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一例外,都被熊闊海等人抓住,給吃飽飯,軟禁起來,對外宣傳打死了剁碎喂狗。
一日三餐,都是由小仙醫慕橙檢查後,才給衛淵端上來……
衛狗官,衛扒皮等字眼,就宛如一根根鋼針,狠狠紮在熊闊海與呂存孝等人的內心。
明明衛淵是做天大的善事,但卻被天下人辱罵。
「看世子天天吃吃喝喝,沒事在公主麵前吟詩作對,晚上冷秋霜陪寢……感覺他很開心,其實我估計他心裏比誰都難過。」
「老大宅心仁厚,心係天下,對於辱罵他怎會不上心,隻是不想表現出來,讓我們擔心。」
「肯定是這樣……」
「想想老大在京城,明明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勇都占全了,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正人君子,還要裝成那般紈絝模樣。」
「我估計世子在勾欄聽曲,花船找女的時候,心裏肯定無比煎熬。」
「有道理……」
梁俅聽到這實在聽不下去,扭頭就走。
他和衛淵從小長大,或許說這貨隱瞞了文武雙全的事,但教司坊找娘們時,他樂得比誰都開心,絕對做不了假……
躺在床上,剛剛與冷秋霜結束切磋的衛淵,托著翡翠菸袋,抽上一口飄飄然的事後煙。
敲門聲響起,冷秋霜忍住紅腫跳起來穿衣服。
隨著她穿戴好,衛淵喊了一聲:「進來。」
老石低著頭走進來:「義父,我有事稟報。」
「抬頭吧,秋霜換完衣服了。」
冷秋霜臉紅的瞪了衛淵一眼……
老石這才敢抬頭:「世子,現在黃金的事徹底擴散出去了,雖然花滿亭有鎮壓,但黃金的誘惑力太大,特別是有人偷偷上山,找到我們留下的金子,如今不少勢力,各人,都齊聚遂山附近。」
「礦山太大,想要徹底圍住,估計五十萬大軍都做不到,他花滿亭但凡想金礦的事不暴露,就必須加大人手防範,我們也能從此推斷出,花家到底養了多少私兵,同時還能讓他無暇顧及糧食。」
衛淵笑著吐出一口煙圈:「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這位花世叔了,與我對接糧食的人都是盧達。」
嗖~
說話間,忽然冷秋霜猛地揮劍,將一支穿破窗戶,射向衛淵的利箭被斬成兩截。
衛淵無所謂地抽著菸袋鍋,對滿臉恐懼的老石笑道。
「習慣了,這些天經常有人來暗殺我,隻不過今天這次有點厲害,能把箭射進我的房間!」
老石屁顛屁顛地撿起箭矢的尾部,上麵還綁著一封信。
打開後把信交給衛淵。
衛淵隨手打開,看著信上內容,不禁一笑,隨手丟到床下。
「蛤蟆咕咚留尾巴,裝什麽大尾巴狼,還給本世子三個選擇威脅。」
冷秋霜好奇的撿起地上的信,看後臉色大變。
「世子,有人放冷箭,對方實力很強我們沒抓住,絕對是一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熊闊海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
冷秋霜麵沉似水地把信交給熊闊海:「熊大俠你看看吧。」
「哦?」
熊闊海看到信後,瞳孔緊縮:「是他們!」
呂存孝連忙搶過信:「給世子三個給了三個選擇。」
「第一,留下糧食滾回京城,在衛公麵前磕頭認錯後,自殺以謝天下。」
「第二,如不肯走,那就放糧,並捐出全部家產賑災,可留爾一條狗命。」
「第三,不走,不放糧,那吾兄弟二人,就會親自動手,斬殺狗官,衛扒皮,頭顱懸掛城門,以儆效尤天下貪官。」
「隻給你這狗官三天時間,三日後如不做選擇,我們將默認你選擇第三條,登門取你項上人頭——黑白雙煞!」
