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公寓的練功房內。
伴隨著一陣陣氣血轟鳴之聲，張羽和樂沐嵐的身體正相互糾纏，伴隨著筋肉和筋肉的碰撞，發出啪的撞擊聲。
“這邊用力……”
“繼續用力。”
啪！
“腿抬高一點。”
在張羽的指點下，樂沐嵐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動作，感覺到自己的武功經過今天的補課，又有了精進。
畢竟張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實力暴漲，從煉氣前期衝到了煉氣巔峰，不但有著強大的實力，腦海中更有著眾多武功從0到10級的記憶。
再加上在黑暗補課界實踐出來的教學技巧，讓張羽在這方麵的能力登峰造極。
他自信便是在整個一層的高中補課界，自己也絕對是名列前茅。
而這幾個月來，樂沐嵐幾乎每周都在接受張羽的輔導，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伴隨著鍛煉的結束，樂沐嵐的胸口隨著她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在浸透的汗水下顯露出明顯的輪廓來。
“這幾個月來，多謝你了。”
樂沐嵐看著眼前的張羽，知道能讓這麽一位大高手貼身指點自己，悉心指導身上每一塊筋肉的運轉，她是占了大便宜的。
要是讓紫雲高中的同學們知道張羽的指尖拂過自己身上的這麽多筋肉，恐怕恨不得都能替代自己，和張羽貼身鍛煉，成績飛升。
想到這裏，她再次感謝道：“有你的指導，我提升的很快。”
“不用那麽客氣。”張羽擺了擺手：“你以前幫了我們很多，要不是有你的公寓和補課費，我和阿真還住在橋洞呢。”
“不過體液方麵，我和綠洲集團簽了合同，不能提供給別人。”
“但幫你補補課沒問題。”
張羽心中暗道：“我改變不了昆墟，但至少還是能幫一幫身邊的人。”
兩人又聊了幾句，等張羽去洗澡的時候，樂沐嵐卻是走到了張羽的手機前，心中暗道：“張羽因為簽約的關係，所以不可能買到他的體液了。”
“不過張羽……”
在一次次貼身鍛煉中，樂沐嵐經過實地探測，以及事後向他人的谘詢，她逐漸確認了一件事情……張羽很硬。
“所以他沒有絕育。”
“按照哥哥的說法，沒有絕育的學生，特別容易被體內的激素控製。”
“可以用這招來潛移默化影響對方，也許就能在未來的鍛煉中得到一些張羽身上的材料……”
想到這裏，樂沐嵐蹲了下來，對著張羽的手機重複說道：“黑絲！美腿！寫真！曲線！反差！大長腿！大雷！”
“樂沐嵐！樂沐嵐！樂沐嵐！”
重複說了幾遍這些關鍵詞之後，樂沐嵐心道大數據應該已經記下來了，接下來一定會影響到張羽的手機。
當天夜裏，張羽刷著手機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看著跳轉到絲襪頁麵的購物網站：“什麽垃圾大數據。”
第二天早上。
白真真看著紙簍裏的一大團衛生紙，忍不住說道：“羽子這家夥，這次堅持的天數有點短啊。”
“最近日子太安逸，他的意誌力下滑了嗎？”
……
當天放學的時候，張羽和白真真趕往了巡查隊的辦公大樓。
時隔數月，他們終於又有了和張翩翩聯係的機會。
前幾次雖然他們成功通過申請，但似乎因為張翩翩那裏忙著什麽事情，始終沒有和他們通話。
趕往辦公大樓的路上，張羽發現路上的流浪漢、乞丐似乎比起過去更多了，特別是一些白發蒼蒼，缺胳膊斷腿的老者，數量比他過去一年看到的還多。
張羽知道這些人因為吃不起飯而抵押了血肉，又因為抵押了血肉更找不到工作，最後必然隻能一步一步獻出自己的所有，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看著這一幕的張羽心中暗歎一聲，卻知道這不是他可以影響的事情。
“我的思想還是太落後了吧？”
“我還是沒能徹底適應昆墟……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來到巡查隊的辦公大樓內。
這次隨著張翩翩的身影從屏幕中浮現出來，張羽和白真真立刻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和對方訴說了起來。
雖然如今的張羽、白真真越來越有錢，生活也越來越好，但麵對昆墟一層的局勢變化，兩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踏實的感覺，正想要通過二層的張翩翩來多了解一些消息。
聽著兩人的訴說，張翩翩微微沉吟片刻之後，開口說道：“王總的錢，你們可以收。”
“但除了工作報酬、代言費之外，綠洲集團的具體生意，你們不要有牽扯，不要投資進去，也不要參加經營……”
張羽微微一愣，問起了為什麽。
張翩翩斟酌著詞句，說道：“一層的事情，牽扯到了十大之間的齟齬。”
“簡單的來說……”
“上麵有人認為，一層已經廢了，特別是這裏的廣大窮人階層已經變成了無用階層。”
“與其這麽廢下去，不如廢物利用，把整個一層改造成養殖場，純粹的原材料供應地。”
“甚至有仙人……可能也這麽認為。”
