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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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幸進之臣

    第752章 幸進之臣

    “梁衡尉,三伏炎蒸,汗流如雨,平日裏該多多注意洗漱,換洗衣物,自己有味不打緊,出來熏到別人就是你的錯了。”白寅賓語重心長。

    “滾蛋!我一天下三趟水,比你們加一塊都幹淨!”



    “阿水,別嘴硬,這東西自己聞不著,旁人聞得清清楚楚,是該去洗洗,府衙後頭就是咱們的大澡堂,建半年了,趕快去吧。”冉仲軾催促。



    “我讓人去換水。”冉瓔舉手。



    “有完沒完,到底吃不吃,新鮮出爐的糕點堵不住你們嘴是吧?”



    “不吃,全餿了,酸了吧唧,不好吃。”



    項方素猛往嘴裏塞幾個,鼓著腮幫,空盒子往前一推。



    梁渠懶得理會,看向發愣的柯文彬:“你怎麽也不吃?咋,定了親的人也酸?吃碗裏看鍋裏?”



    柯文彬拿著水晶糕歎息:“婆姨找便找了,可怎會是個宗師呢?”



    得!

    “阿水!”



    梁渠抬頭,光影參差,但見徐嶽龍趴在樓梯欄杆上,詢問何事。



    “大長老孫女今年多大?”



    稍作回憶。



    “三十出頭吧。”



    徐嶽龍豎起大拇指:“你小子,會吃!喜歡大的是吧?”



    眾人哄堂大笑。



    “龍人壽長,算起來和我差不多!”梁渠梗長脖子強調。



    “對對對,差不多差不多,拿盒糕點上來,我倒要嚐嚐餿沒餿!”



    “正送著呢!”梁渠環視一圈,見到人群裏的陳傑昌,“傑昌!立波、鬆寶人呢?”



    “武館裏幫襯。”



    “那先不管,你幫個忙。”梁渠搬起一摞糕點盒,“二樓、三樓,每個書房全送一盒去,臨了自己再拿幾份,下了衙給他們送家裏去,還有陳鄉老、陳叔兩家。”



    “樓上那邊也送?”陳傑昌抬頭。



    河泊所徐衛兩派可謂涇渭分明,一左一右,人盡皆知。



    “全送!”



    “行!”



    早早注意到樓下動靜的衛紹沒想到自己等人也會有份。



    梁渠轉身再招呼攢動的河吏、河官:“都來都來!今天甭客氣!人人有份!”



    “莫要拘謹,梁衡尉尋了婆姨,都來吃喜餅!”冉仲軾讓開位置,把盒子打開。



    “中午府衙不生火,吃飽為止,不夠讓梁大人再去買!”



    “好!”



    “梁大人豪氣!”



    “祝梁大人早生貴子!龍鳳呈祥!”



    “早什麽早,沒打算要呢!換個詞!換個詞!”



    “額……永結同心!對,永結同心!”



    整個河泊所吵吵嚷嚷,全圍上來,頃刻間熱鬧非凡。



    好些小吏特意跑出去喊上換班的同僚。



    當吏員,每月沒幾個銀子,有的更是欠了債來當的力夫,一分錢要掰成兩掰花,平日壓根吃不起這金貴玩意。



    頂樓。



    梁渠抱著盒子放到桌上。



    “舅爺!樓下的事您全聽見了?”



    “嗯哼。”蘇龜山放下小茶壺,拆開方盒,“來要聘禮、彩禮?日子定好了?定好了我去安排,即刻上書京城!”



    “不急不急,先備著。”梁渠咧嘴,跑去給蘇龜山斟茶,“小子不想那麽早成親,我到師父師娘那也是這麽說的,今天單跟您來說這麽個好消息,人生大事,哪有小輩不跟長輩商量的?”



    聘禮、彩禮。



    龍人說不要,梁渠第一個不答應。



    不僅得要,更得多多的要!

    走公賬的事憑什麽不幹。??

