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說著獻寶一樣將小瓷瓶遞給衛淵,衛淵打開後看著其中的液體,倒在牆角的菌斑上,仔細觀察菌斑上的變化。
「的確成功了!」
衛淵滿意地站起身,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小醫仙的鼻頭。
「真是好樣的,今天就放你假,回房間休息,秋霜,仙兒不再,今晚你來找我,我傳授你上等武學,五羅青煙掌。」
然而衛淵的話音剛落,小醫仙後退幾步,寒惡地看著衛淵乾嘔起來。
「幹啥,本世子至於那麽惡心嗎?」
「世兄,你…你的手伸進恭桶了嗎?好醜啊……」
「嗯?」
衛淵聞了聞自己的手,因為之前拿過臭魚,所以的確很臭……
「我去洗手!」
衛淵洗了十幾遍,可手上的腥臭味依然存在。」
「有洗手液……哪怕是香皂也行……」
衛淵忽然想到什麽:「喜順!」
「世子您叫我!」
「去廚房灶坑弄點草木灰,再拿來點豬大油。」
很快喜順捧著一小壇豬大油,和一大盆草木灰跑回來。
衛淵將草木灰混合豬大油,放在手上搓,然後用清水洗淨。
對小醫仙慕橙招招手:「聞聞還臭不臭了。」
慕橙試探性地嗅了嗅:「還真不臭了,草木灰和豬油為什麽會有這種效果……等等,你的手好像比之前還白了呢。」
「因為草木灰和豬油的混合,可以發生油脂和鹼的皂化反應,從而得到肥皂和甘油……」
衛淵說到這,衛淵對喜順大喊道:「命令後廚,熬一大鍋豬油!」
「再弄一些印染和製革的鹼!」
衛淵看向慕橙:「記得上次回京,南梔送你一瓶百花薔薇水。」
「對啊,好聞的不得了,我都舍不得用。」
「奉獻出來吧,我有大用。」
慕橙滿臉不舍,但還是聽話乖巧地取出個小瓶子,打開後頓時花香撲鼻,香氣自然,甚至要超過了後世的名牌香水。
衛淵用薔薇水混合鹼水,倒入豬油之中。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把混合豬油倒進筆洗,硯台,酒盅……等容器。
「這是要幹什麽?」
「我在做香皂!」
「香皂?那是什麽東西?」
衛淵脫模第一塊香皂後,遞給小醫仙慕橙。
「用它洗手試試!」
慕橙接過香皂,按照衛淵教導,將其與手一同浸濕,接著緩緩揉搓起來。
很快,細膩的泡沫出現,清水洗去這些泡沫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這感覺好清爽,好滑嫩,好像也變白了一些……」
慕橙不可知悉地看著白皙粉嫩的雙手,放在鼻下嗅了嗅。
「這味道真好聞,還帶著讓我心疼的味道……」
宋清照雖是酒蒙子,但也是女人,抓起一塊沒脫模的香皂,邁步就跑,抓鬥抓不住……
其他人也都蠢蠢欲試,歐冶子這大糙老爺們:「世子,能給俺一塊不……」
公孫瑾用唇語道:「我也想要!」
「你就不給了,以後我會把東西交給三娘,你從她那隨便拿。」
說話間,三娘抱著木盒走進來,一臉邀功地把木盒放在衛淵手上。
「點點!」
衛淵打開木盒,露出滿滿登登的銀票。
粗略看一眼,大概有兩三千萬兩。
「這是訂單?」
三娘點點頭:「沒錯,不光有訂單還有之前準備好的前幾十批貨,多虧了汪滕舉辦的廚神爭霸賽影響力這麽大,否則還起不到這麽好的推廣效果……」
三娘說到這,看著全部用白色物體洗手的眾人,甚至袁老還在用它洗腳……
「你們都幹啥了,為什麽要一起洗手?還有泡沫是怎麽回事,好香啊……」
公孫瑾用唇語對三娘講述一邊,三娘也用香皂來洗手:「好東西啊,絕對能賣個好價錢。」
「你準備賣多少銀子?」
三娘想了想;「一萬兩吧!」
衛淵恨不得抽她倆大嘴巴。
「誰瘋了?花一萬兩買它!」
三娘連連搖頭:「我的意思是,在我們錢莊存一萬兩銀子送一塊,今後這東西不賣,就送。」
「畢竟物以稀為貴,凡在我們錢莊存一萬兩銀子,每月就送一塊,十萬兩以上的大客戶,可以定製造型,香氣……」
衛淵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三娘,最後把製作香皂的配方交給她。
「隨你折騰,以後買賣的事不用向我匯報,你全權做主吧。」
「多謝世子信任與認可!」
三娘高興地拿起香皂,緊接著在公孫瑾的手背上寫了一個字。
公孫瑾滿臉不解地看向杜三娘,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衛淵笑道:「三娘是在你手上寫了個『晃』字。」
公孫瑾還是一臉疑惑,不知道這『晃』字是什麽意思。
衛淵打趣道:「瑾,我給你出一個燈謎如何。」
公孫瑾用唇語道:「主公請問。」
「光天化日打一個字。」
公孫瑾想都沒想,當即回答:「晃……」
說完這話,公孫瑾也反應過來,現在是白天,三娘肯定是想試試用香皂洗澡之後,回房間舞槍弄棒,在進行八拜之交中的管鮑之交,以林蔭小路,讓公孫瑾做老師,傳道授『業』。
