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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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2章 己卷 敵友,亂局

    秦昭業的話把陳淮生都給逗樂了。

    不過人家說得也沒錯,這已經不是聯手抵禦外敵了,而是你大槐山主動出擊博取利益好處了,但人家聖火宗宗主在內的四名紫府仍然“義無反顧”地加入進來,這已經不是盟約內的義務了,那麽是不是該給對方一些回報才對呢?

    雖然燕赤行他們未曾參戰,但是他們的存在就是一種威懾,就是一份底蘊,在最關鍵的時候就能發揮出定海神針的作用,這份作用絕對不能低估小覷。

    陳淮生自認為自己是厚道人,而且大槐山日後肯定還要和聖火宗結成更為緊密和長久的聯盟,那這些事情上自然要做到讓人滿意。

    “秦師伯,請放心,玉清昭應宮中靈寶法物應該不少,如果趙氏那邊因為內訌而來不及收拾,看這局麵大趙江山變色是跑不了了,這天下靈物,有德者居之,玉清昭應宮也非哪一家一門之物,我們起碼比這些北戎人更有資格占有吧?”

    陳淮生泰然自若地道:“他們正在逐一進行搜查清點,我們隻要我們想要的,其他靈寶靈物若是聖火宗有需求,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這一點盡管放心,我這點兒信譽還是有的吧?”

    秦昭業也笑了起來。

    他倒是不擔心這一點,現在聖火宗與大槐山的關係越走越近,越捆越緊,這對雙方都有好處。聖火宗沒太大野心,就希望能在吳越和東海這一畝三分地上安穩發展壯大,對大趙也好,河北也好,沒有太多想法。

    但吳越和東海那邊也並不安泰,一樣潛在著各種風險挑戰,尤其是隨著錢氏為首的世家宗族勢力激烈變動震蕩,有些黯然落幕,有些異軍突起,三清宗和龍井門的野心初現,未來東海和吳越局麵究竟會演變成什麽樣子,誰都無法預料,這都讓聖火宗感到不安。

    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躲就能躲得過的,而正在河北迅速壯大的大槐山無疑是聖火宗未來最大的奧援,尤其是還有著陳淮生與於鳳謙這層姻緣關係,就更是雙方緊密聯係的紐帶了。所以對聖火宗這邊來說,些許靈寶靈物對他們來說反而不太重要,除非這玉清昭應宮中有吳越和東海那邊的皇旗。

    秦昭業來說這番話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提醒陳淮生,聖火宗作為大槐山的盟友,已經做足了做的事情,甚至超出了一般盟友的責任義務。

    陳淮生當然也明白,但人家不要,並不代表自己不把態度表明,該分配的還得要分配到,這是自己一方該有的態度,至於說人家要不要,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急,淮生,這邊清理便是,隻是趙定保那邊…”

    秦昭業提及這個問題也是陳淮生在考慮的。

    現在不知道趙定保一行人究競去了何處,狀況如何,如果要大規模去搜尋,大槐山和聖火宗這邊的人手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要知道現在是四大超級宗門加上雲龍宗、白石門以及西唐人、北戎人現在各路高手強者都雲集在這汴京城內外,幾乎稱得上是大趙、西唐、北戎乃至周邊地區的強者都匯聚在這裏,往少裏說,方圓百裏之內,紫府強者隻怕都有百人以上,這還沒有算那些無法計算的散修紫府。

    大槐山加聖火宗也不過十餘人紫府,一旦分散,弄不好被人伏擊都不好說。

    但趙定保消失了如果不聞不問,隻顧著在這玉清昭應宮裏尋寶撈財,又顯得大槐山這邊太過冷酷薄情,甚至不道義,在這一點上陳淮生也是不願意授人以柄。

    一個宗門要想長久的生存發展和壯大下去,除了要追逐利益為宗門謀取發展空間外,也需要以道義來作為宗門立派的根基,一個沒有道義宗旨的宗門是無法凝聚人心,難以長久的。

    另外陳淮生也估計剩餘的那一麵皇旗是不太可能存放於玉清昭應宮中的,多半是被趙定保一行人隨身攜帶,這玉清昭應宮中也許其他靈寶法物還留藏得有一些,但對於大槐山來說卻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讓大槐山冒著風險繼續留下來,那麽也隻有那麵皇旗值得了。

    “發信號先請丁師伯和師尊過來,我們商議一下,我估計延福宮那邊情況可能和我們這邊差不多,趙定保連玉清昭應宮都被迫放棄了,估計也是遭遇了極大的危機,迫不得已,我現在都不確定我們究競是該留下來,還是見好就收,現在就立即撤退走人,返回大槐山了。”

    陳淮生說的這是實話,拿到兩麵皇旗已經算是達到了初步目的,但是翟穀道和幽州薊城道這麵皇旗對於現在的大槐山來說不是最緊要的,相反,那一麵邗山道和湯水道的皇旗對大槐山未來十年二十年的發展卻相當關鍵。

    翟穀道這邊有鳳翼宗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就算拿到皇旗,要想擊垮鳳翼宗在翟穀道站穩腳跟,也非易事,所以要在翟穀道重塑廟祀香火願力,起碼也是要一二十年光景,相比之下,邗山道隻有一個潘氏算是有點兒實力,其他都不難對付,湯水道那邊也是以宗族聯盟為主,可以各個擊破,總而言之都比鳳翼宗好對付。

    丁宗壽和商九齡來得很快,他們在延福宮那邊沒能得手,或者說他們甚至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延福宮那邊早就嚴陣以待,完全被趙定元一方控製了,至少有五名紫府強者在延福宮駐守,丁宗壽和商九齡圍繞著延福宮轉了好幾圈都未能找到機會。

    不過也不是隻有商丁二人在打延福宮的主意,他們也至少發現了有不下三撥人在圍繞著延福宮尋找機會,但是一來延福宮那邊有法陣護宮,二來五名紫府的坐鎮,讓著幾撥人都有些猶豫,沒有誰願意去打這個頭陣。

    陳淮生一時間有些猶豫,瞟了一眼那邊也在舉棋不定的北戎人,壓低聲音:“師尊,師伯,你們覺得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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