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月知道不能讓劉婆子帶著清單來到大公主府,否則這一切都將功虧一簣啊。
就在她想解決辦法之時,劉婆子已經被帶了過來,隻見她跪在地上,手裏拿著大的正是嫁妝清單,雙手微微顫抖的將單子遞上。
林如雪笑著接過,“果然是我的陪嫁婆子,辦事利索。”
劉婆子想到一會兒便能看見林如雪丟臉的樣子,完全忽視了林如月給她的眼神。
蠢貨!
暗罵一聲,林如月心下一沉,看來隻有孤注一擲了,於是直接站起身指著劉婆子罵道,“狗東西!你連我們姐妹的嫁妝都敢算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劉婆子被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林如月為何這樣說,此時已經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啟稟殿下,這婆子在尚書府時就手腳不幹淨,剛嫁到宣平侯府之時,妾身就清點了嫁妝,發現少了許多東西,現在看來定是這婆子拿出去賣了,還請您將這婆子處死!”
大公主聞言,那雙狹長鳳眼微眯,眼神透露著寒意,竟然不問緣由,直接就讓人將劉婆子給帶下去了,可憐的劉婆子一句話沒說就被處置了。
在場眾人哪個不是人精,自然也明白大公主與林如月的勾結,隻不過她們也是來看熱鬧的,何必為了不值得的事情得罪大公主呢。
見威脅已經解除,林如月走上前去,從林如雪手裏拿過單子,自顧自的讓人打開箱子一一核對,發現單子上有的東西,箱子裏卻沒有,感歎道,“果然是劉婆子做的,真是罪有應得。”轉頭看著林如雪,道,“姐姐要的先夫人的陪嫁,恐怕已經被這劉婆子處理了,姐姐不要傷心,說不定這東西以後就會回來的。”
林如雪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在場眾人,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林如月的幫凶,柔佳郡主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她給攔了下來,畢竟現在死無對證,而且又有大公主極力袒護,言多必失。
“本宮也乏了,大家自己看看吧。”
大公主發話了,眾人也明白是時候離開了,畢竟好戲已經看過了。
等到了門外
林如月帶著丫鬟走了過來,貼著耳畔,遠遠看去就像是感情極好的兩姐妹的依依不舍的道別。
“姐姐,我知道那些嫁妝還在你手上,你娘的東西就是尚書府的東西,尚書府的的東西也就是咱們姐妹的,我娘既然給了我做嫁妝,就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擁有。”
林如雪冷笑一聲,也低著頭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說完之後,帶著青兒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下林如月在原地死死的拽著手帕,氣急了直接一巴掌甩到一旁的丫鬟臉上,丫鬟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但丫鬟也不敢出聲,要不然還要被打。
禮部尚書
在林如雪手裏吃虧的林如月自然而然的回到尚書府,抱著二夫人就開始哭起來,引得二夫人心疼不已,心裏暗罵林如雪就是個狗東西,要不是自己忍辱負重,林如雪她娘有什麽資格坐上大夫人的位置。
此時林尚書也在家,看到小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自然也是十分心疼的,他知道自己對於這個小女兒是虧欠的。
他與二夫人本來是青梅竹馬,但是先夫人是商賈之家,財力雄厚,娶了她就有錢能打通官場,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她娶進門。
可是二夫人宋氏不僅沒有離開他,還在一次醉酒之後就有了孩子,就是林如月,雖然給不了正妻的位置,但卻是以平妻之禮將她迎娶進門的。
先夫人沒過幾年就去世了,所以府上一直都是宋氏掌家。
“誰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了?說出來聽聽,為父一定饒不了他!”林尚書林如海心疼的看著她。
聞言,林如月不僅沒回答,還更加使勁的躲進了宋氏懷中,這讓林如海為難不已,知道女兒是在撒嬌,便耐著性子再次問道,“你放心!隻要你說出來,為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此時的林如月也不再演戲,臉上掛著委屈的眼淚,小聲道,“出嫁那日,姐姐的嫁妝與我的弄錯了,等我發現之後就想著要還回來,誰知姐姐竟然說她為了給鎮北候治病,將他們全部用掉了。”
“不僅如此,今日還當著眾多世家女眷的麵,讓我將她的那一份還給她,還要當眾點清,就怕我貪墨了。”
“女兒今日可是丟了大麵子了!”
說完便再次趴在宋氏懷裏哭泣,宋氏也為女兒打抱不平,“我給兩個女兒準備的嫁妝都是一樣的,弄錯了就弄錯了,可雪兒不該用完了月兒的,還要將她自己那份拿回去啊,這讓月兒在宣平侯府如何活下去啊。”
聽完來龍去脈,林海雖然心裏不相信林如雪是這樣的人,但看林如月與宋氏這樣義正言辭的樣子也不得不信上幾分。
於是直接叫來了管家,讓他從自己的私房裏麵拿出三千兩銀子,以及上百畝良田,以及城中四間鋪子作為對林如月的補償。
雖然心裏高興,但林如月還是翹著嘴,麵上裝的有模有樣,林家這些東西早晚都是她們母女的,林如雪休想分到一絲一毫!
此時一名奴仆匆匆跑來,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喘著粗氣,道,“老爺不好了,府衙來人了,說是二夫人縱容惡仆倒賣府上小姐的嫁妝,要將二夫人抓進府衙好生問話。”
“......”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說話,神色嚴肅起來。
林如月第一個爆發,哭喊道,“定是林如雪這個賤人幹的!她居然敢誣告自己的嫡母!”
宋氏也不甘示弱,委屈的走到林海身旁,“老爺,妾身自認為將雪兒視如己出,從未虧待過她,她居然將我告到府衙,這是要我的命啊!”
說完便和林如月哭作一團,林如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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