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凶案閃回,我成了警局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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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變換了視角的畫麵

    幽暗狹小的房間內。

    男生坐在床邊。

    床是普通的上下床,床邊便是一張長桌。

    男生雙眼空洞無神。

    手裏拿著一板膠囊。

    他一個一個把膠囊按了出來。

    然後又拿了一板膠囊,再次一個一個地全都按了出來。

    手裏攥了一把膠囊,他全都放在了嘴裏,然後拿起麵前桌上的水杯。

    透明的杯子裏裝的像是啤酒,他完全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他又打開了麵前的電腦。

    一點一點敲下文字。

    [爸媽,對不起,辜負了你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但是我真的太累太累了。我病了,我嚐試著去戰勝它。吃藥,心理谘詢,每天說服著自己去克服出現的各種身體狀況。可是它太強了,我打不過它,我真的打不過它。我成為不了你們心中優秀的孩子,我夠不到你們的標準了,我不是你們心中的好孩子。我太累太累了。讓我走吧,放我走吧。不要為我難過,我隻是解脫了,要為我高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敲下這些文字,點了保存,並沒有關閉頁麵,而是直接合上了電腦。

    然後他起身從床下找了根繩子,一端綁在了上鋪的床架上,另一端打了個鎖扣,套在了脖子上。

    他稍稍一用力,套在脖子上的繩子便收緊了。

    繩子越收越緊,窒息感襲來,麵色被憋得通紅。

    男生的手放在了頸部的繩子上,想要解開。

    可是因為係的扣會越掙紮越緊,他又用不上力了,直到最後也沒有解開。

    最後人半掛在了床邊......

    ...

    “蘇妙儀,蘇妙儀,蘇妙儀。”

    蘇妙儀回神,看向莊言崢。

    又是莊言崢把她喊醒的。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解剖台上的死者。

    “又看見什麽了?”莊言崢問。

    她這個忽然呆滯空洞的眼神和在審訊室一樣。

    蘇妙儀點點頭。

    這次不是以死者的視角看見的畫麵。

    而是...她站在了第三視角,看見了他的死亡畫麵,而且也看見了他的樣貌。

    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瀕死的痛苦和身體的疼痛。

    晏丞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

    他在觀察著蘇妙儀的反應。

    蘇妙儀道:“看見了他自殺的過程。他服用了大劑量的藥物,應該是用啤酒服用的大量藥物。”

    晏丞的眼睛輕輕顫了一下。

    那雙平靜的丹鳳眸中出現了疑惑但更多的是震驚。

    確實在死者體內檢測出了大量的精神類藥物成分,也檢測出了酒精。

    這些檢測結果是在他們兩個來之前不久才出來的,莊言崢都不知道。

    “服用藥物過後,他在電腦上留了遺言。”蘇妙儀道,“後來又用繩子把他自己吊在了床架子上。繩子的扣子有些特殊,會越掙紮越緊,後來他想解開,也沒能解開。”

    電腦上的遺言,自縊的位置,繩子的特殊係扣。

    莊言崢去過現場。

    這些他都知道,也都對得上。

    他看向晏丞。

    晏丞和他對上視線,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電腦上有遺言,你們看到了嗎?”蘇妙儀道。

    莊言崢點頭:“死者父母不相信,覺得遺言是偽造。是他父母主動要求的屍檢查找真正的死因。”

    他們勘查了現場排除了他殺。

    但是父母接受不了,不相信孩子會自殺。

    “最終死因還是窒息死亡吧。”蘇妙儀道,“我看見的畫麵,他的麵部表情,肢體特征都比較符合窒息。”

    莊言崢再次看向晏丞。

    晏丞點點頭。

    雖然藥物服用過量,又喝了酒。

    但是死因是窒息。

    “相信了?”莊言崢問晏丞。

    晏丞沒有說話。

    他很難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麽會有人不在凶案現場卻能看見凶案發生的過程呢?

    莊言崢站在蘇妙儀身邊,又看了看她,然後說了一句:“不暈血了?”

    “嗯?”蘇妙儀先是疑惑了一聲。

    隨後解剖台上的血映進眼底,就腿軟突然跪了下去。

    莊言崢扶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扶著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來。

    他很明顯感覺到了她在發抖。

    而且額頭瞬間出了汗。

    解剖室的溫度這麽低,她冒汗了。

    蘇妙儀又幹嘔了一下。

    莊言崢道:“二百。”

    蘇妙儀用盡所有力氣,抬眸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

    但是沒有力氣。

    莊言崢把她扶了出去。

    晏丞拿了把凳子出去,放在外邊。

    莊言崢扶著蘇妙儀坐下。

    “口罩給她摘一下。”晏丞道。

    莊言崢看向他:“我嗎?”

    晏丞抬起自己的雙手,手套上還沾著血:“難道是我?”

    蘇妙儀抬手自己把口罩摘了,大口呼吸著。

    “她自己能摘。”莊言崢道。

    “我看見了。”晏丞道。

    蘇妙儀:“............”

    “好些嗎?”晏丞問道。

    蘇妙儀:“嗯。”

    “嚴重的話可以吃一些苯海拉明或者地西泮。”晏丞道。

    “嗯。”蘇妙儀道,“好多了。”

    莊言崢看著蘇妙儀。

    這個暈血的症狀也不像是假的。

    她好像是兩個人。

    一個會害怕,一個不會。

    一個會暈血,一個也不會。

    “醫院為什麽確診的是精神分裂?她這個症狀不像是人格分裂嗎?”莊言崢雙手抱臂問晏丞,“怎麽看......她都像是有兩個人格的。”

    蘇妙儀坐在板凳上,抬頭看著麵前兩個男人。

    感覺像是兩堵牆在自己麵前。

    “我是法醫,不是心理醫生。”晏丞站得筆直,雙手垂在身側,就給人一種嚴謹的感覺,不像莊言崢,往那兒一站,結結實實,自帶匪氣,“不過人格分裂的話,記憶會出現斷片。人格與人格之間的記憶不是互通的。她不像是記憶出現斷片的。”

    蘇妙儀聽著他們的對話。

    她的記憶確實沒有出現斷片。

    所有離譜的事情她都記得。

    “你們當著我的麵這樣說我真的好嗎?”蘇妙儀道。

    兩人都看向她。

    “不好。”莊言崢道,“但已經說了,你忍忍吧。”

    晏丞看了看他。

    蘇妙儀嘴角輕輕抽了一下,她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講理還如此霸道的人。

    過了一會兒她道:“我想去個衛生間。”

    晏丞道:“順著走到頭,左轉就是。”

    蘇妙儀站了起來。

    莊言崢問道:“還暈嗎?”

    “好了。”蘇妙儀道。

    莊言崢點頭。

    蘇妙儀去了衛生間。

    兩人看著她的背影。

    一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

    晏丞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和樂衍......連她的名字都......”

    莊言崢的眉心蹙了一下:“樂衍是樂衍,她是她。”

    晏丞點頭,頓了頓道:“通知家屬領遺體吧。”

    “行。”莊言崢歎息一聲,“年紀輕輕想不開。自殺幹什麽。這父母以後怎麽辦?”

    “他生病了。”晏丞道,“於他而言,是解脫。”

    莊言崢往解剖室看了看,兜裏拿了顆糖扔嘴裏:“不理解也不尊重,還是活著好。”

    晏丞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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