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公布了案件詳情。
造謠者也被帶回了警局,批評教育拘留。
蘇妙儀回了錦榮小區之前,把手機送去修了。
還好,隻是屏壞了,修修還能用,就是要等兩天手機屏幕。
修手機和打車的錢都是莊言崢給的。
吃完飯,莊言崢從錢包裏拿了一千塊錢給她,讓她留著急用。
反正是要還,蘇妙儀也沒有客氣,就拿了。
回到住處,蘇妙儀進了臥室看著一床的衣服,腦瓜仁抽疼。
她忽略了那些衣服,坐在電腦前。
打開文檔。
寫下了檢討兩個字。
幾乎都沒有思考,鍵盤一敲,五百字就寫了出來。
然後她看著這五百字,忽然反應了過來。
她為什麽要寫檢討!
他又不是她領導。
蘇妙儀拍了下自己的手。
這五百字寫小說上多好啊。
歎息了兩聲,蘇妙儀打開了寫作軟件,然後盯著屏幕五分鍾,她決定還是先去沙發上睡一覺。睡醒了思路才清晰。
沒有手機,她從茶幾下邊拿了本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沒再看見什麽,也沒有再夢見什麽。
也睡了很長時間,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她才忽然驚醒。
滴滴兩聲,蘇妙儀驚醒,起身,握住茶幾上的水果刀,幾乎是同步進行的。
然後她看見程爵站在了門口。
看見她之後,程爵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姐,你在家啊。我敲門沒人開,我就用密碼打開了。”蘇妙儀鬆了一口氣,把水果刀放在茶幾上:“我睡著了,沒聽見。”
她起身看了眼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又抬頭看了眼燈。
程爵並沒有開燈。
所以. ..昨天晚上她沒關燈,然後開了一天!
蘇妙儀心疼電費。
程爵在門口換好鞋,走到她麵前,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我打你手機,也沒有打通,沒事吧?”蘇妙儀拍開他的手:“屏摔壞了,送去修了。又和叔叔嬸嬸吵架了?回家周,跑這兒來了?”程爵開學高三,八月中旬就開始上課了,所以上次她回去,沒有見到他。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就不能是想你了,來看你?”程爵笑著道。
蘇妙儀哼笑了一聲:“行,那我就不幫你說話了。”
“姐。”程爵拉住了她的衣服,晃了晃胳膊。
蘇妙儀看他一眼:“多大人了,還撒嬌,鬆手。”
程爵放開她的手,跟著她往廚房走:“我們下午就放假了,我回家了。爸媽說我如果要學表演,就讓我滾。我就滾這兒來了。”
“你還挺能滾,滾這麽遠。”蘇妙儀從冰箱裏拿了瓶可樂給他,“確定了,一定要學是吧?”“嗯。”程爵點頭。
“行。”蘇妙儀道,“叔叔嬸嬸那邊我去說。集訓的機構我了解過了,明天帶你去看看。你挑一家。錢不用擔心,我都準備好了。”
程爵看著她。
蘇妙儀也看著他:“程爵,雖然不少老師都說過你外形條件很好,也有天賦。但是隻有半年的時間。”“我知道。”程爵道。
蘇妙儀點頭:“吃什麽?”
程爵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很高,蘇妙儀看他都要稍稍抬頭:“怎麽了?”
“姐,我賺了錢都給你花。”程爵很認真地道。
“一邊去,談錢就別叫我姐了。”蘇妙儀拍開他的手,“出去吃吧。”
“點外賣吧。”程爵道,“八點多了,出去一趟再回來,你小說寫不完了。”
“你說的非常有道理。”蘇妙儀拍拍他的肩,往臥室走,“你點吧,我沒手機。有錢嗎?沒錢你拿著現金下去買吧。”
“有錢。”程爵道。
蘇妙儀走到臥室,一看床上那一堆衣服,她又出來了。
程爵把手機給她:“你看你想吃什麽,我手機也不用,你先用吧。”
蘇妙儀接過手機,然後抬頭看著他。這不就是免費的勞動力嗎。
反正都是些外邊穿的衣服。
程爵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麽?”
蘇妙儀眯眼笑了笑,一腳把他蹬進了臥室。
程爵踉蹌進了臥室,看著一床的衣服:“姐,你衣櫃吐了!”
“嗯。”蘇妙儀拿著手機走遠,“收拾好,有飯吃。”
程爵看了看滿滿一床的衣服:“從小到大,我就是你的仆人。”
“知足吧,仆人還在人的範疇。”蘇妙儀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程爵沒再說什麽,老老實實地收衣服。
華庭帝苑,三單元,601。
門口拉上了警戒線。
莊言崢和晏丞穿上鞋套,戴上手套,進了裏邊直奔廚房。
冰箱一打開。
一顆頭正放在裏邊。
即便是做了心理準備,但看見的一瞬間,心裏還是抖了一下。
半個小時前,指揮中心接到報警。
三個保潔在華庭帝苑打掃的時候,在冰箱裏發現了一顆人頭。
開冰箱的保潔當場被嚇得暈了過去。
莊言崢看著冰箱裏的頭,蹙了下眉。
晏丞看了他一眼問道:“認識?”
“眼熟。”莊言崢道。
冰箱這邊留給晏丞。
莊言崢四處看了一下。
技偵正在房間搜集證據。
但是保潔已經打掃了三分之二,怕是很難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齊風道:“莊隊,隻發現了一顆頭。”
莊言崢去衛生間看了看:“有血跡嗎?”
民警道:“沒有發現血跡。”
莊言崢又去了另外兩個衛生間,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
齊風道:“從物業那邊查到了房主,是沈宴舟。聯係了,但是手機一直沒打通。物業那邊說,根據門口刷臉信息,已經有三個多月沒人來住了。”
莊言崢看向他:“沈宴舟?”
齊風點頭,把手裏的平板給他。
上邊是房主的信息。
京海首富家的少爺。
莊言崢看了看,拿出手機,翻出來了一個號碼:“讓他們打這個。”
齊風記下手機號去打電話。
莊言崢又去了廚房。
頭已經從冰箱移到了地麵。
晏丞正在做初步的檢查。
莊言崢看了看,知道為什麽覺得眼熟了。
他見過。
這是沈宴舟的司機。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有一周了。”晏丞道。
莊言崢出了廚房和齊風說了幾句話,他又去臥室看了一下,
打開衣櫃,裏邊掛著幾件西裝,還有睡衣。
他都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麽發現。
莊言崢和沈宴舟從小就認識。
兩人還是比較熟悉。
沈宴舟有他自己的別墅,那裏是常住的地方。
這邊居住痕跡確實很少,從沒有打掃的地方看,確實像是三個多月沒人來的。
這裏的安保工作很好。進出都要刷臉,登記。
那死亡一周的頭是怎麽出現在冰箱裏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