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魔法大戰，光明權柄
神靈泛位麵戰爭之前，有過很頻繁的魔法師之間戰爭。
而魔法師們的戰爭往往是毀滅性和絕望的。
魔法戰爭往往不是凡人能夠看到的，當戰爭爆發的時候，那些法師塔會合力開啟虛空戰場，將雙方所有的魔法師們全都投入進去，包括雙方的法師塔。
在虛無的戰場中，魔法師們肆意的揮灑魔法，禁忌之術也是毫無顧忌，直到某一刻一方死絕，活下來的魔法師們獲得勝利的一切，然後退出虛空。
外界的世界不會感覺到任何變化，頂多就是察覺到風浪大了些，沒人會知道在虛空之中毀天滅地的魔法對轟。
戰爭的理由，僅僅隻是理念不同。
理念不同，對於這些魔法師們來說或許就是最致命的威脅了吧，因為理念出現問題，就代表著自身道路的扭曲和錯誤。
可是魔法師們是追尋真理的啊，你的理念會證明我錯了，那我追尋的還是真理嗎？
魔法師們如何能夠不憤怒和絕望，然後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的理念證明我是錯的，我的理念證明你的道路是錯的，那麽誰對誰錯打過一場就知道了，隻要將你的理念滅絕，那麽就沒有能證明我是錯的的魔法。
所以，魔法研究上不能分勝負，那就從物理上滅絕所有的困難。
法爺們就是這樣前路一片坦途。
“魔法學院的大法師們之所以不同意也不拒絕，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在百年前的初期，帝國招攬大量魔法師的時候，也發生過魔法戰爭。”
艾薇兒說著法師們的過去。
也沒什麽毛病，以前那種幾年都遇不到一個別的魔法師的時代，忽然間魔法師們遍地走了，那麽理念衝突的豈不是就更多了？
爆發傳承性質的魔法大戰，就顯得很正常。
“帝國的貴族們因為驅逐了晨曦教廷，但是帝國內部的麻煩依舊存在，帝國取代不了牧師在信徒心中的地位。”
準確的說，是取代不了治愈術這種神術手段在普通人心中的地位，而且很多貴族們都是需要牧師在自己的城堡幫忙照顧病人的，就像是貴族夫人生產的時候，治愈術落下來比什麽都管用。
“貴族們需要生命魔法的研究，利用魔法藥劑來代替牧師，海量的材料和金錢丟給了生命魔法師們。”
“那段時間，就爆發過一場很可怕的戰爭。”
“其中為首的，就有【常青藤】以及【血神】兩位閣下。”
萊恩驚訝，想了想這段時間。
在生命魔法師的傳奇人物艾文閣下出現在安達拉王國的時候，麥肯大法師的確沒有表現的多麽激動，可他們畢竟是走在同一條魔法道路上的法師。
【血神】是麥肯大法師的老師，製造了高地戰馬這樣珍貴的戰馬的傳奇魔法師。
高地法師團，為首的就是那位傳奇。
但是他好像已經死了。
“法師學院最著名的一道論題就是當初生命魔法的兩條道路。”
“【血神】閣下主張利用更強大的生命力，灌輸給弱小的生命體，從而提升弱小生命體的生命能量強度。”
“而【常青藤】閣下則是認為，生命在於生命體自己的進化，他認為每一個生命的潛力是無限的。”
“他們誰贏了？”
萊恩好奇的問道，從結果上來看，應該是艾文閣下贏了才對，但是高地戰馬卻是一個證據。
“當時爭吵的很激烈，由於當初還沒有劃分魔法師的各個區別和元素種類，幾乎所有的魔法師們都參與了進去。”
“沒有人能夠說服對方，但是最後是【血神】閣下贏了。”
“因為貴族們已經完成了瀆神，利用神性本源強化自身血脈，甚至製造出了超凡軍團。”
“而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弱小的生靈通過進化成為神靈的例子，所有的神靈都是生而偉大的存在。”
“這兩個證據，壓垮了另一派係，緊接著……就爆發了戰爭。”
“【常青藤】重創了【血神】，從魔法上獲得了勝利，但是因為解決不了這個難題，因此在生命魔法的研究上，始終是以另一派係為主。”
