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哪個逆子想要謀害朕!」
監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不敢誹謗皇子,這可是滅滿門的大罪。」
「無論查出來對方是誰,朕都赦你無罪!」
聽到這,監副才敢站起來,從隨身黃布包中取出一隻白紙鶴。
「還請陛下吹一口龍氣!」
南昭帝朝向白紙鶴吹了口氣。
白紙鶴竟煽動翅膀飛了起來,監副手掐法印:「天地無極,萬裏追蹤,去!」
白紙鶴自動飛起,朝向外麵飛去。
眾人一路隨行,最終來到了二皇子的寢宮停下。
監副猶豫地看向南昭帝:「陛下,這……」
就在這時,門口二皇子的太監連忙跪在地上大聲道:「恭迎陛下……」
沒等太監喊完,南昭帝一揮手,禦林軍大統領上去一把抓住太監的嘴,不讓他出聲,而後就是一腳將緊閉的房門踹開。
「在朕麵前耍這些通風報信的雕蟲小技,記住這天下是朕的,不是某位皇子的,你們效忠的也是朕!是朕!」
南昭帝怒斥一聲,揮了揮手:「拖出去斬了!」
兩名禦林軍一左一右拖著太監離開。
此時二皇子南乾的寢宮中,有光溜溜的三人躺在床榻之上。
兩女一男,男的便是二皇子南乾,女的三十多歲,一臉嫵媚,另一個與其年齡相仿。
看到這一幕場景,老太監第一時間轉身猛然雙掌橫推。
強大的氣浪將衛淵等人頂出寢宮。
咣當~
緊接著房門緊閉。
老石在衛淵耳邊小聲道;「估計南昭帝臉都要氣綠了,因為那女人是後宮嬪妃,蕭妃,另一個是蕭妃的侍女……」
「我看不是臉綠了,而是頭頂都綠了!」
衛淵微微一笑,不得不說,南乾真會玩,年紀大的會活,並且褪去青澀後,你一拍屁股,她就知道換動作,不像年紀小的,還以為你打她……
沒過多大一會,老太監打開房門:「都進來吧。」
進入寢宮,二皇子南乾已經換上衣服,跪在南昭帝的身前,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也對,畢竟玩自己小媽,被親爹撞到,換誰也都不敢抬頭啊……
在房間的角落,有兩個分別用被褥包裹成的大粽子。
想來裏麵裝著的就是蕭妃與她侍女的屍體。
老太監安排兩名禦林軍把屍體抬走,之後又叫來一個小太監,在其耳邊小聲低估幾句,並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想來是在兩名禦林軍處理後,小太監也會把他們倆處理掉……
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後宮佳麗三千,還有不少水嫩嫩的小宮女。
皇帝就一個人,所以大多數後宮佳麗,這輩子就被皇帝寵幸過幾次,甚至有的這輩子都沒見過皇帝。
畢竟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吸土……
一些忍受不了寂寞的妃子寢宮中,要麽讓小太監用手,要麽用其他東西代替,可假的終究是假的,無法取代……
於是乎,膽子大的妃子,就會把目標看向皇子……
所以曆朝曆代,皇子與嬪妃有染都是常事,可卻不能公開。
如今被發現,為保證皇室顏麵,就必須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南昭帝對監副點點頭:「找!」
「遵旨!」
監副手掐法印,猛然跺腳。
「先天領周天,蓋周天之變,化吾為王……」
監副猛然跺腳:「陛下,您乃天子,天生慧眼,可能看到老臣腳下半透明的八卦陣圖?」
咳……
南昭帝乾咳兩聲,仔細打量片刻:「隱約可以看到一點點。」
衛淵癟嘴,心中暗道:「你能看到個雞毛,看來皇帝的新衣故事並非空穴來風……」
監副腳踏北鬥七星步,開始在房間中來回找尋起來。
「震卦在正東……」
監副忽然掀翻了床榻:「陛下,東西就在這下麵,三尺三寸。」
南昭帝點點頭,老太監連忙安排禦林軍,撬開地磚,向下挖三尺左右,挖出一個往出滲血水的錦盒。
監副輕撫胡須:「血咒已成,看來這東西在地下最少養成了九九八十一天。」
說著監副打開錦盒,露出其中滿滿的汙血,用竹筷子從中夾出一條手掌大小的蛇骨,以及一具被剝了皮的嬰兒屍體。
「陛下,此乃天下至陰至凶的怪蟒血咒,以修煉千年能夠變化大小的蟒蛇妖骨,外加與受害者生辰八字相同的女嬰屍體,便可成咒!」
「咒術一成,受害者的一身精血,氣運,便會被蛇骨一點點攝走,讓其經常心慌多夢,疑心暗鬼,沒有食欲,身體逐漸消瘦,而且還會生毒瘡!」
南昭帝連連點頭:「沒錯,這的確就是朕的症狀!」
哎……
監副長歎一聲:「陛下,幸好您洪福齊天發現及時,要是再晚上半點,那您可就要駕崩去見先皇了……」
啪~
南昭帝上去一嘴巴抽在南乾身上。
「你個逆子,就算普通百姓之家,也沒有敢給父親下毒咒的,南乾啊南乾,你就這般恨朕不死嗎?」
此時的二皇子南乾已經懵逼了:「父皇,與蕭妃我承認,但…但孩兒絕對沒有給父皇下過咒,這…這東西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我床底下。」