聽到這番話的張羽心中一沉，突然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無用階層四個字，就好像是一口重錘砸在他的胸口，要將他從這段時間的安逸生活中砸醒過來。
張翩翩接著說道：“我這邊現在手上的事情很多。”
“如果你們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聯係正神。”
“就是你們加好友的正神……”
張翩翩似乎真的有許多事情要忙，和張羽的通話沒多久就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張羽看著路邊乞討的殘疾人們，似乎已經能看到未來昆墟一層的模樣。
“跟我沒關係。”
“這是天下大勢。”
“我一個高中生又能做什麽？”
想到自己對此的無能為力，張羽歎了口氣，突然有些惱火起來：“我特麽的怎麽就適應不了呢？”
“張羽，以後你就是有錢人了。”
張羽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你想要富有，想要照顧到身邊的人，想要過上好日子，就特麽得適應昆墟這狗屁世界啊！”
“不然你想幹什麽？你一個築基都沒有的螻蟻，又能幹什麽？”
就在張羽心中思緒來回湧動的時候，福姬突然說道：“你把張翩翩跟你們說的話，再和我說一遍。”
為了避免暴露，福姬在進入巡查隊的大樓之前，便選擇了徹底隱藏自己。
等張羽出來喚醒了她以後，才和她複述了張翩翩所說的話。
此刻聽到福姬的提問，張羽和白真真便又將張翩翩說的話給說了一遍。
福姬喃喃說道：“嗯……她說話很謹慎，估計是有人監控了你們的談話。”
張羽聞言心中一驚：“監控？有人要對付我們？”
福姬說道：“跨層通話被監控不是很正常，隻不過張翩翩這麽小心，也許就和她話中隱藏的信息有關。”
隻聽福姬分析道：“上麵有人認為，一層已經廢了，甚至有仙人也這麽認為。”
“她說的是有人，而不是所有人。”
“她讓你們隻拿工作報酬，別牽扯綠洲集團的生意。”
“這是不是代表……”福姬若有所思道：“上麵有人認為一層廢了，但也有人不這麽認為？”
“有仙人支持綠洲集團的做法，那是不是就代表也有仙人不支持？”“所以她覺得綠洲集團可能卷入雙方的鬥爭，這才讓你不要牽扯其中的生意。”
張羽聞言目光一亮，心道：“綠洲集團，幽冥大學，幽冥宮的做法……宛如魔門。難道昆墟也有正道？”
張羽說道：“所以可能會有其他正道宗門看不下去這種魔道行為，來阻止他們這麽幹？”
福姬說道：“什麽正道魔道，真有其他宗門的力量來阻止他們，肯定也是為了限製幽冥宮的實力膨脹啊。”
“就像上麵很多區域禁止凡人養殖，立了怨氣排放標準，不就是因為其他門派在這方麵的仙道技術不行，所以用這套來限製幽冥宮的？”
“現在就算有其他宗門要阻止綠洲集團，必然也是出於自身利益的需求。”
張羽聞言苦笑一聲，心道：“是了，這才是昆墟啊，我還是沒能完全適應，竟然會有剛剛的妄想。”
白真真疑惑道：“但到目前為止，綠洲集團也沒被阻止吧？他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啊。”
福姬一邊思索，一邊喃喃說道：“也許……隻是目前還沒有阻止。”
“畢竟隨著綠洲集團的動作，大量豪族被淘汰，天量資源被聚集，築基考試被廣泛傳播……這如果正是另一派人想要看到的，所以順水推舟呢？”
張羽不知道福姬說的究竟是對是錯，隻是將張翩翩說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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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轉眼間來到8月，還有1個月張羽便將成為高三生。
整個嵩陽市已經進入了炎炎夏日。
張羽銀行賬戶的數字也達到了4400萬之巨。
但張羽卻發現隨著昆墟一層的物價上漲，他想要購買的天靈根也價格暴漲了，已經來到了5800萬。
不過以張羽目前的收入，這個價格漲幅他也還能接受，隻要再存幾個月他就能買上天靈根築基了。
而這天晚上，手機鈴聲響起。
張羽發現是來自趙天行的電話，趙天行的名字後麵還有張羽給他的備注：人人都笑你，偏偏你最好笑。
看到這句話，張羽便想起了趙天行給他講的小醜理論，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
他接聽了電話，問道：“老趙啊，什麽事情？”
電話另一頭卻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請問，是張羽同學嗎？”
張羽眉頭微微一皺，接下來才知道對方是趙天行的母親。
對方之所以打來電話，則是因為趙天行出事了。
“他爸沒了工作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拉去賭博，瞞著我們偷偷把天行的肉身抵押給了綠洲集團……”
“我好不容易湊夠了錢，想給他贖身，結果綠洲公司說肉身已經出貨了……”