衛淵輕拍臉紅到脖頸的公孫瑾:「記住了,對老婆好有七十五樣,關心,真誠,愛護,尊重,鼓勵,浪漫。」
公孫瑾不解地看向衛淵,用唇語道:「剩下六十九樣呢?」
「剩下是一種動作!」
「哈哈!」
全場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慕橙紅著臉啐了衛淵一口。
「世兄,你好不知羞恥!」
「今晚肯定讓你腫……」
忽然間,公孫瑾仿佛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大變,急急忙忙地朝向書房跑去。
「瑾郎你怎麽了?不至於如此嫌棄我吧……」
三娘失神地低下頭,衛淵上去就是一個爆栗:「你傻啊,明顯是他想到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我們跟過去看看……」
當眾人跟上來時,發現公孫瑾坐在衛伯約的書桌前,手裏拿著那封被衛淵丟了的出師表,開始在一張宣紙上寫畫起來。
「瑾,你發現了什麽?」
公孫瑾抬起頭,對衛淵用唇語道;「光天化日是晃,字和字組合……主公,你還記得之前說的反切碼了嗎?」
「衛公為什麽會寫如此多的廢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用上下兩個字來為第三個字注音,取上字的聲母和下字的韻母,合成第三個字的讀音……」
「198672……」
公孫瑾打開《衛公兵法》按照開始破譯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公孫瑾把文字重新排列,變成了一句話。
天狼擒紫薇,爺去永不歸。
「爹,你咋來了?」
喜順的聲音響起,隻見老管家手捧錦盒交給衛淵。
「衛公交代,如果世子您破解了出師表,就讓我把它交給您。」
打開後露出一塊雕刻『衛』字的虎符,以及一封寫著出師表的信。
吾孫衛淵:
自汝呱呱墜地,至今已曆二十春秋,見爾茁壯成長,智勇雙全,爺心甚慰。
然世事如棋,局局新,吾雖已至暮年,猶念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今吾將遠行,心有千言萬語,難以盡述……
唯願汝能銘記祖訓,勤勉自勵,不負韶華,不負此生。待他日功成名就,再祭爺靈,以告慰在天之靈。
此致,衛伯約。
看到這封信,衛淵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信中衛伯約將後事安排得明明白白,這才是真正的出師表。
赤月九龍盤藏在練功房的最中心的地磚下。
祖訓,衛家可不謀朝篡位。
上策,大皇子無能,二皇子無得……讓南梔之子可坐之。
中策,五年前,梁紅嬋並非起了殺心,而是救人,如兵敗,可退玉門關。
下策,北涼守將楊術,曾與衛伯約有過生死交情,去之,可苟延殘喘活得一命。
衛淵緊緊握著出師表:「不對,不對啊,邊關之戰,明明就是必勝之局,到底什麽地方出了差錯?」
咣~
咣~
咣……
鼓鍾鳴,群臣百官入賀。
緊接著變身一聲又一聲的鍾聲。
衛淵臉色突然大變:「
衛淵抬頭看向皇宮方向:「這是喪鍾,出大事了!」
也沒用備轎,用力吹響口哨,馬棚裏拴著的駁馬,一腳踹斷了欄杆,朝向衛淵飛奔而來。
衛淵策馬奔騰,用最快速度趕往皇宮。
幾位皇子也都穿著便服趕到金鑾殿。
衛淵拉住二皇子:「二哥,出什麽事了?」
「忽然敲喪鍾,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此時,文武百官也都紛紛趕到,大部分都穿著便服,更有穿著睡袍。
喪鍾,隻有皇帝,皇後駕崩,或是國難當頭才會敲響,怎能不急?
太子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走出來:「前…前線戰報,北冥關一戰,忽然殺出五十萬天狼軍,導致局勢逆轉。」
「衛家軍戰死十萬餘人,五萬禦林軍全軍覆沒,父…父皇也被俘了,衛…衛公重傷,如今生死不知!」
「天狼鐵蹄踏破北冥,屠…屠城百萬百姓……」
「王玄策暫接帥位,退至北幽關,以猛火油守之,暫…暫安!」
衛淵差點一個沒站穩摔倒:「北冥關破了?還被屠了城,爺爺生死未卜?」
金鑾殿上,頓時一片嘩然。
自古以來,草原上的各大帝國,都有一個最高榮譽,南下擒龍。
而王朝的最高榮譽是,封狼居胥。
自古以來,隻有衛家先祖成功封狼居胥,可南下擒龍卻從沒成功過,沒想到南昭帝開了先例,竟被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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