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凶案閃回,我成了警局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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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看見了兩次

    “我需要畫像師。”

    蘇妙儀回過神來之後,對莊言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莊言崢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臉上的汗珠,馬上出了辦公室。

    “齊風!”隻有莊言崢會這麽大嗓門的在市局喊,“讓陸知深帶著畫板來辦公室。”

    “好。”齊風叼著油條就跑了。

    莊言崢站在辦公室門口回頭看向蘇妙儀。

    蘇妙儀坐在椅子裏,雙手放在桌上。

    看起來一個普通的坐姿。

    但是她的後背繃直,雙肩緊繃,細看的話,她的胳膊在很輕微地發抖。

    雙手攥在一起,用力到發抖。

    陸知深拿著畫板來的很快。

    依舊穿得很休閑。

    “什麽事?”陸知深問道。

    聽見他說話,蘇妙儀站了起來。

    陸知深見又是她,他看了莊言崢一眼。

    “魯畫師。”蘇妙儀喊道。

    陸知深看了看她。

    莊言崢忽然疑惑了一下。

    平時普通話挺標準,這麽一會兒怎麽還有口音了?

    “坐。”莊言崢朝著沙發那邊揚了揚下巴。

    陸知深和蘇妙儀坐在沙發上。

    莊言崢也坐下。

    “你...又是目擊證人?”陸知深再次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筆。

    蘇妙儀點點頭。

    陸知深有點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

    “是一個地點。”蘇妙儀道。

    陸知深點頭:“你說。”

    “我是通過一扇很小的窗戶看見的外邊的建築。”蘇妙儀道,“那扇窗子是朝著西邊開的。”

    她通過陽光影子還有看見的房子的朝向大概判斷了一下方向。

    陸知深明白她說的,所以按照她所說的視角起稿。

    “應該是自建房,一共兩層,外邊是石灰色,沒有其餘裝飾,就普通的牆麵......”蘇妙儀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自己看見的東西。

    依舊是那個昏暗逼仄的房間。

    她站在一把椅子上,通過那個小小的窗口,往外看著。

    她看見了外邊的房子,看見了外邊的街道。

    沒有高樓。

    視線能看見的地方,差不多都是兩層高的房子。

    有磚紅色的牆,也有灰色,白色的牆麵。

    街道,電線杆。

    陸知深根據她說的,修修改改很快就畫了出來。

    莊言崢看著,問道:“看見電線杆上的編號了嗎?”

    “沒有。”蘇妙儀剛剛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根電線杆,並沒有看見上邊的編號。

    她看著畫出來的地點,想了想道:“這裏有一個信號塔,很遠。”

    陸知深在她的敘述中修修改改,還原了她看見的信號塔:“根據這個比例...信號塔應該是在山上,或者那邊地勢比較高。”

    “我聽見了一些人的對話,聽聲音,是京海人。”蘇妙儀道。

    “自建房,山,信號塔。”莊言崢從桌上拿過平板,打開了京海的地圖。

    陸知深又看了看蘇妙儀。

    “聽見什麽了?”莊言崢看著地圖問道。

    “幺雞,二餅,碰!該你了,摸牌。這天氣真是熱啊,開著風扇都睡不著。那開空調啊。開空調腿疼啊。”蘇妙儀把站在窗戶旁時,聽見的聲音說了一遍,“都是男人的聲音。”

    陸知深道:“打麻將?開空調腿疼,這個地方人口年齡偏大。”

    莊言崢繼續在地圖上找著位置:“還看見什麽了?”

    陸知深又看向了蘇妙儀。

    蘇妙儀稍稍蹙了下眉:“沒有看見別的,隻是又聽見一些對話。”

    莊言崢神色頓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什麽?”

    蘇妙儀依舊是通那個姑娘的眼睛看見的一切。

    她站在椅子上通過窗口看著外邊。

    忽然房門被從外邊打開。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被嚇一跳,腿一軟,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縮在角落裏,把頭藏在膝蓋上。

    她不斷地發抖,緊緊地抱著自己,完全不敢去看他們。

    所以蘇妙儀也什麽都沒有看到。

    但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腦袋上怎麽回事?臉又怎麽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磕到了頭。臉上吃壞東西過敏了,你做好措施,不影響。”

    “真的嗎?不會傳染吧?”