“後來很多次，【常青藤】閣下都想要屠戮那些生命魔法師，但是被帝國所阻止了。”
“再之後，就是【亡靈】布雷納閣下分化的魔法師們之間各自的區別，將生命魔法和其他魔法各自互相獨立出來，這場矛盾和戰爭，就僅存於生命魔法師們之間。”
那位艾文閣下，這麽猛？
萊恩咋舌，理論輸了都能打贏對方，活該活到現在都不死啊。
萊恩相信他的敵人很多，在帝國裏裏外外。
萊恩很好奇那些魔法師們，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沒有什麽魔法天賦，還因為一件事。
那就是在南方的千湖行省，已經確定有大量魔法師參與了戰爭。
那些騎士軍隊之中，存在大量用來對抗牧師的魔法師，而且都是生命魔法師，他們專門潰敗那些牧師們的治愈神術和賜福神術。
之所以會有這種事，就是因為羅德裏格大公提議的，他派遣了很多羅德裏格血脈魔法師們，用某種名為血魔法的魔法力量壓製住了教廷牧師。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這位羅德裏格大公的領地，和那位吸血鬼威廉伯爵是在同一個行省的，他們是鄰居。
血魔法，在古老的時代和吸血鬼就脫不了幹係，現在竟然被人類魔法師們所掌控了。
神奇啊。
……
帝都城最近也在討論關於魔法師對帝國戰爭的影響力。
法爺們以前高高在上，飛來飛去的，凡人想要見到一麵都困難，貴族們也需要通過請帖才能讓魔法師上門，以稀客身份禮待。
現在魔法師們成為了軍隊的一員，想想都刺激。
基於法爺們地位好像下降了這種心理暗示，人們很讚同魔法師參與戰爭。
貴族們也是如此，因為他們看到了南方戰場上的勝利，千湖行省北邊一部分土地，已經沒有陷入戰爭當中了，帝國的軍隊正在穩步朝著卡洛斯王國推進。
皇帝陛下的意誌很簡單，覆滅晨曦教廷的頭號狗腿子卡洛斯王國。
為什麽卡洛斯王國是教廷的頭號狗腿子？
首先是曆史問題，卡洛斯王國因為教廷而獨立。
其次就是地理問題，卡洛斯王國就在帝國的旁邊，不抓緊晨曦教廷這個大腿，他早就被帝國一腳踢死了。
沒看到隔壁安達拉王國的慘狀嗎？那位英明的老國王都對帝國無可奈何，很難保證不是因為帝國在旁邊給了他壓力，讓老國王將主意打到了神靈殘骸的身上最終導致詛咒反噬，王室血脈掉落超凡。
晨曦教廷今年在北方掀起的戰爭已經以失敗告終，就杜絕了那位教皇從北邊向帝國發起進攻的想法，於是就隻剩下一條路來，從南方正麵北伐。
“北伐可不是一個好詞啊。”
萊恩看著麵前高大如同山峰的帝都城，這座城絕對不是普通的奴隸能夠完成的，它太魁梧了，比塞拉王國的獨角獸要塞還要強壯。
這種城池，用來對抗的是什麽怪物？
萊恩想到了深淵的惡魔，他曾在艾克斯涅爾與那些怪物廝殺過，的確很難纏，矮一點的城牆在它們麵前就像是沒有一樣。
進入帝都城，這裏的繁華遠勝北境千百倍，而且一路上，萊恩看到很多人帶著自家孩子前往魔法學院，要檢測他們是否具備法師天賦。
最重要的是這是免費的。
萊恩很想告訴他們，免費的才是最貴的，真要出現了魔法天賦，這輩子恐怕都要在還貸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貴族們給的可是高利貸，雖然還沒有到利滾利的可怕地步，但是對於這些可能一輩子都隻是法師學徒的平民法師來說，那可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最關鍵的是，他們的家庭幫不了一點。
未必是好事，但是誰讓現在南方戰場上因為魔法師們大獲勝利了呢？這些平民們每天都會得到皇帝的賞賜，讓他們以為以後都會像現在一樣有吃不完的食物。
“帝都城果然富足。”
萊恩聽自己那位老丈人說過，西海岸都有乞丐，都有七八歲就要到馬頭幫忙的平民。
