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探性的對招之後,越清歌與蒼黯啟又交手了幾次,蒼黯啟的武器同樣是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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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劍法全麵而精湛,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無論越清歌如何進攻,他總能從容應對,而越清歌的劍法則迅猛狠辣,招招不離要害,充滿了玉石俱焚的決絕,淩厲無比,逼迫人不得不防守。
兩人交手,劍氣縱橫,若不是慧天宇救人,呆在他們旁邊的其他劍修恐怕要全滅,複刻昔年純道寒星之爭舊事,打的周邊無一武者可以幸存!
「天母宮!」
抬起手,製造屏障,擋住遠遠襲來的劍氣餘波,古餘靜輕聲低語,語氣凝重。
天母宮很少參與爭端,但從未有人視他們為弱手,當初初代天母宮主始靈征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鎮壓了當時如日中天的血海魔教,自然而然取代了補天山的天宗之位,這份戰績至今仍被世人傳頌。
後來,天母宮又有補天之功,鎮壓了十二尊為禍世間的大天魔,其中甚至包括三尊尊名大天魔」,這一切,都彰顯著這一傳承深不可測的底蘊。
但是,天母宮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從未有過「年青一代」在外行走的說法。按照他們的傳統,當代核心道子聖女必須將天母宮的傳承盡數學完,至少抵達顯聖之境,明悟造化之理方可出山。
因此,每一次天母宮傳人現世,都已是可以統禦一方的強者。
可這一次,卻並非是天母宮傳人,而是天母血石中的一縷影子再活一世!
但,蒼黯啟究竟是誰?能有這種強度,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天母宮說是沒有年青一代,但首席是誰還是很清楚的。
可眼前此人,從未有人見過,卻可以靠劍法,和越清歌鬥個勢均力敵!
但總的來說,的確是越清歌的劍法更加精湛。
以慧天宇的眼光來看,不出十招,蒼黯啟久守必失,必然會出現破綻。
但奇怪的是,越清歌卻主動收手了。
「有意思,你居然不用你的根本法門!」
在快要逼出蒼黯啟破綻之時,越清歌主動收起了太虛雷劍,不過,他眼中的戰意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但不管你是誰,你的確算得上一個好對手。」
蒼黯啟微微一笑,也沒回話,隻是手中空揮,長劍消散:「我要謝謝你沒有用血海太平,不然的話,我必然不是對手。」
「本以為這一次的照鱗界之行,值得我全力出手挑戰的,大概也就是那個安靖,或許還有摘星山的法紫宸和淨溟宗的漠空澈。
越清歌戰意雖強,但似乎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至於煉真道的煉百征和上玄教的斷塵光,
還稍顯不足。」
「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強者,真是驚喜。」
「大劫將至,風雲匯聚。」
蒼黯啟對此卻不以為然:「有這等水平,才算正常吧。」
越清歌點了點頭,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是安靖的劍氣,你雖然用劍,但又不是劍修。」
「我的目標,是另一方。」蒼黯啟的目光越過越清歌,投向了龍人骸骨所在的方向。
越清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果然,你也察覺到了吧?」
兩人一問一答,經過方才的交手,似乎已經相互認可了對方的實力,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似乎沒打算立刻分出高低上下。
與此同時,遠處的虞鋒卻越發感到奇怪。他凝神觀察著蒼黯啟,那種不協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對方不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不僅僅是說他是天母血石衍生的虛影,而是說,他是以某種秘法,斬出」的一部分。
怎麽說呢?
虞鋒曾經在天虞王朝的古籍中,看過一個說法名日斬三屍之法。
此法乃是上古道庭之遺,事到如今,已衍生出了諸多分支:過去未來現在,開辟維持末劫,種種妙法,皆妙不可言。
而有一種妙法,就很符合蒼黯啟的情況,
若是一個強大修者,站在命運的分歧點上,麵臨一個足以改變一生的扶擇時,若他擁有足夠強大的意誌與力量,便可以主動斬出其中一種可能,讓那份可能性」化作一個獨立的分身,去走上另一條道路丶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毫無遲疑地走上了另一條道。
而古餘靜此刻皺眉,他環視四周,龍瞳中閃動疑惑:「古怪。」
「你們不覺得,這片大地上彌漫的鮮血氣息,有些古怪嗎?」
慧天宇和虞鋒聞言一,下意識地轉頭四顧,奇道:「血氣不是都被那兩人方才交手時的威能震散,或是被那個蒼黯啟吸收了嗎?」
「不,是另一種血氣,」
古餘靜沉聲道,神情格外嚴肅:「充斥整個照鱗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的血氣!」
他的言語雖然有些奇怪,但作為掌握宙光神通的古時龍族,慧天宇和虞鋒都相信他的判斷。
「詳細說說。」
慧天宇此刻也徹底認真起來,他手中凝聚出了紙筆,看似普通,卻流轉一抹淺紫色的光暈:「我在這裏寫下的文字,可以直接映射至我宗繪星天尊的記錄中。」
「嗯,我試試。」
古餘靜閉上眼,似乎在仔細分辨那無形的氣息,他眉頭微皺,細細感知:「那是一種—-冰冷的饑餓—掠奪,吞食,征服,強權——仿佛自太古而來,沉寂了無數歲月,但現在正在緩緩蘇醒。」
「魔氣!」
驟然睜開眼,古餘靜神色愣然:「是天魔!而且是很強的掠奪」和吞噬」方麵的天魔!」
「照鱗界內,有天魔入侵!」
血氣,在動蕩。
此刻,天地的另一側。
【陽木禁地·光耀珊海】深處。
瑰麗奇絕的海底深處。大地綻放著永恒而璀璨的光輝,將數千米之深的海水都照徹得通透明亮,而巨大如山巒的珊瑚礁群落呈現出七曜之色,搖曳的海藻森林比陸地上最古老的巨木還要高大。
然而,在這片宛如神境的禁地中央,卻是戶山血海。
銀色長發的正華嚴,正靜靜地站在這片血腥的中心。
他容貌俊美到了極致,帶著一種超越性別的美感,男女莫辨,神情卻無比凝重。而在他身後,
禁地之主,一頭山嶽般的巨蚌正大張著口,其內的蚌肉早已化作一團模糊的漿糊。
而它的逸散著青金色無盡生機的蚌珠與真符都懸浮在他腦後,宛如光輪,將正華嚴襯托得宛如行走於人間的神張。
而在他的白靴旁,一頭剛剛被他打碎的血海魔教異怪,其殘骸所化的血肉觸手,竟還在不甘地蠕動著,似乎想要攀上他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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