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嵐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麽妻主?她怎麽不知道?
“哎呀,非要我說得這麽明白嗎?”
薑夏不好意思的臉埋在雪堆裏,圓潤的屁股後毛絨絨尾巴卻歡快地甩來甩去。
感覺到時嵐來到自己監獄門口,他甕聲甕氣說,“我們都接受了你送的香水,自然同意你的追求,那以後你成為我們的妻主不是遲早的事嗎?”
“啊?”
時嵐驚訝地嘴角微張,“等等,你讓我理一理。”
她揉了揉眉心,怎麽薑夏這些話拆開每個字都認識,放在一起她就讀不懂了呢?
“你說的是我上次送給你們的那盒香水嗎?”
察覺到時嵐語氣有些不對勁,眾獸都默默支起耳朵認真地聽了起來。
薑夏奇怪地探出自己的腦袋,“嗯,就是你送給我們的Jasmine。”
“Jasmine?這是香水的名字?”
聞言,眾獸感覺更疑惑了,怎麽嵐嵐連香水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薑夏都開始不確定了,遲疑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時嵐立刻上星網搜索,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退了出來,緊張地結結巴巴,“啊,不,我不是那。...意思啊”
“什麽?嵐嵐想反悔?”
薑夏看她表情不對,雙眸圓瞪,烏溜溜的金黃色眼珠子控訴地望著她。
時嵐逃避地躲開了眼,回頭一看,夜冥也站在防護門門口,看向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視線又往旁邊瞟了瞟。
很好,顏惑水和赫寒時也都看著自己。
一時之間,時嵐進退兩難,好半晌才悻悻地解釋,“抱歉啊各位,那香水是店主給我推薦的,我也不知道背後有其他含義。”
她要是知道,怎麽都不可能送這種危險的東西。
怪不得感覺送完香水後,穆棠楓看自己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
天啊,隻要想到這個大烏龍,時嵐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已經不敢想暈倒了,生怕小毒又靈機一動配合自己,外麵還有其他醫護人員等著,沒有她開外麵的門,她們也進不來。
到時候暈倒醒來也還在監獄中,那樣更尷尬。
時嵐想著想著思緒又忍不住發散了,而其他四人頓時如晴天霹靂,腦海裏不停回蕩著時嵐說的話。原來,她真的是送錯了嗎?
雖然他們很驚訝時嵐一個雌性不懂這個香水的意思,但比起這個,他們更失落原來她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喜歡的想法。
顏惑水自嘲地笑了笑,他也許想過這種可能,但又下意識地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眾獸久久回不了神,薑夏望著時嵐控訴的眼神逐漸變得哀怨、羞臊、懊惱。
早知如此,他就不提了,也許還能自欺欺人嵐嵐喜歡他。
他惱羞成怒地又將自己埋進了雪堆裏,失魂落魄的尾巴都蔫巴巴地垂在身後,一隻猻悄悄掉眼淚。他的妻主,沒了。
他的嵐嵐,不喜歡他. ...…
越想,薑夏越傷心。
時嵐低著頭尷尬地誰也不敢看,趁著眾獸還在消化這震驚的事實,她連忙轉移話題,“我去招待那些醫護人員。”
說完,她趕忙溜了。
時嵐一走,監獄更是安靜到針落可聞。
而在這期間夾雜著薑夏抱著雪微弱的抽泣聲。
顏惑水沒好氣道,“哭哭哭,哭有什麽用?嵐嵐不喜歡我們,我們不能追求她嗎?”
聽到這話,薑夏勉強腦子清醒了些,但他又道,“可是,我們困在監獄裏,又不能出去保護她,還精神力崩潰了,像我們這樣的雄性又有誰會要?”
“嵐嵐肯定也嫌棄我們了。”
薑夏不說還好,一說監獄裏幾人又被中傷了好幾遍。
顏惑水頓時沒話說,夜冥也縮回到了黑暗當中,他看向沙發上的小夜燈,燈還在,小蘑菇卻沒了。赫寒時身體也不由緊繃,藍眸灰暗,尾巴難得心煩意燥地甩了甩。
關押區外,時嵐倉皇離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出門走了一會兒,發現這些醫護人員都聚集在監獄長辦公室,大概在等自己。
時嵐目光下意識往裏掃了掃,看到沒有人動自己的東西,心情好了一點。
她這人個人領地意識很強,討厭別人不經允許觸碰她的東西。
鄭醫生看到她過來了,忙問,“怎麽樣了?穆少爺是不是安靜下來了?”
時嵐點了點頭,“嗯,他身上傷勢有點重,我先送他去治療艙了。”
“那就行。”
鄭醫生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們是來治人的,可別還沒開始就先害了人。
時嵐看著大家,想著她們過來坐了許久飛船,便道,“要不要先去吃個飯?”
這會兒早餐時間剛過沒多久,時嵐那會兒邊做早餐邊吃,自己倒是不餓,不過鄭醫生她們就不一定了。聞言,鄭醫生下意識笑了笑,嚴肅的麵容在她露出笑容後頓時顯得溫和,“好,麻煩了。”“沒事。”
時嵐回了一個笑容,帶著她們去了食堂。
食堂裏肉食機器人每日必做,鄭醫生她們來到後,身後一些雌性望著那些肉眼底露出了渴望,裏麵有很好吃的咕咕肉和嘎嘎肉。
白箬家庭條件不錯,麵對這麽多昂貴的肉食表情仍是淡淡的,不為所動,她隻是一直悄悄觀察著時嵐,每次看著她的臉都忍不住皺眉。
為什麽時嵐這麽像自己的奶奶?
帝國首都學校幾年,白箬對時嵐並不了解,除了她廢雌的名聲外,這個人在她的腦海裏完全沒有存在感。
但直到畢業之際,她才恍然發現她的外貌很熟悉。
趁著眾人都開始拿餐盤取自己想吃的肉去了,白箬靠近時嵐突然問道,“時嵐,話說我們同學幾年,我還沒問過你家在哪兒?”
“為什麽你一個雌性好端端會來這麽偏遠的監獄星當監獄長?”
白箬外表看起來是那種人淡如菊不爭不搶的鄰家妹妹,但實際上這般質問她時,卻不可避免語氣染上了幾分上位者的高高在上。
時嵐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距離太近,她後退了一步,直視著她的眼,語氣淡淡,“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嘖,你一個廢雌,不會想著借此機會攀上赫少將他們吧?”
白箬眼底帶著嘲諷的笑意,時嵐皺著眉,“關你什麽事?”
白箬想到監獄裏穆棠楓對待時嵐和自己的差別態度,心裏不爽,這還是第一個這樣推開自己的雄性。她沉著臉,還想說什麽時,鄭醫生開口道,“白箬,你們在聊什麽呢?你也許久沒吃東西了,先來吃點吧。”
“好的,組長。”
白箬臉上瞬間露出笑容,走了過去。
時嵐望著她這變臉的速度,暗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上一次帝國見到女主時,她還以為她也許是個好相處的,現在看來,她並沒有那麽簡單。
難道,那個黑風衣男真是她派來的?
時嵐打算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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