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雞如今雖然名義上是鍾白所有,可一旦吞下這六翅蜈蚣的妖丹,很有可能就此成就妖兵。
到了那時,萬一這怒晴雞有了異樣心思,直接趁著鍾白不在時逃離,天下之大,又能奈它怎樣?
所以,認主契約必須有!
說起來,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都有護法神獸的存在,這護法神獸本質上就是簽訂了契約的妖。
而簽訂契約也很容易,隻需要鍾白於怒晴雞靈魂深處種下印記即可。
怒晴雞看著近在咫尺的六翅蜈蚣妖丹,哪怕再如何渴望,可被鍾白遏製雙翅,它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辦法掙脫。
隻能是乖乖聽話,等待鍾白種下靈魂印記。
它本就接近妖兵境界,智慧可不算低,明白接下來等待它的會是什麽。
見怒晴雞老實了,鍾白隨即按照神霄五雷訣中的禦獸篇所記載的一門小術法施展起來。
神霄五雷訣可不僅僅隻是一部雷法神通,包含的,幾乎就是神霄派當年的所有精髓傳承。
契約護法神獸的印名為紫霄束獸印,將此印種下後,如果敢背叛主人,鍾白隨時可以激發此印,引天雷罰之!
比之其他門派的契約印,倒是霸道幾分。
種下紫霄束獸印,怒晴雞明顯察覺到了自己對鍾白的畏懼更添幾分,即便如此,它也願意。
成別人的靈獸甚至奴仆有什麽問題?
隻要能有機會往上爬,怒晴雞覺得很值當。
何況本身它就是老漢喂養,對於認主壓根沒什麽排斥心理。
等鍾白放開怒晴雞的時候,它早已是迫不及待一口將六翅蜈蚣的妖丹吞下,緊接著又來到六翅蜈蚣的腹部,將其內髒掏出吞服。
對此,鍾白並不擔心,雖說無論是妖丹還是內髒,六翅蜈蚣本就渾身是毒,換做是人,隻怕就是聞聞味兒,恐怕也會中毒。
當然,鷓鴣哨這樣的主角不算在這其中……主角都太過逆天。
笑死,區區丹毒根本殺不死。
咳咳,言歸正傳,怒晴雞本就是五毒喂養,六翅蜈蚣的毒隻要不入血液,它幾乎可以做到免疫。
吞服完成後,怒晴雞就變得萎靡不振起來,鍾白倒是不擔心。
妖丹蘊含的妖力十足,加之還有毒素需要消化,怒晴雞萎靡不振是正常的。
“額……千鶴道長,現在這丹宮之中應當沒有危險了吧?”
鷓鴣哨適時發問,他可沒有忘記他們師兄妹三人來到瓶山為的可是雮塵珠。
幫助鍾白斬殺六翅蜈蚣隻是想更安全尋找而已,因此,鷓鴣哨方才有此一問。
鍾白了然,淡笑道:“這丹宮之中,能產生威脅的,也就是這六翅蜈蚣。
至於其他的,無非是些殘留毒物而已,這對於鷓鴣兄而言,已是探囊取物。
不過……雮塵珠能否尋到,還真不好說。”
鍾白並沒有直接告訴鷓鴣哨這瓶山之中並沒有他們要找的雮塵珠,畢竟鷓鴣哨三人大老遠而來,自己直接這樣說,有點傷人……
同時可信度不高,他鍾白都沒找過,怎麽就知道沒有?
甚至還會被鷓鴣哨懷疑是不是找到後私藏起來了然後欺騙他們。
永遠不要試探人性,因為人壓根就不值得信任……
“如此,在下就先尋找看看再說。”
鷓鴣哨也明白這瓶山之中大概率沒有雮塵珠了,雮塵珠乃是至剛至陽之物,哪怕放在大墓中,也很難掩蓋那股熾熱的陽氣。
而從進入丹宮開始,鷓鴣哨就隻能感知到無窮無盡的陰氣和毒氣彌漫於丹宮。
或許還是不死心吧……
很快鷓鴣哨就將整個丹宮尋找過一遍,期間還發現了那具明朝觀山太保的屍身。
當然,也不是並非一點收獲沒有,大殿中就有一些道藏。
雖然不曾記錄修煉之法,卻也算是寶貝,鷓鴣哨打包了一些後,就和鍾白離開了丹宮。
………………………………………………
崖壁上。
花靈和老洋人已經等候許久。
看著一臉擔憂的花靈,老洋人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師妹,大師兄和千鶴道長應當不會有事的,你放寬心些。
何況,千鶴道長的神通術法你也見識過,隻是一隻蜈蚣成精而已,大師兄和千鶴道長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回來了。”
老洋人不說還好,一說花靈就更著急了。
“二師兄,可鍾大哥說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和這隻六翅蜈蚣根本沒打過交道,都不清楚其實力如何,萬一很厲害……
我真的控製不住,二師兄。”
說這話的時候,花靈有些聲音輕顫,那是著急和恐慌還有濃濃的擔憂。
見狀,老洋人眸光再度暗淡幾分。
“花靈師妹,放心吧……”
千言萬語,最後到了老洋人說出來時,也隻有這樣簡單一句。
他怕繼續說下去,他的心會更痛……
又繼續等待半個時辰後,崖壁之下,鍾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輕而易舉就沿著崖壁借力而上。
穩穩落地後,鍾白就見花靈淚珠閃動著朝著自己走來。
嗯,少女淚目,鍾白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旁的老洋人同樣如此。
哢嚓一聲,老洋人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鍾大哥,你終於上來了,應該沒有遇到危險吧?”
一邊說著,花靈一邊仔細看向鍾白全身上下,直到不曾發現一絲一毫的傷勢存在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鍾大哥看來這次斬殺六翅蜈蚣很是順利。”
崖壁下,此刻的鷓鴣哨剛好背著怒晴雞即將登頂,他的速度不慢,即便背著怒晴雞同樣隻是比鍾白慢上一些而已。
可是此刻,縱然鷓鴣哨對花靈隻是師兄妹的情感,依舊覺得心碎不已。
嗯,自己疼愛了十幾年的小師妹,竟然隻顧著關心一個認識幾天的鍾白,都沒提及自己這個師兄是否安全。
鷓鴣哨真的會謝……
“喔對了,鍾大哥,我大師兄是不是也沒受傷呀?”
好在,花靈隻是情急之下先詢問的鍾白,並沒有真的忘記自家大師兄。
聽到詢問自己的情況,鷓鴣哨這才猛地發力,整個身軀直上崖壁,穩穩落地,眼眸中滿是低調。
額,就很能裝……
鍾白也不戳穿,君不見一旁的老洋人那心碎的樣子。
鷓鴣哨好歹也是大師兄,總得掩蓋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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