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被主人提著大錘一通“眶眶……亂砸,然後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玄鳳劍就覺得全身的靈力都在悲憤地顫抖。
“它不想啊!”
這個念頭如同滾燙的烙鐵,狠狠地印在它的“心”上,它不想被毀掉!
它還想繼續在修仙界闖蕩,體驗飛行的快感,甚至……甚至幻化成人形呢!”
“被這樣的主子契約,玄鳳劍心裏簡直有一百個“不願意’!”
“它明明在劍山上過得好好的,甚至可以說是「威風八麵’一一畢竟,所有其它的劍都怕它。”“結果呢……
就因為來了這麽個莽撞的小丫頭,硬是把整座劍山上的劍都給收走了,它自然也就在劫難逃。”“後來,這小丫頭又費了老大一番功夫,才把它從眾多劍中尋了出來,然後更是強行用契約把它“綁”上了!”
“它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抗一下,就稀裏糊塗地成了她的“劍奴”!”
“這算什麽事兒啊?
簡直就是強買強賣!
它可是堂堂正正,有尊嚴的一把劍,怎麽能被如此對待啊!”
“況且…
剛才它也是為了在主子麵前表現一番,好讓她“刮目相看’,覺得它是一把“可靠’的飛行劍。”“這才拚盡全力,根據主子的那聲“加速’的意念,“噌噌噌………’地猛提速度啊?
它覺得自己當時的表現簡直英姿颯爽,堪比“神龍擺尾’!”
“現在好了,主子禦劍術不熟練,重心不穩,自己摔了下來,這一切的“鍋”會不會都扣到它頭上啊?”
“會不會拿它撒氣啊?”
“它可是為了主子好才加速的啊!
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它覺得好委屈,好想找塊豆腐撞死,或者找條河自殺算了.……”
它緊緊貼著冰冷的竹幹,劍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因為過度緊張和委屈而熄滅。竹林裏偶爾傳來的風聲,此刻在它聽來都像是催命的符咒。
它絕望地想,主子啊主子,您可千萬別回頭看到我啊!
您就當剛才那把劍是路過客,跟我玄鳳劍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它隻想默默地在這裏躺平,祈禱自己能度過這“生死存亡”的一刻!
半個時辰的光景,如流水般悄然滑過。
竹林深處,原本寧靜的角落此刻卻傳來一陣壓抑而委屈的“嗚咽………”聲。
隻見那柄號稱精心煉製、靈性初顯的“玄鳳劍”…
此刻競真的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帶著幾分淒涼,瑟縮在一叢茂密的蕨類植物後,進行著緩慢而痛苦的“自我修複”。
劍身原本流轉著淡金光芒的表麵,此刻已是“坑坑窪窪”,幾處重要的靈紋更是黯淡無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報廢。
它在意識海裏哭唧唧,滿心的“悲憤’和“不甘’一被主子揍成這樣,簡直奇恥大辱!!!而另一邊,林芊芊早已沒了剛才禦劍失控時的驚慌失措。
此刻正“優哉遊哉’地坐在竹林邊緣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邊。
她挑了一塊被流水衝刷得圓潤光滑的大青石,盤腿而坐……
姿態閑適得仿佛不是在等一個一要她“負責”的師兄,而是在等待一個廚藝不佳的學徒。
左手隨意地捧著一小把飽滿的,帶著陽光曬過後的淡淡清香瓜子。
右手則嫻熟地一嗑一丟,嗑開的瓜子殼如同金色的蝴蝶…
零零星星地飄落在腳邊,發出細碎的輕響,與溪水的潺潺聲交織在一起。
她的目光並未因嗑瓜子的悠閑動作而分心,反而緊緊鎖定在小溪的另一側。
那裏,三師兄沐北栩正按照她的吩咐,在竹林裏捕捉到了兩隻肥碩的靈兔。
此刻……
他正笨拙地蹲在地上,一手抓一隻,試圖剝去那層帶著靈氣的毛皮。
他的動作異常生疏,眉頭緊鎖,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手指笨拙地劃拉著,卻總也找不準下手的要領,結果毛皮連帶不少兔肉都被他弄破了一“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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