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群友‘棺材裏的財主’了,若仔細看,不難發現,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看起來顯得很浮腫了。
他的皮膚不再沉著黑色素與異斑,相反很有光澤,是偏銀色的光澤。
甚至就連眼睛都是睜開的,不過眼神空洞,瞳孔並沒有徹底匯聚成型,整個眼球顯得有些灰有些暗。
此刻他很興奮,不過同時也有些心有餘悸。
回到差不多小半天前,得到九陰真經第一重白話版修煉之法的他開始付諸行動。
因為身體僵硬不能動,他隻能在心中根據劉波發出來的九陰真經第一重修煉之法進行冥想,不成想真有效果!
初時,他久久進不了狀態,漸漸地,僵硬的腳底開始產生涼意,並慢慢上升,前不久剛犯了熱病的他樂在其中。
為了助興,他取出一隻之前舍不得揮霍的寒蟾,大口飲其血,頓時寒氣大增!
雖然破壞者小哥讓他盡量空腹練習,但是此刻他覺得喝點血助興並無不妥。
這不,很快就來了效果!
原本很難感覺到的內在氣息的流動,也因此變得易於感知起來,體內封閉的甚至可能幹涸幹癟的經脈,竟然能用了!
而且,因為他體內是一絲一毫陽氣都沒有,陰寒之氣們簡直是暢通無阻,還不用擔心傷害到髒腑。畢竟他的髒腑.....
是以,陰氣越來越壯大,一發不可收拾!
而接下去,他隻需要將陰氣引入丹田,再按照功法路線運行周身,緩慢煉化提純即可。
然而!他很快傻眼!
丹田的位置根本感覺不到!
甚至於,初次練習這個九陰真經應該是丹田處先有反應才對,而他是腳底板先有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恐怕死了有些年份了,丹田八成壞死了!
驚恐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體內陰氣太多,又不敢散功,更不敢分心去群裏求教。
就在他絕望的以為自己恐怕要成為第一次被陰氣炸爆的僵屍時,陰氣們仿佛找到了歸宿般,湧而上腦,在他的口腔上部與後腦之間聚集,凝聚!
這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當即將腦子裏,下載的文件中的所有關於經脈作用、位置、走向等方麵的知識進行重點複習。
最終找到一條非常不錯的路線,可將該位置的陰氣往下引,重返軀體經絡體係中,可以正常進行運轉煉化,並安全返航!
按照此法,他緩緩嚐試,竟真的將陰氣煉化了,平穩地聚於腦中!
而當合適的練功時間結束後,他就一直在感受身體的變化,那叫一個舒坦。
還沒等到滿月呢,之前吃雞造成的後遺症,全部消失了!天大的好消息啊。
“我的悟性還是不錯,沒有那什麽丹田,結果開了個‘腦田’,效果很好呢。就是吧,牙齒有點打寒禁,還有點癢。”
雖然身體出了問題,但是他不以為意,本來正常人練功都容易出問題,何況他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體呢。
不必苛求完美。
“不對勁,我怎麽突然這麽舒服呢?”,忽然,屍王察覺到異樣。這種舒適感,還很熟悉!
“月圓!哈哈,今天是月圓之夜!”,屍王想到了什麽,頓時大喜!以往,每逢月圓之夜,他渾身上下都會格外的舒坦,此刻正是如此!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練功的緣故,今晚竟然比以往舒服得多!
“這種月光強度,要午夜了,我又可以開始練功了?”,屍王皮不笑肉不笑,心笑了,僅傍晚時的一次,他已經愛上了練功!
當即,他操練了起來,心思沉靜下來,慢慢感受屍體的每一處,每一塊僵硬的肢體,感受其下的經脈,感受寒氣陰氣流通經脈時那種冰涼透骨的舒適感。
他當然不知道在棺槨外,泥土中的水分開始聚集,貼附於棺槨上,開始結霜!
泥土之外,大山之外,狂風不絕,大雨連綿,偏這孤山,月光如炬,照得那墓碑直反光!
是的,屍王所在的山峰好像有什麽可怕的存在一樣,狂風肆虐卻不敢靠近,大雨傾盆卻未曾涉足!
“那邊,是任老爺家祖墳的方向,任威勇的墓地所在!”,淋著大雨,林鳳嬌手持羅盤,獨立義莊外的院子裏看天,看著黑夜中的漫天烏雲,他皺眉不已。
適才在屋內,他忽然感覺陰氣滾滾,心中頓生不詳之感!
拿著羅盤,他就飛奔到了院子裏,果見羅盤有異動,直指任家鎮後方大山!
那裏,正是明天他就需要去的地方,那裏是任老爺家的祖墳!
而就在片刻後,原本萬裏可見月的夜空,忽然烏雲密布,月色朦朧,大雨傾盆,狂風不息,手中羅盤也失靈般地亂轉!
偏偏就那任威勇的墓地所在的山峰上空,好似天空破了個窟窿,偏那裏沒有烏雲,獨留那裏可見明月,獨有那裏可受月華!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現象!
“師傅,天寒夜凍,小心著涼。”,忽然,屋內走出一位青年男子,高大俊美,身材勻稱,撐著一把傘,來到九叔身邊為其遮雨。
九叔不語,依舊擔憂地看向遠處天空。
“師傅可是在擔心明日為任老太爺起棺遷葬的事情?”,青年很鎮定,仿佛胸有成竹,也順著自家師傅的目光望去,下一刻瞪大了眼睛:“臥槽!誰TM在渡劫?!”
“阿銘,你說什麽?”,九叔這才回過神來,自己這個半路入門的弟子,剛才是不是說了髒話?
不會!
自己這個弟子,本就是書香門第,雖然家道中落,卻也不失大家風範,向來彬彬有禮,口吐不凡。怎麽會呢。
而且,自己這弟子雖留過洋,卻始終堅守本心,誠心拜入他茅山道派,表現出來的天賦亦是卓絕,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滿嘴髒話的人。
需知,前幾日,自己這弟子還為自己解圍了呢。
當時,任發約自己討論其父起棺遷葬事宜,順便喝西洋茶,那什麽咖啡端上來,自己和文才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麽喝!
恰逢任老爺臨時談生意去了,而其女任婷婷似乎有意讓自己和文才出醜,也不介紹。
正當他和文才要出洋相時,自己的小徒弟蕭銘不知什麽時候回了任家鎮,並及時趕到西洋茶樓,及時幫他‘調咖啡’,加糖加奶,而後他才放心喝下。
其後,小徒弟蕭銘與任婷婷一番攀談,倒也化解了文才不知道什麽時候惹出來的矛盾。
甚至,攀談過後,任小姐對自己的弟子很感興趣,詢問頗多海外的事情。並且十分向往自己弟子口中的什麽嘉麗敦大學。
如此種種,自然讓九叔感覺很有麵,更喜歡這個天賦卓絕,不驕不躁,進退有度的弟子了。
“沒,沒什麽。師傅,那邊是任老太爺的埋葬之地嗎?發生什麽了?好嚇人!”,蕭銘心中無比駭然。
這個世界到底咋了?任家鎮到底發生什麽了?之前走的時候還是一切正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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