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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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真該死啊

    第757章 真該死啊

    “呼……晌午了?”

    梁渠穿好衣服,推開房門,白晝陽光激得他微微眯眼,抬頭發現天上太陽居然正處天南,隱隱要往西斜。



    山頂依舊空曠,不見人影,許是昨晚下山之人延長了包山時間,

    尚未開花的曇花攏作花骨朵,搖搖晃晃,目光放遠,間或有山泉衝刷,形成錯落階梯一樣的瀑布,別有一番風味。



    唉……



    真是怠惰!



    昨天二人相處太晚,又不舍分離回家,索性於太蒼山頂的獨門小院裏收拾收拾,尋了床幹淨被褥,對付一晚。



    卻不曾想會一覺到晌午。



    地主家才會有的墮落生活,這樣下去,怎麽打進龍宮,解放江淮?

    努力!努力!

    梁渠亢奮火熱。



    先為解放全江淮努力打上一套猿拳,活絡筋骨氣血,又勞逸結合,騰雲駕霧地飛轉一圈山澗,好好清爽清爽身上憊懶。



    再回來。



    龍娥英手持鐵鍬,花圃間漫步,尋好位置,幹淨的銀絲繡鞋踏上鍬背,前後左右四鏟下去,連根帶土,挖出一朵完整的白曇花。



    鐵鍬頭十分尖銳窄細,兩側有鐵片延伸,像把帶護手的寬劍,一眼用來移植花卉。



    至於挖花位置,似乎是昨晚兩人貼靠的地方?

    梁渠躍下白雲,主動接過鐵鍬,挖走娥英中意的幾棵。



    “采花做什麽?”



    “回去種。”



    龍娥英言簡意賅,端出院內花盆,梁渠手捧泥塊塞入盆中,望著娥英幹淨的臉蛋,他神情微動,忽地生出一抹壞心思,迅速用沾到濕潤泥土的手往娥英臉上塗抹。



    風吹花圃。



    龍娥英靜靜地看著,不閃不避,反握住梁渠臂腕,主動低頭往滿是泥土的掌心輕蹭。



    淡淡的肌膚溫潤隔著黃土沁潤,土渣被剮蹭掉落,塵灰沾染白衣,留下幾抹髒痕。



    嘶~

    梁渠呼吸一滯,觸電般抽回泥手,抓住衣袖,浸潤清水,小心翼翼地將娥英髒了大半的臉蛋擦拭幹淨。



    “怎麽不躲?”



    “為什麽要躲?”



    龍娥英滿眸笑意。



    梁渠心中頓生懺悔。



    梁阿水,你真該死啊!

    握住鐵鍬,吭哧吭哧埋頭挖上七八株好曇花。



    龍娥英端上花盆:“挖太多,平白壞了人家花圃,咱們回家吧。”



    “等會,我留張字條!”



    梁渠跑進屋內,從抽屜裏翻出筆墨紙硯,寫上兩行字,用硯台壓在桌麵上。



    昨晚那人眼力勁不錯,倒不好教人白幹活。



    故而留張小紙條,承諾日後有事可以來平陽府,視今日之情分,酌情幫忙。



    “走!”



    處理好一切,雲霧裹住二人和花盆。



    ……



    池塘內。



    黑白雙煞激烈交戰,激地浪花朵朵。



    肥鯰魚半個腦袋探出地下河流洞口,噗噗噗地吐墨獸,小蜃龍躲藏在幾隻霧獸的包圍圈內,左支右絀,苦苦支撐。



    雙方俱為妖獸,真放開來打,能把池塘翻個底朝天,奈何天神家宅,不好太過放肆,全收著能耐,以數量取勝的肥鯰魚一下子組織上墨獸海,把小蜃龍團團圍住。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



    梁渠手捧兩個花盆進門。



    後頭獺獺開一家一獺頂一個,排著隊來到池塘。



    肥鯰魚當即吸氣,抽走所有墨獸。



    水沫倒卷,充斥腥風血雨的池塘霎時風平浪靜。



    “老大!娥英姐!”



    白影一閃。



    小蜃龍自包圍中抽身,纏繞上龍娥英的小臂,用龍角使勁蹭動,兩隻眼睛清淚汪汪,好一副委屈模樣,似受有天大冤屈。



    “娥英姐你離開的兩個月,肥仔可勁欺負我!老大也不管!”