衛淵吐了口煙圈:「什麽破名,還雙煞,我看不如叫雙傻,哪有暗殺還提前通知的,就是嚇唬人。」
熊闊海連連搖頭:「世子,並非是嚇唬,如果真是他們倆,那您可就有危險了!」
「這兩人很厲害?」
冷秋霜連連點頭:「三年前,江湖上出現的殺手之王,隻暗殺過五次,但無一例外,每次都會提前通知對方,並且沒有失手!」
「第一次,暗殺一品大員,八府巡撫,大貪官吳崇喜,在三千侍衛保護下,取走其項上人頭,懸掛鼓樓之上。」
「第二次,暗殺背信棄義,殘害同門,弑師殺兄上位的上代武林盟主,堂堂大宗師境界高手,連還手餘地都沒有,第二天就看到他身首異處。」
「第三次,暗殺不抵抗外族,膽小棄城,導致被屠城的君天策大將軍,被黑白雙煞十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
「第四次……」
「黑白雙煞,隻殺不渡!」
「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兩個人,還是一群人,因為見過他們相貌的都死了。」
隨著冷秋霜說出五個被暗殺的人,每一個都是頂級大人物,還都是被提前通知。
「這黑白雙煞有點意思啊。」
衛淵目光掃過熊闊海等人:「不管是不是真的黑白雙煞,計劃都不能變,所以這段時間勞煩各位兄弟,嚴加保護我了。」
熊闊海雙手抱拳:「世子放心,如果黑白雙煞真殺了你,那也是踩著我熊某人的屍體踏過去的!」
歐冶子,呂存孝等人紛紛抱拳拱手:「我等發誓,願以生命保世子周全!」
「也不確定是真的黑白雙煞,還是其他人弄虛作假,所以多加派些守衛就行。」
「遵命!」
所有人退下後,冷秋霜摟住衛淵的脖子;「我還是不放心,那黑白雙煞的名頭太響。」
「放心吧,我早就想到,會有江湖義士來暗殺我,隻不過沒想到能引來這等高手。」
「如今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大家閨秀一樣,絕對不會有事的。」
「況且不是還有你們這群高手保護,他黑白雙煞也不是會隱身遁地,無需多慮!」
說話間,張龍趙虎兄弟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老大,我們有所發現!」
「進來喝口茶,邊喝邊說吧。」
張龍趙虎走進來:「老大,你給我們那個叫河湟的地圖因為時間太久,很多地方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們找了好久,才發現具體位置!」
「哦?在哪?」
衛淵連忙站起身,張龍鋪開揚州地圖:「就在仙女山,半山腰出的仙女慈幼局!」
衛淵知道,慈幼局就是孤兒院。
忽然衛淵感覺到身後一陣濃鬱冰冷的殺氣傳來。
回身,隻見冷秋霜已經抽出軟劍,渾身顫抖地咬著下唇。
「秋霜,你認識這裏嗎?」
冷秋霜點點頭:「那裏,就是當初關押我和妹妹,想要把我們培養成揚州瘦馬的地方!」
張龍連忙道:「怪不得明明就是一個慈幼局,但裏麵卻都是女孩,而且有重兵把守,我們根本靠近不了。」
衛淵輕拍冷秋霜手背:「放心,一切有我,我會親手打碎,給你留下童年噩夢的一切,讓你和過去徹底一刀兩斷,做一個開開心心的世子妃。」
衛淵說完,對趙虎道:「揚州瘦馬的根源在哪?」
趙虎忙道:「這段時間百姓很多為了吃口飯,賣兒賣女,我們派六扇門的兄弟,暗中調查,順藤摸瓜,找到了刺史府!」
衛淵眼神微眯縫:「盧達?他堂堂一州刺史,身居高位,是這群人牙子的保護傘我信,但他親自參與有點不可置信。」
張龍趙虎苦笑道:「老大,起初我們也無法相信,後來經過調查,發現了二十年前一樁懸案!」
「懸案?說說看!」
「盧達並非盧達,而是本名叫喬大陸,曾做過海盜,靠走私起家,後來做起了人口奴隸的生意,現在他的名字還在咱們六扇門總部的懸賞令上。」
