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排場非常大,溫曉曉站在門口等他的時候,一輛黑色蹭亮的勞斯萊斯躥了出來。
停下之後,司機恭恭敬敬的為他開門。
桑明穿著一身筆挺板正的西裝,臉上是慣常的冷漠。
他手裏拿著一本聖經,白色的頭發卷翹著,弧度打理得剛好。
一雙澄澈的銀色眼眸看著溫曉曉:“走吧。”
溫曉曉忽然想起來,昨天在夢裏看到的那個小男孩,不光頭發是黑色,眼瞳也是黑色。
跟麵前的桑明一點也不一樣。
【宿主,桑明的好感度現在為-99。】
上升這麽快?
溫曉曉有些驚訝,明明上一次還是-888來著。
不得不說是一次巨大的進步。
桑明被她看得垂下眼眸,擋住眼瞳中不知名的情緒。
真是奇怪,昨天晚上為什麽會夢見她?
他已經500年沒有做過夢了。
自從他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為什麽昨天做完這個夢之後,在他腹部上的傷口會突然不見?
很詭異。
本來以為像溫曉曉這樣,糾纏於各個獸人丈夫之間的雌性,應該會十分反感領結婚證這件事情。可是讓桑明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似乎看得格外開,全程十分配合,半個小時便將離婚證拿到手。桑明悵然若失地站在民政局門口。
就這麽結束了嗎?
500年來他的第一次婚姻。
溫曉曉看著桑明站在門口,她可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是在不舍或是在等她。
溫曉曉輕笑一聲,走到他的身邊。
正好刮著西北風,風速輕盈。
一股香味從溫曉曉身上散發,很淡,卻在風的作用下,隱隱約約傳到桑明的鼻尖。
清冷的白鬆香中帶著一絲蜂巢琥珀的味道。
知性,優雅。
桑明眼眸微微一動,看向她:“還有事嗎?”
溫曉曉笑盈盈的,看著他聲調溫柔:“桑明,我們之前雖是迫不得已綁定在一起,但是現在誤會已經解除,希望我們還是朋友可以嗎?”
桑明在心中嗤笑。
果然她還是找上了自己,溫曉曉難道真的就如此離不開雄性嗎?
可鬼使神差的,他出言惡劣:“溫小姐如果沒事做的話,可以去教堂裏麵懺悔一番,或許還能再見到我。不過當朋友的話,對於你這種朝三暮四的雌性,我不願意。”
“為何說我朝三暮四?這個世界原本就可以與多位獸夫結合。”
“聖光大教堂的信眾,信奉一妻一夫。”
他言簡意賅,轉身離去。
手上老舊的聖經上,放著一本鮮紅嶄新的離婚證。
溫曉曉忍不住輕笑一聲:“聖光之翼教堂的領袖,活了五百年潔身自好,現在也是個二婚人士了。”這話似乎被桑明聽見了,他的手指微微一頓,扭頭看了她一眼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宿主,你昨天連夜去趕製的香水真的有用嗎?他真的會因為香水愛上你嗎?】
溫曉曉溫和地糾正了它語言上的錯誤:【不是因為香水愛上我,而是反反複複地聞見我身上的味道,讓他對我的情感慢慢升至巔峰,最終永遠也忘不掉我。】
忽然係統提醒道:【宿主小心!有幾個記者正在角落,看起來馬上就要到你麵前了!】
溫曉曉瞥了一眼,眼中浮現笑意。
這些人來得正是時候。
她倉皇地往前走,在桑明關上車門的瞬間擠了進去。
桑明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
他錯愕的回頭,再次了聞到那股清冷的白鬆香。
溫曉曉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有人在外麵追我,麻煩你送我回家好嗎?”
以前不是沒有瘋狂示愛的女教眾,也是使用同樣的手法以此接近自己,每一次都被他丟了出去。這一次甚至不用他說,坐在前麵的司機已經把車門打開,打算強硬把溫曉曉請出去。
隻是司機剛打開車門,正要下車就聽見桑明開口:“不必了,送她一程吧。”
司機沉默了一瞬,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桑明。
怎麽今日他們桑先生這麽好說話?
溫曉曉上車之後並未著急和桑明搭話,而是忙著找人幫忙,將500年前那場瘟疫的主要原因整合。以及如何處理。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能夠用藥物代替某種傷害小桑明身體的可能。
等到冷卻時間到了之後,她打算再次進入往昔鏡中。
或許能夠了解更多桑明的過去。
到了小區裏麵,溫曉曉笑著對桑明擺了擺手。
在她揮動之間,一股風從車外吹了進來。
桑明微微耷拉著眼簾,總覺得不過和溫曉曉相處了這麽一點時間,竟然會不自覺的被她吸引。這個人很危險。
難怪芬克等人,竟然會被她耍的團團轉。
車子一騎絕塵,隻留下溫曉曉站在原地。
她勾唇輕笑,將耳鬢的發梢別到耳後,聲音極其輕柔,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被吹散在風中。
“桑明,你現在在想什麽呢?”
“會不會在想我?”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溫曉曉麵前,傅洲眼眸微沉,嗓音不悅:“上來。”
溫曉曉從善如流地上車:“不是說好我給你做飯吃嗎?怎麽傅總還有其他安排?”
傅洲幫她係上安全帶,在她唇邊落下凶狠一吻,含糊不清地問她:“不是去離婚嗎?為什麽坐著他的車回來?”
“他順路。”
順路?反方向才對。
傅洲定定看著她:“溫小姐,你的手段過於高潮……讓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我對傅總的真情,天地可見。”
溫曉曉笑著俯身湊近,對他眨了眨眼睛:“傅總,那你呢?對我是真情嗎?怎麽證明?”
傅洲忽然一笑,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個紅絲絨的盒子。
打開後裏麵是鴿子蛋那麽大的鑽石戒指。
火彩閃耀。
傅洲戴到她的中指上:“禮物,今晚上帶你去見個人,你一定會很驚訝。”
溫曉曉欣賞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禮物是假,宣示主權才是真。
她漫不經心問:“是誰?”
傅洲:“到了你就知道了,是你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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