帝都城沒有，那位皇帝陛下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這裏的確有數不盡的財富，貴族們隨便剩點殘羹剩飯掉下桌子都夠普通人吃喝的了。
“奴隸，都來看看奴隸啊，全新的從卡洛斯王國抓來的奴隸！”
路經奴隸市場，萊恩看到了不少卡洛斯王國被抓過來的奴隸，他們恐懼的看著周圍，而帝都城的人則看猴子一樣看著他們。
不出意外，帝國的戰爭再一次獲得了勝利，讓帝國的子民信心大增。
萊恩收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
聖山發瘋一樣想要在千湖行省找回北邊失利的場子，卡洛斯王國那邊無數信徒瘋狗一樣撕咬帝國的軍隊，千湖行省的確有一部分已經沒有了戰爭，那是因為所有的士兵全都擠在了一條陣線上沒有後撤可言。
皇帝不會後退，教皇也不會撤退，於是軍隊們無法遍布千湖行省。
勝利？的確存在，每天都會勝利。
但同樣的，每天都會有某些缺口失利，那些地方會成為教廷大肆宣揚的點。
雙方的戰爭都不會報告憂慮，隻有喜悅。
萊恩從凍土領來到帝都城，花費了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來，聽說南邊的戰場上死傷超過十萬人，數座城池變成了灰燼。
皇帝瘋了。
教皇也瘋了。
這是很多貴族和神職人員們都瑟瑟發抖的地方，之前從沒有哪一次戰爭有這回的慘烈。
抵達帝都城，萊恩自然要去麵見皇帝，第二天一大早，萊恩就進入了皇宮深處，和這位哥倫布三世共進早餐。
早餐隻有三個人，萊恩、選帝者哥倫布以及弗洛爾皇帝哥倫布三世。
餐桌上的食物不清楚有多少斤，但是擺滿了三百個盤子。
“尊貴的陛下，以及選帝者殿下。”
“萊恩，你的天賦便是帝國有一顆升起的星星，光明之神讓你降生，證明帝國的偉大和正確的道路。”
皇帝和上一次宣告勳爵製度的時候不一樣了，麵對這樣的讚賞，萊恩恭敬的答應下來。
貴族們可不需要謙虛，越是直接了當的接受越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貴族們都喜歡招搖，這樣可以彰顯自己家族的榮耀和輝煌。
“哈哈，這是你應得的，聽說你在北境，沒有浪費太多的士兵就覆滅了十字軍，還殺死了他們的三個傳奇，順便還給帝國帶來了傑拉爾德這樣古老血脈的盟友。”
“這是萊恩和陛下共同的功勞，沒有陛下的命令，十字軍怎麽會全軍覆沒。”
萊恩順坡說道，他還帶來了三位傳奇的信物，將贈予皇帝陛下。
皇帝很開心，旁邊的沃爾沃也是笑了起來。
“萊恩，南方的戰爭不容樂觀。”
沃爾沃的話讓哥倫布三世的笑容消失，這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皇帝威嚴的君王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萊恩明白，這是選帝者在向皇帝的權力發起挑戰了，幼小的獅子需要向自己的父親證明自己成為獅子王的能力，當然，這種挑戰是需要有限度的，比如沃爾沃不能直接反對皇帝。
但他可以通過描述自己的觀點來委婉證明自己和皇帝之間誰對誰錯。
比如說這個時候，皇帝並不願意聽到南方戰爭不利的消息，帝國的軍隊正在踐踏教廷的信徒，這才是皇帝所需要的政治正確。
“你覺得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戰爭獲得更大的勝利嗎？”
沃爾沃問道，讓萊恩有些頭皮發麻，他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算是知道怎麽打也不能回答。
“殿下，原諒萊恩甚至不知道南方土地的環境，更不知道帝國的軍隊在哪裏和教廷開戰，我也不知道我們的敵人都有什麽力量。”