張龍趙虎繼續道:「二十年前喬大陸神秘失蹤,據說是出海時碰到風浪船沉淹死了,官方也就把他定性為懸案。」
「但經過我們這些天的調查發現,喬大陸不單單沒死,反而就是現在的盧達!」
「臥槽,通緝犯海盜當大官?江南地區的官方是他媽吃乾飯的?這都查不出來?」
張龍趙虎攤了攤手:「不是吃乾飯,而是這秘密是上層眾所周知的,誰都不敢點破,因為喬大陸是花家的人。」
「二十年前,喬大陸被花家收編入麾下,然後做局在半路截殺高中狀元通過殿試,下江南做刺史的盧達,從而冒名頂替當了官。」
「如今全國九成奴隸生意,都在盧達手中握著,因為他曾經是走私的海盜,所以和海外小國也有聯係,其中讓花家日進鬥金的生意有揚州瘦馬,以及外籍奴包括不單指昆侖奴丶新羅婢丶菩薩蠻等等」
揚州瘦馬屬於蘿莉養成,這個衛淵早就知道。
至於外奴衛淵也見過,在京城一些大人物家裏就有飼養。
其實昆侖奴不是昆侖山的昆侖,而是泛指南洋地區,膚色黝黑的人種。
多為男性,體力充沛,善於服侍,非常聽話,加上長相上昆侖奴與漢人有很大的區別,可以說帶出去倍有麵,是一種財富和身份的象徵。
衛淵平生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是種族歧視的人,第二種是黑鬼……因此衛家沒有昆侖奴。
新羅婢是後世的棒子美女,現在的棒子還叫新羅國,屬於大魏附屬國,年年納貢丶歲歲稱臣,其中就有獻給南昭帝的頂級美女。
南昭帝經常會把這些美女,賞賜給功臣做婢女,所以新羅婢代表皇恩,榮耀,地位,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衛家當年也有,隻不過被衛淵偷偷呼哈過幾次後,衛伯約就都送走了,換成清一色的醜陋大媽……
因此一些不配得到『皇恩』的達官貴人,還想裝逼,這就衍生了『新羅婢』的奴隸市場。
不法之徒,從新羅拐騙或者是高價買來女子,調教後天價出賣,賣主經常會帶著新羅婢招搖過市,彰顯自己身份,用假的皇恩滿足虛榮心。
菩薩蠻就比前兩個少很多,屬於外族女子,他們皮膚白皙,身材苗條,能歌善舞,而且充滿了神秘色彩,就連衛家也沒有。
當然隻是衛伯約不喜歡弄這些東西,否則要多少有多少……
菩薩蠻多為樓蘭,中東那邊美女,
衛淵想想後世的熱巴,娜紮,哈妮啥的大美女,果然老祖宗費大勁打下來樓蘭,肯定不是想吃幾口哈密瓜……
衛淵伸手按住殺氣縱橫,忍不住要衝出去的冷秋霜。
對張龍趙虎問道:「涉案金額多少有預估嗎?」
「年收入五千萬兩銀子以上!」
「這麽多錢,怪不得敢擁兵自重。」
很快三天時間過去,如今的揚州餓殍遍野,糧價已經高漲到了每鬥570文。
這價格別說普通百姓,就連做生意的商賈都快接受不起了。
衛淵今天破天荒沒折騰冷秋霜,而是站在窗口看著天上皓月。
「三天已到,這黑白雙煞真會來?」
能暗殺五名大人物並且成功身退,衛淵說怕倒也不至於,就是心裏多少有些忌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世子,小的有事稟報。」
門開,喜順與冷秋水走了進來。
衛淵隻是點點頭:「喜順,床鋪下有我這些天勾結花滿亭的罪證,你幫我拿出來。」
「好的世子。」
隨著喜順走向床鋪,衛淵猛地衝窗口跳了出去。
「來人啊,有刺客殺世子了,來人啊!」
喜順與冷秋水一愣,隨即麵麵相覷,口中發出濃厚的男性聲音。
「這紈絝世子,是如何認出來我們的?」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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