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抱拳笑道:“天一門,淩中盛。”
李林三人也報上名字。
淩中盛聽完後,笑道:“關於趙巡狩之事,如若三位是前來助拳的,請劃下道來,我們天一門接了。如若不是,也請示下,好讓我等安心。”
對方大大方方站著,等著回答。
蘇華方微笑抱拳道:“並非助拳,隻是前來查看朋友傷情罷了。”
“那就沒事了,多謝三位體諒,也希望三位在津城玩得開心。”
說完話後,這位天一門的弟子,便離開了。
白立偉忍不住歎道:“這天一門,有些正派氣度啊。”
“幾百年傳承的門派了,當然有自己的行事方式。”蘇華方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這事呢,趙巡狩自身問題不大,更多的是世事無常罷了。”
“怎麽說?”白立偉問道。
在其它兩人好奇的目光下,蘇華方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吳之所以對那個少女如此寬容和寵溺,原因也很簡單,少女的父親,也就是趙吳的舅舅,對其有大恩故事其實並不複雜,也是一些大家族才會有的狗血劇情。
趙吳幼時其母離奇死亡,無法查出凶手
舅舅家一直對其很好,可後來長大些後,被關係親密的有心人挑撥離間,覺得是母親是舅舅害的,為的就是想暗中搶奪趙家的財產。
當時的趙昊並不聰明,便將仇恨埋在心底長大,苦練武學,等到某天,那位有心人教唆其將舅舅約到一個隱秘的地方,說要幫他報仇,他很高興地照做了。
結果埋伏的人手,要將他們兩人都殺了。
舅舅身中數刀,還是拚命將他從陷阱中救出來,臨死前不但沒有怪趙昊,甚至開心地笑著,說趙昊沒事,就是最大的幸運,他可以安心去見自己大姐了。
於是這事就成了趙吳心中過不去的坎,也是他的執念。
而舅舅一家,是他永遠的愧疚。
聽完後,白誌偉歎了口氣。
李林也是覺得趙吳有些命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趙公子不是還有個姑父在津城當主簿?他不理這事?”
如果是縣城的主簿,權勢有限。
可津城是郡……在這裏當主簿,那意義是不一樣的。
權勢大得很,一般的江湖門派,不敢隨意得罪。
“怎麽說呢……確實是姑父,但關係不好。趙家的事情,那位主簿是不管的。”蘇華方頗是感慨:“趙家現在就是趙公子撐著的。”
也就是說,趙吳確實會拿姑父來扯大旗,但後者其實上隻是個擺設。
不過即使如此,也為趙吳贏來不少的機遇。
白立偉忍不住問道:“那他父親呢?”
“在其母離奇死亡五年後,思鬱成疾,也跟著走了。舅母和表妹,是他僅存的親人。”
白立偉神色一變,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
李林也終於明白,為什麽趙家的宅子,看起來很冷清了,原來是這緣故。
蘇華方輕歎道:“這也是縣尊讓我們過來的原因……如果真發生什麽事情了,希望我們能給趙吳站站場麵。甚至有必要的話,可以報上他的名字。”
李林說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想法?”
“天一門並非不講理……從他們能與你對賭便能看得出來,再大的事情,在他們那邊,也是願意給你一線機會的。”蘇華方說道:“或者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能不能用秘笈去換他們的丹藥。”
蘇華方說道:“或者可以。”
“那去試試吧。”白立偉笑道。
三人去集市裏,隨便買了些東西當作上門的禮物,接著便來到天一門之外。
數百年傳承的天一門,在津城這裏有一處很大的土地。
麵積有三百畝左右。
除了核心區的門派大殿之,周圍還有大量的產業。
什麽酒肆,米店,雜物鋪等等。
用以供養天一門上百名武夫。
所以走進這個區域後,便能感覺到這裏的店主和行人,似乎都有點武技在身的樣子。
這些人,實際上也多多少少與天一門都有所關聯。
到了門口,看著守門弟子,蘇華方便抱拳說明了來意。
很快,三人便被請進門派之中,然後到了一處偏廳。
雖然狩靈人在民間頗有地位,但在江湖中人看來,也就那樣。
一群“走陰人’罷了。
在蘇華方想來,接觸他們的,頂多是內門弟子的級別。
但沒有想到,來的人卻非常有份量。
“天一門大師兄,安信。”對麵白色勁裝男子,笑著作了個揖,然後又看向李林:“李巡狩,又見麵了。”
蘇華方和白立偉兩人,有些驚訝地看著李林。
李林則抱拳笑道:“安少俠,打擾了。”
此時熱茶上桌,安信趁勢坐到對麵,笑問道:“三位前來,是為了趙巡狩的事情?”
“對?”蘇華方點頭。
“你們也想……押注比鬥?”
蘇華方擺手:“我們狩靈人,隻擅長與詭魅作戰,與武人相較,自然是差得遠的。”
這確實是事實,正常情況下,狩靈人是打不過武夫的。
安信微笑道:“前輩過於自謙了。”
“我們是想,用秘笈換幾粒丹藥回去。”
“哦?”安信思索了會,說道:“這倒也可以。隻是前輩想用什麽樣的秘笈來換?”
蘇華方思索了會,說道:“老夫的金絲銀鈴術,如何?”
安信搖頭:“偷香郎君的金絲銀鈴術確實是鼎鼎大名,但與本派的功法,有些衝突。”
蘇華方抱拳,無奈輕歎。
其實就是對方看不上,隻是把話說得好聽些罷了。
白立偉說道:“我這裏有套孤鴻雙照刀……安少俠覺得如何?”
“本門以劍法為主。”
李林說道:“那落雷咒呢?”
安信的雙眉挑了起來:“倒是很有意思……但雷法相當難練,就怕拿了,我天一門也未必有人能修成!”
蘇華方微笑道:“安少俠過於自謙了,天一門人才濟濟。”
安信卻搖頭說道:“我是大師兄,我都不敢說能學會雷法,其它人更不能。至於師父師伯們……他們年事已高,脈絡都已成形,要轉學雷法,更是難上加難。”
此時李林又說道:“我加上注釋。每一步每一式,會寫得清清楚楚。”
“當真?”
安信猛地站了起來。
心法是心法,秘笈是秘笈。
雖然很多人把它們搞混,但從根本上來說,有作者注釋的心法,才是秘笈。
相比於心法,秘笈的學習難度會大幅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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