“你跟綠洲集團的領導熟，能不能幫個忙，幫天行要回肉身來，錢我們可以付的……”
……
綠洲集團的1111層。
王總聽著張羽的來意，隨意道：“是你的朋友嗎？”
“小事一樁，我這就讓人幫你查一下。”
原本以為事情會很麻煩的張羽，此刻聽聞王總的說話，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張羽心中想到：“在昆墟，終究要有錢有勢，才能保住自己，才能照顧到自己身邊的人……”
但片刻之後，王總皺了皺眉，朝著張羽搖了搖頭：“不行啊，已經被買走了。”
張羽微微一愣：“買走了？”
王總點了點頭，指了指天空說道：“上麵有妖裔客戶買了一大批血肉作為食材，你朋友的肉身是其中之一，現在已經運到二層了。”
張羽連忙說道：“能退回來嗎？”
王總微微一愣，說道：“你……說什麽？”
張羽說道：“能不能聯係客戶，把肉身要回來……”
張羽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感覺到王總身上的氣質變了。
原本那種平和、善良、純真的氣質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邊寒意撲麵而來，就宛如一頭危險的巨獸，正冷冷地看著張羽。
“張羽，生意就是生意，發出去的貨……你讓我問客戶要回來？你怎麽想的？”
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寒意，張羽腦海中浮現出趙天行的模樣，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賠錢……”
王總淡淡道：“這是一點肉錢的事情嗎？問客戶要回來，你要我以什麽理由做這個事情？”
“我做生意，一向是言出必踐，出去的貨……除非有質量問題，我是絕不會要回來的。”
張羽頂著對方身上傳來的壓力，繼續說道：“我去和客戶道歉，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著他被吃……”
王總淡淡道：“吃掉又怎麽了？這個趙……趙天行的資料我看過，他有什麽價值嗎？這種朋友被吃又怎麽樣？你以後就應該少交點這種朋友。”
他接著說道：“張羽，我今天教你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吃好了才能變強。”
“窮人一輩子吃苦，隻能吃得苦中苦。”
“你如果想和我一樣當人上人，就要學會吃人。”
看到張羽還想說話，王總不耐煩道：“出去！”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特麽拿的是我的錢。”
“不損害公司利益的時候，我可以給你麵子。”
“但你要妨礙到公司經營，那就給我滾出去，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
張羽驚訝地看著王總，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有這種暴怒的模樣。
王總冷哼一聲：“還愣著幹什麽？”
“滾！”
下一刻，金光一閃，無數神力大手已經將張羽拖了出去，將他直接甩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總經理赤河對此見怪不怪，雖然王總對底下人很好，甚至平時和他開開玩笑，要要紅包都無所謂。
但底下人若是惹他不快，特別是牽扯到公司利益的時候，那動輒打罵、羞辱都很正常。
隻不過之前的張羽、白真真太過得寵，還沒發生過這類事情罷了。
赤河走了上去，拍了拍張羽的肩膀，說道：“王總生氣的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乖乖挨罵就好了。”
“等過幾天，等王總氣過了，你再來道歉。他還是很欣賞你的，不會一直生你氣的。”
張羽卻是突然問道：“我那個朋友……真的沒辦法了嗎？”
赤河愣了愣，無奈笑道：“讓他去做魂修生吧。”
走出綠洲大廈，張羽看著震動的手機上，是趙天行母親打來的電話。
但他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和對方說。
“對不起老趙。”
張羽漸漸捏緊了拳頭：“我好像……救不了你。”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的金玉滿堂訣逐漸放緩，心法的效果似乎在這一刻出現了倒退。
不論腦海中的現金數字如何觀想，似乎都無法再帶給他之前的底氣、勇氣。
而就在張羽回家的路上時，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金丹大修星火真人已經進入你身邊一千米內，他最近一個月已誤殺14人，並繳清所有罰款和賠償，請你謹言慎行，勿要衝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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