??再者,娥英拿了肯定會給他。

    “嗬,一張嘴挺會叭叭,怪不得能騙到龍人公主。問朝廷要尤嫌不夠,還想著從我手上扣點出來?可憐哦,老夫胡子一大把,教小輩敲骨吸髓。”



    “哪能夠啊,我又不是言而無信的袁遇文,至今元陽未失,一片真心換真心,您將來能上座喝杯酒,便是給足了小子麵子!”



    “行了,你的事不小,關乎兩族來往,我要上書朝廷,莫來打攪。”



    “舅爺您忙,糕點趁熱吃,新鮮出爐的才香!”



    蘇龜山揮手。



    梁渠不多言,後撤關門,輕鬆地伸個懶腰,愉悅振奮。



    妥!

    五百份糕點不便宜。



    今日大張旗鼓,一方麵他確實高興,隻想趕緊告訴眾人,此前兩人關係含含糊糊地便罷,如今既然挑明,他頗有些占有欲,另一方麵,亦有打掩護之意。



    他和龍人走得親近,以至大半龍人都在自己麾下,雖說始終有個“救命之恩”當借口,然空口白話,終究單薄了些,無人見證。



    如今這層新關係可厚實的很。



    既來做官,哪有不來找“親戚”的?



    今後好些東西也全有了“來路”。



    ……



    池塘,大團大團的墨汁湧動。



    老硨磲挪著步子避讓開。



    肥鯰魚曲卷魚鰭,敲敲打打,把洞口擴大三分,試圖鑽進來,可多次嚐試,皆以失敗告終。



    太大了。



    “不能動”好歹能往池塘裏伸出半截,而肥鯰魚的腦袋比“不能動”更大一圈,半截都擠不進來。



    若是強行再鑿,整個池底全漆黑大洞,難免破壞美觀。



    一想到不能為天神鞍前馬後,肥鯰魚失落半天,晃晃魚鰭再轉頭,按天神吩咐,繼續拓展地下河流。



    小蜃龍趴在小亭上探出腦袋,望著肥鯰魚離去的背影,憂心忡忡地抓住頭頂龍角,團團轉圈。



    “完了完了。”



    怎麽馱著天神出去一趟,回來變那麽大隻?

    這肥獠,真是幸進之臣!奸詐內侍!

    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



    沒進化前就敢嘲笑它,進化了敢幹什麽它都不敢想!



    “希望肥仔不記仇。”



    小蜃龍仰望天空,雙爪合十。



    豐收前的日子最為難熬,純粹的等待。



    蟲繭仍在醞釀,金輝不斷蔓延,而【太陽】本身並無任何衰減,好似單純的普照,幾乎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金繭。



    除此以外,當屬梁渠一天三回的往龍人族地跑,早中晚次次不落,甚至專門給龍人族地和蛙族之間修了一條渦流水道,不知道的以為每天去食堂。



    期間肥鯰魚來回跑,還讓睡醒的蛤蟆大王抓了壯丁,沒修完地下河道,先給蛤蟆修起洞穴。



    肥鯰魚揮動長須,一邊擴張黑墨,浸潤萬物,一邊詢問蛤蟆有何要求。



    蛤蟆掰動爪蹼,認真道:“金碧輝煌。”



    肥鯰魚沉思半晌,拍拍胸脯。



    九月中。



    天氣不再燥熱,梁渠倚坐二樓,棗樹間的棗子暈開紅斑,枝丫外便是大街,稍一招手,樹枝穿過窗戶,抖落幾顆大棗落入盤中。



    “娥英怎麽還不好。”



    梁渠沒滋沒味地啃棗子,隻覺得這平日躺慣了的椅子硌得慌,一點不軟。



    “老大!老大!別睡了別睡了!”小蜃龍浮空飛來。



    梁渠翻身坐起。



    “什麽事著急忙慌?”



    “時蟲有動靜了!動了好一陣!像是要破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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