萊恩搖頭說道，然後趕緊轉移話題。
“我聽說我的父親也已經下令軍隊前往南方，難道那邊的戰爭真的無法推進進入卡洛斯王國嗎？”
“帝國的戰爭，不應該在帝國的土地上進行。”
哥倫布三世也重重的放下了銀盤，他也很在意這一點，貴族們勸解他的原因就在這裏，戰爭爆發在帝國的土地，尤其是千湖行省的那些貴族，就差指著他這個皇帝的鼻子罵起來了。
戰場一天不能進入卡洛斯王國，皇帝的行為就算不上正確，貴族們遲早會和他有分歧。
貴族忠誠於皇帝，皇帝也需要貴族們的支持。
眼前萊恩的話，無疑是朝著否定皇帝的方向在走的，甚至還是站在了沃爾沃的對麵，作為重建西海艦隊的指揮官，選帝者沃爾沃也需要戰爭來證明自己所重建的艦隊如往昔海軍一樣強大。
但是沒辦法，萊恩不管怎樣，都不會是皇室的狗腿子，他是貴族，是有領地的領主貴族。
這一刻看著哥倫布三世的臉色，也明白了為什麽最近皇帝用那些流浪貴族用的那麽順手了，隻有那些人會成為他命令堅定的執行者和狗腿子。
時代果然是在進步啊。
萊恩看著麵前兩位被自己一句話得罪的皇室，並沒有多麽害怕，貴族和君王之間，並沒有那麽謙卑的君臣關係。
這場早餐，有些不歡而散。
在帝都城停留，萊恩去看了看自己在帝都城的商鋪，來自北境的名聲已經在去年消耗的差不多了，今年商鋪雖然依舊火熱但是沒有了去年那種毫無理智的追捧。
因為帝都城每天都有新鮮事，舊的總會被淹沒，人們追逐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熱點事件。
“這些泥腿子，恐怕還不知道老爺您才再一次戰勝了晨曦教廷的軍隊呢。”
比爾德在馬車前方說道，此刻對於帝都城的人他都有著高貴感。
他們的確不知道，因為到了明天皇帝才會公開北邊的勝利，從而對萊恩和帕斯卡爾伯爵進行嘉獎。
哦對了，還有兩個傑拉爾德的血脈，也就是那兩位伯爵的子嗣。
此刻正跟隨在萊恩身後的馬車中。
“克蒙先生，我覺得騎士鎧甲讓你更像是一個成年人。”
看著麵前穿著貴族服飾的克蒙，萊恩笑了起來，讓後者臉色漲紅，他太年輕了，撐不起這一身寬大的長裙一樣的服飾。
第二天到來，萊恩正裝前往皇宮，沒有任何意外，皇帝陛下再一次愛民如子，召集了大量的平民來觀禮。
“在北方，屬於弗洛爾帝國的男爵，他英勇無畏的挫敗了晨曦教廷的陰謀，那些邪惡的贖罪者效忠於教廷，卻最終死在了帝國的騎士劍鋒之下。”
“這是光明的意誌，不朽的光明之神眷顧者帝國的每一位子民，祂賜予了我們榮耀的勝利，讓我們對已經成為異端的晨曦教廷發起正義的戰爭。”
“我們終將勝利！”
皇帝慷慨激昂的吼著，他一身因為成為皇帝而傳奇的力量，可能有大半都用在當喇叭上麵了。
萊恩並不介意，因為皇帝聲音越大，他萊恩男爵的威望就夠高。
比如此時此刻，從貴族們的最後方，萊恩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前方，接受皇帝的加冕，貴族們看他的眼神都很複雜。
不是爵位加冕，而是光明的加冕，以光明之神的名義，對萊恩進行神聖的賜福。
沐浴在金黃色的陽光，萊恩有些驚訝，竟然是真的神靈賜福手段，萊恩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他更加完美和強大了。
“讓我們讚美光明的意誌，讚美帝國英勇的男爵，弗洛爾帝國一定會戰勝教廷，讓光明的不朽灑滿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皇帝在歡呼，子民也在歡呼，貴族們臉上帶著朝陽一般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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