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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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功成名就歸故裏

    第758章 功成名就歸故裏

    “人有陰陽性根,自生先天,交融則靈……”



    梁渠摩挲書頁,認真研讀。



    他平日最為好學,加之近來河泊所內不忙,問蘇龜山要了兩本書名,立馬抽空跑到上湖書院,問候過山長,一頭紮入知識的海洋,翻尋學習。



    自打平陽鎮改縣再改府,乃至立府後再添一州一縣,昔日讀過半年的上湖書院擴建了整整十數倍,一舉成為整個平陽府最為知名的大書院。



    每日傍晚放課,夕陽橙紅,人影如潮。



    烏泱泱的素衣學子一口氣全湧出來,縱馬乘轎,三兩相伴,能把可供三輛馬車並排行駛的青石大街給淹沒。



    凡有辦急事、要事者,無不繞路而行。



    書院擴了建,書院裏頭的藏書品質自然水漲船高,或靠府衙撥款,或靠達官顯貴,各方士紳捐助。



    錢到位,什麽樣的書都有,甚至一些低品類、不入流的百家雜門武學。



    作為昔日“校友”,梁渠不才,榮列達官顯貴一“欄”,最近一次擴建行為是去年年中,他手頭寬裕,也捐贈有一百兩,讓趙山長題刻到了院牆之上。



    “原來元陰元陽常人太微弱,幾乎不顯,得修行至奔馬,方能有明顯表現。”



    梁渠一行行看下去。



    元陰元陽屬先天之氣,確對修行有少許幫助,幫助入定或體悟,而倘若元陽與元陰交融,縱使沒有雙修功法,亦能互得裨益,反之隻是其中一人有,一人虧損,一人受益。



    “雙修功法不是誰都能用的啊。”



    書籍內容豐富,介紹全麵。



    無論何種雙修法門,極少有雙方能同時受益,多半為其中一方虧損,一方增長,本質為采補之法,高境界對低境界施展,不僅效率低,後者甚至會有生命之危,除非二人體質特殊。



    說來也是,真什麽苦不用受,早人手一本雙修秘籍,閑來沒事修一修,世界會是個大合歡宗。



    至於如何辨別未失身者。



    無他,惟手熟爾。



    元陽元陰傍身者,確有不同,但一個從來沒聞過蘋果什麽味的人,蒙上眼聞到蘋果清香,沒辦法叫出是蘋果來。



    昔日幾位師兄排著隊,挨個讓他熟悉自身氣息,一樣是為方便辨別不同境界氣息。



    換言之。



    蘇龜山吃過見過,兩種全見得多,自有分辨之能。



    梁渠見識到底少,修行太快,對好些分支了解不多。



    “你怎麽來看這種東西?”



    “司先生?”



    梁渠回頭一瞧,頓感驚訝。



    他此前覺察到有人靠近,沒想到會是司恒義,曾經上湖書院裏,教他識字的先生。



    “別!”司恒義後撤兩步,“梁大人當麵,可不敢當先生二字。”



    “既教小子認字,自是一輩子的先生,司先生仍於書院內任教習?”



    數年前的司恒義二十七八,模樣年輕,朝氣蓬勃,容易讓人親近,如今蓄上了短須,漸入中年,穿件青灰衫,雖說瞧著更有幾分文人氣質,卻也失去了那份親和。



    司恒義失笑。



    “數年光景,你從河長當到了水衡尉,我不及你,倒不至原地踏步,如今升個小職,多管個院務,每月能多出二兩月俸,怎麽,跑來看雙修之書,尋到了心上人?”



    “司先生此前不曾收到糕點?”



    “哦,記起來了,我倒說平白無故,送什麽糕點,原是喜餅!”



    司恒義恍然,再看屋外,立即拉住梁渠手臂往外。



    “難得來趟書院,梁大人留幅墨寶再走!讓後生們瞧瞧,同一個書院的前輩,如今大順最為年輕的大武師,究竟有何等風采!”