南乾很清楚,與嬪妃有染,他最多會被南昭封王,失去未來繼承皇位的資格,甚至不受寵的皇子,還會打入冷宮。
但這給南昭帝下咒的罪名一旦給自己扣下,那他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南乾跪著爬向南昭帝:「父皇,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孩兒……」
「我知道了,是大哥,肯定是大哥,這監副老匹夫是皇後的遠方表親,他們一起幫著大哥設計害我!」
「另外大哥霍亂後宮,被我發現,所以他想置我於死地……」
南昭帝一腳將南乾踹翻好幾個跟鬥。
「事到如今,已人贓並獲,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並且誣陷南柯,南乾啊南乾你太讓朕失望了。」
南昭帝傷心地搖搖頭:「南乾,你知道朕是如何坐上皇位的嗎?你這些小手段,在朕眼中如同虛設,不值一提!」
南昭帝說完,對禦林軍大統領道:「把這逆子打入冷宮,秋後問斬!」
「陛下,等一等!」
衛淵剛上前,南昭帝便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衛淵,小事情朕可以任由你胡鬧,但現在你要是敢搗亂,朕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衛淵表情嚴肅的正色道:「陛下,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二哥是無辜的!」
失魂落魄的南乾不禁一愣,隨即連忙跪在地上:「父皇,父皇求求你相信衛淵吧,求求你……」
此時的衛淵,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可也隻有一絲絲,畢竟在他們心中,衛淵這驢馬爛子廢物,真的很不靠譜……
南昭帝冷著臉點點頭:「衛淵把證據拿出來吧。」
衛淵一指監副:「拿下!」
老石與一群捕快二話不說,上去直接將監副控製住。
「衛淵,你好大膽子,竟敢對我修仙之人動粗,你這是逆天而行,難道就不怕找天譴嗎,到時天降災禍,你能擔當得起?」
啪~
衛淵上去對著監副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他媽要是真牛逼,為何不讓我大魏風調雨順?反而災荒不斷。」
「這是天降懲罰!」
「罰誰?罰南昭老兒……罰陛下嗎?」
衛淵說完,從監副隨身的黃布包中翻出幾根線香。
當著眾人的麵,將其點燃後,手掐法印,口中念念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我不摸你媽,就你摸你老姨……衛淵美男子急急如律令!」
在場眾人無不滿頭黑線,就這不正經的口訣,能請來的神仙肯定也不正經……
隨著衛淵話落,用桌上筷子,在點燃的線香上煙霧隨手畫了兩下。
緊接著煙成一個『衛』字,經久不散。
「什麽!」
「這怎麽可能!」
「就衛淵這紈絝,竟會玄術仙法!」
在場之人無震驚,就連南昭帝也不例外:「衛淵,你會請神問仙之法?」
「會雞毛,你來你也行。」
南昭帝皺著眉頭走過來,拿起筷子畫了幾下,竟出現一個『龍』字。
「是這線香有問題?」
衛淵點點頭:「在五月新生荷葉上塗抹蜂蜜,隨著時間推移,荷葉生蟲,食盡葉片,隻剩下葉脈。」
「將其葉脈曬乾,研製成粉末,將葉脈粉末混合線香之中,焚燃時,其煙之上,無彎曲,凝聚不散,稍加引動,便可成字。」
衛淵說完,看向監副:「本世子說得可對?」
「這…這……」
監副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下文,哪怕他不承認也沒辦法,因為所說都是真的……
此刻,最開心的就屬二皇子南乾,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抱著衛淵親兩口。
「淵弟,你…你太有才了!」
衛淵又從黃布包裏搜出銅鏡,把銅鏡對準自己。
「好一個絕世的美男子,還不快快顯出原形!」
「陛下,我也被怪蟒纏身了。」
南昭帝連忙看向銅鏡,發現果然出現一條斑斕怪蟒,緊緊纏繞住衛淵,隨著衛淵持銅鏡的手抖動,鏡中怪蟒就宛如活過來般。
「這…這……」
南昭帝對衛淵疑惑道:「難道你也被下了咒?」
「有個屁咒,其實這就是用竹汗,龜屎,頭發灰,蛤蟆油,按照比例配製成墨。」
「以筆蘸之在鏡中作畫,曬乾後用滑石粉磨掉,用醋塗抹,再用水銀磨洗,所以這銅鏡異常明亮,隻要找到角度利用燭光,就能看到其中之前的畫。」
老太監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去狠狠兩個大嘴巴抽在監副臉上。
「大膽佞臣,竟然戲耍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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