    劈裏啪啦,水花四濺。



    肥鯰魚甩動魚鰭,風車一樣旋轉,對小蜃龍告黑狀大為惱火。



    龍娥英食指撥動小蜃龍的雙角,把它腦袋搖來晃去:“阿肥也是乖孩子,定是你頑皮貪玩,老開它玩笑。”



    青天大老爺!



    肥鯰魚高舉魚鰭讚美。



    小蜃龍生出鬱悶。



    獺獺開觀望一陣,頂著花盆指揮小獺,刨開牆角雜草,把曇花盆整齊放下。



    梁渠攬住龍娥英的軟腰:“阿肥也成妖了,抽空教教它說話。”



    “嗯,不能動呢?它練習的怎麽樣?”



    “七竅通了六竅。”梁渠聳聳肩,“學的時間太短,沒兩句娥英先生閉關去了,它說話興致也不高,你回來得教兩個學生。”??

??“好。”

    龍娥英樂在其中,她覺得梁渠養的水獸一個比一個有趣,像是各自繼承了它們主人的一部分性情,有憨有滑有懶,還有一些小撒嬌和小老實。



    肥鯰魚搓搓魚鰭,萬分期待,同時也生出困惑,左瞧右看。



    它總覺得天神和龍女關係有了些許變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為蛙知的事情?



    奇怪。



    好像是兩個月前送去了龍人族地之後就開始,之後天神給了自己恩賜……



    肥鯰魚暗暗思索,突然靈光一閃。



    定是龍女在天神麵前說了好話,讓天神注意到它的驚世智慧,無窮潛力!

    龍娥英拿上小鏟,細心栽培曇花。



    肥鯰魚甩甩魚鰭,含住一口水,時刻準備澆花。



    “在哪呢?”



    回到房間,梁渠翻箱倒櫃。



    他記得從帝都回來,師娘讓南娣送了一套好東西來著。



    尋上半晌。



    “找到了!”



    一個精致禮盒從衣櫃底翻出,上麵一抹魚尾濺躍,靈動非常。



    放在帝都乃至南直隸,這條魚尾儼然成了奢華美麗的象征。



    此前他覺得沒什麽用,壓在了箱子底,沒想到那麽快便能送出手。



    “膚色的用不上,不如原版,典雅黑和清素白也是非常不錯的……”



    傍晚。



    滾滾蒸汽撲麵。



    火山藻烘蒸溫泉。



    龍娥英讓龍瑤、龍璃二人推搡著進入澡屋,換上白巾,堵在角落私語。



    “有沒有那個有沒有那個?”



    “哪個?”



    “娥英姐別裝傻,雖然是沒見過你和別的男人親近,但族裏雜書不少好吧,娥英姐你讀書最多了!肯定知道!”



    “沒有。”



    “沒有?”



    “親了沒?親了沒?”



    “也沒有。”



    “啊?”



    “那娥英姐和長老幹了什麽?”



    “睡覺了。”



    “?”



    東廂房廊道下,藤蔓垂蕩。



    蘇龜山目光狐疑,衝梁渠招手。



    梁渠靠近,旋即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讓扯住,貼靠到扶手之上,蘇龜山僅憑兩根手指讓他動彈不得。



    “舅爺?”



    “噓!”



    “出什麽事了?”



    蘇龜山閉上雙目,微微皺眉:“奇怪,你元陽未失,龍娥英元陰未失,你又身體健康,沒有毛病,曇花從太蒼山上來的吧?兩個人出去一整晚,花好月圓,沒行合巹之歡?



    娥英那女娃,天生長得那般模樣,端是老天垂愛,你小子年紀輕輕,居然能忍住?”



    梁渠驚奇:“舅爺您怎麽知道曇花從太蒼山上來?”



    “猜的,附近曇花多的地方攏共沒幾個,最近的隻有太蒼山,而且你以為太蒼山上的曇花圃哪來的?”



    “您種的?”



    “我哪有那閑工夫。”蘇龜山翻個白眼,“此前江陵縣縣令來淮陰府辦事,求通融,我覺得答應了會吃個小虧,索性丟給他一包花種,承諾要能種一片曇花圃出來讓我夏天、秋天去賞玩,我便答應。”



    像是蘇龜山能做出來的事。



    梁渠坐到對麵,頗為羞澀:“小子其實很傳統的,漁民出身,沒有公子哥們從小泡染缸裏那般花哨,本想結婚再行事……”



    蘇龜山想了想:“好事。”



    “舅爺,我倒有件事……”



    “說!”



    “一個人的元陽、元陰,怎麽瞧出來的?”



    “自己看書去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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