    “這……”梁渠塞書回架,不太情願,“我書院單上過半年,未對書法有研究,恐怕寫不出什麽東西來。”



    “無妨。”司恒義教過梁渠,對方寫字是個什麽水平再清楚不過,“你是狩虎大武師,力量控製非同凡響,自己的風格沒有,仿照旁人的來便是,無需擔心,書院裏多的是臨摹貼。”



    話已至此。



    再拒絕不禮貌。



    獲得同意,司恒義扭頭向山長匯報。



    不消片刻,所有的教習紛紛停下教書,各個教習室內的學生全湧出來,圍繞池塘,嘰嘰喳喳,嘈雜一片。



    學生的年齡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下至八九歲的啟蒙兒童,上至十四五的“老生”。



    “梁渠是誰?”??

??“不認識。”

    “嘶,你們鄉下來的?梁渠都不認識?十八歲的大武師,天底下獨一份,走過午門的主,我爹和我娘全猜他多少歲宗師,今年已經快二十了吧?”



    “我說耳熟,瞧著和咱們差不多大。”



    “長相怪英氣,人真好看。”有女學生交頭接耳的議論。



    “一般,不如我好看!”



    “再一年,我也能去練武,到時候我來破這個紀錄!”



    男學生往自己的屁股上插滿了毛,扇子一樣張開,爭奇鬥豔。



    整個場麵一片嘈雜。



    年紀大的對梁渠的名頭有所耳聞,知曉今日之成就有多麽誇張。



    年紀小的,壓根不太清楚梁渠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但因為此事,不用待在屋子裏搖頭晃腦的念書,那就是頂頂好人。



    “安靜!”



    司恒義板住麵孔,學生們生出畏懼。



    梁渠突然明白司恒義升的什麽職了。



    年級主任!



    一雙雙漆黑而明亮的眼睛盯住。



    十四五歲,最為躁動的年紀,目光裏滿是崇拜。



    兩個精神頭不錯的學生被安排上前,鋪開長條紙張。



    司恒義親自研磨,遞上毛筆。



    環望一圈。



    上湖書院幾經擴建,曾經來學習的格局模樣大變,單幾個老教習和山長是熟悉的。



    梁渠總覺得哪裏不同了,又哪裏全一樣。



    短短數年,他邁出了一個接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台階。



    低頭凝視麵前的白紙,結合自身經曆,貼筆上去,本想寫上一句“年時俯仰過,功名宜速崇”,又或者“男兒若欲樹功名,須向前頭”。



    可頓了頓。



    腦子裏兀地跳出另外一句。



    屏息凝神,提筆落腕。



    “道之將行,人將爭稱。人將重名,人將傳聲,人將與榮。”



    龍飛鳳舞。



    梁渠滿意收筆。



    ……



    天氣漸冷,落葉紛紛。



    日子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龍娥英仰著俏臉道好累的柔情姿態再沒出現過,恍惚為錯覺。



    每日打坐修行,教教水獸說話,偶爾還會對梁渠的黏糊勁表示拒絕,一月前的鮫綃送出去也沒了聲。



    “誒……”



    梁渠獨自躺在秋千上。



    平安無事的下半年。



    沒有立功機會。



    沒有賺錢、賺精華機會。



    隻能待在家裏泡泡池塘才可以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正懷念記憶中懷抱的溫暖,李立波、陳傑昌和林鬆寶三人各捧三個大盒從側門進來。



    “水哥!”



    “你們怎麽來了?”梁渠翻身坐起,“剛從河泊所回來吧,下午還要去武館,不回去補覺?”



    “本來要回的。”李立波嘴裏塞滿了蛋黃酥,講話含含糊糊,“衛大人出關了,說是晉升了宗師,給大家全發了喜餅,一人一盒,還專門讓我們給你送十盒,感覺比水哥你那天送的要好吃一點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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