    “你什麽時候聽說過過敏傳染了。”

    突然又響起了一道女人的聲音:“我已經給她洗過澡了,放心吧。”

    “那這也不美觀了,便宜點。”男人又道。

    “行吧行吧,就便宜這一次啊,下次可就不行了。”

    隨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外邊的聲音遠去。

    然後畫麵一轉,她陷入了另外一種黑暗。

    也是什麽都看不見。

    隻是不同於那種抱著自己害怕的黑暗,而是一種輕飄飄的,好像是遊離出身體之外,喪失了所有感官的黑暗。

    再然後蘇妙儀就回過神來了。

    蘇妙儀說完,陸知深和莊言崢都沉默了一下。

    莊言崢低頭繼續看著地圖。

    蘇妙儀道:“那種自建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隔音應該並不好......”

    “周圍都是熟悉的人,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了,互相包庇也有可能。”莊言崢把平板放下,“這裏最符合。”

    他說完站起來,打開辦公室的門喊道:“齊風,帶上幾個人和我走。”

    蘇妙儀跟上他:“我也去可以嗎?”

    莊言崢轉身看著她。

    蘇妙儀道:“我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兩次畫麵,聽他們的對話,後來看見的這次,像是撞到頭之後發生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會不會人還活著。我是女生我也方便一些。”

    以前看見的畫麵,受害人都死了。

    所以蘇妙儀早上在家裏看見畫麵的時候,也以為那個姑娘......

    但是剛剛又看見了一次,她覺得和以往是不同的。

    “把桌上的早餐拿上。”莊言崢道。

    蘇妙儀迅速去拿了桌上的早餐,小跑著跟上莊言崢。

    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陸知深。

    他滿肚子的疑惑無人給解答。

    他都有點懷疑這一大早上,他聽不懂中文了。

    她都看見了,她人也在這兒了,為什麽不知道位置在哪兒?

    她又為什麽隻能聽見,不能看見?

    剛剛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看見兩次?。

    陸知深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覺了。

    ...

    蘇妙儀跟著莊言崢上了車。

    齊風坐在副駕。

    蘇妙儀坐在後邊,手裏拿著早餐問道:“你開車怎麽吃?”

    “你也沒吃早飯吧?你吃吧。”莊言崢道。

    蘇妙儀看了看:“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吃點吧。”莊言崢道,“別半路低血糖,還得搶救你。”

    蘇妙儀不說話了。

    她把豆漿插上吸管,喝了。

    手抓餅就放在了扶手盒上。

    開車一個多小時。

    下車之後,周圍幾乎都是些二層自建房。

    蘇妙儀看見了遠處山上的信號塔。

    按照畫上的位置,他們找了過去。

    這個地方很大。

    名字都是xxx村。

    這個地方分成了四個這樣的村。

    而且信號塔很遠,拿著圖對比上去,算出來大概的距離。

    範圍幾乎就是這一大片。

    幾個人分開,邊對比著找,邊找路人問。

    莊言崢問道:“大爺,附近有打麻將的地方嗎?”

    “什麽?”大爺喊道。

    “打麻將的地方,麻將!”莊言崢喊道。

    大爺點點頭,用手比劃著:“對,是,今年八十五了。”

    莊言崢:“............”

    他對大爺豎了大拇指:“身體硬朗,有福氣。”

    大爺笑了起來。

    莊言崢歎息了一聲繼續找。

    蘇妙儀小跑著穿過一排排的街道。

    太陽升了起來,溫度越來越高。

    小跑著,很快她的後背就濕透了。

    又跑進了一條街道。

    看著周圍的房子,往裏邊跑了幾步。

    她忽然聽見了求救的聲音。

    很小的聲音。

    “救命,救救我,好疼,好疼,救救我吧。”

    蘇妙儀加快了腳步往裏跑,轉過彎。

    她看見了石灰色的牆,和她看見的畫麵裏一樣的房子。

    她又看向對麵。

    牆麵雖然是陌生的。

    但是那扇高高的小小的窗戶。

    “救命,好疼,好疼,救救我......”

    蘇妙儀聽著求救聲,走到了門口。

    她聽見了男人的罵聲:“去什麽醫院!去了醫院你怎麽說!都沒有顯懷,出出血,流了就行了!給她衝點紅糖水喝。疼疼就好了。王八蛋!哪個孫子沒做措施!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狠狠訛他一筆。”

    蘇妙儀聽著聲音,抬手狠狠砸在門上。

    “誰啊!”裏邊傳出來了聲音。

    蘇妙儀又狠狠砸了幾下門。

    “今天不打麻將了,去別處打吧!”男人喊道。

    蘇妙儀砸門的聲音更重了一些。

    終於門打開了。

    男人出來,看見她:“你是誰啊?”

    蘇妙儀看著他:“警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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