嘿,什麽貴人,梁爺,是梁爺。”漁欄小屋裏的小夥子伸手一指,“梁爺又換船了!定是陛下賞的!”



    嘩!

    梁爺!



    聽得耳熟稱呼,梁渠立到甲板之上,微涼的江風撲麵,茸茸青草鑽出土壤,翠綠的枝葉立於風中,輕輕搖曳,見得眼熟的容貌問候,心中自生出三分愜意和放鬆。



    從北到南,無論氣候亦或心情,好似一下從冬天進入到春天。



    平陽府遠不如帝都繁華,卻有一種難言的安心。



    終於到家了!

    慣例往茶肆裏撂下小塊銀錠。??

??“請鄉親們喝茶!”

    “好!”



    “梁爺威武!”



    埠頭上山呼海嘯,群情熱烈,



    平靜的水麵蕩出迭迭波紋漣漪。



    河泊所。



    徐嶽龍聽到上饒埠上的熱鬧動靜,打開窗戶,一眼望到了遠方寶船,能有如此動靜,立馬猜到是誰回來,豈料不等他尋到梁渠,先對甲板上立著的中年人生出幾分眼熟。



    愣了愣。



    “爹?”



    ……



    “事情大抵如此,也算是有驚無險。”



    河泊所頂樓書房內。



    楊東雄、蘇龜山、徐文燭共坐上首,衛麟、徐嶽龍等官員坐於下首。



    梁渠一五一十地道來回鄉遭遇。



    眾人消化完信息,麵麵相覷。



    死寂。



    狩虎幹掉宗師……



    大家尚且記得自己初見梁渠時是個什麽模樣。



    一晃眼。



    大順最年輕的大武師,如此尚嫌不夠,轉頭出門再殺一位宗師助助興?



    冉仲軾稍加思索,眼前一亮:“難怪卦象從小凶變大吉,南直隸催我們發兵,登島後還以為逃走了一位宗師,原來跑滄州去了。”



    “寧朝清的父親……南直隸能捕捉到鬼母教動向倒不奇怪了。”



    徐嶽龍本以為南直隸卜卦手段突飛猛進,結果是因為血親。



    用兒子占卜老子,再沒有比這更親近的關係,可不是一占一個準。



    興許正是寧朝清被捕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導致了後續的一切。



    “早知如此,該先從黃州回來,一同北上。”



    “師父此言差矣,天下莫有先知者,且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出手,弟子可就沒這二十大功和造化了,且鬼母教這一支脈也不定能端掉。”



    雖說楊東雄是新晉宗師,多半打不過對方,但隻要有宗師在船上,對方就不太會動手。



    能修行到宗師的全惜命。



    境界沒有絕對優勢,誰和你一對一。



    但如此一來,平陽府可就缺少有生力量。



    結局大抵是順順利利的回來,鬼母教支脈同樣安然無恙。



    “等會,阿水你說除了二十個大功外,還有什麽造化?”



    梁渠望向徐文燭,徐文燭輕輕頷首。



    “鬼母教暫時隻能如此,蛟龍發布懸賞卻跑不掉,等到出海船隊歸來……”



    聽完描述。



    眾人眸光微動。



    水中寶物繁多,假使能成,人人皆可分得一杯羹啊。



    “三位武聖,能做到嗎?”冉仲軾提出懷疑,“蛟龍為妖王巔峰,越王不過新晉武聖,加之另外兩位老牌武聖,恐怕堪堪能行對峙之舉,而蛟龍和北魚交好,屆時少不得二對三。”



    柯文彬道:“關係好不代表會給蛟龍賣命吧?”



    “非也。”徐嶽龍搖頭,“蛟龍正處緊要關頭,能進不能退,北魚妖王但凡不想日後讓穿小鞋,必然會來,這不單單是關係好壞問題,甚至其餘兩位……”



    蘇龜山搖搖頭:“北魚和蛟龍處得太近,已經不能倒戈,其餘兩位倒不用擔心,能給大澤妖王穿小鞋的,也不止蛟龍一位,無非代價大小。”



    梁渠摩挲下巴:“不妨再叫上蛤蟆大王和烏龜大王?”



    “可以試試。”徐嶽龍頷首,“何況咱們能先問問錄事參軍。”



    “錄事參軍?”



    梁渠怔住。



    這哪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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