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二婚改嫁大佬搞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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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後悔了,就不該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隻見齊學禮使勁推開了眼前的農村婦女,滿臉的驚慌,“不,你不是我媽,我媽才不是你這窮酸樣!”說完,他往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柳江荷。



    柳江荷被他推得踉蹌了幾步,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不認她了!



    她已經七八年都沒見到兒子了,上次見到他剛剛上高中,還稚氣未脫,算下來,他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



    柳江荷氣得哆嗦著質問,“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竟然說我不是你媽?”



    齊學禮眼神閃爍,猶豫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不耐煩說,“你好好的在鄉下呆著不好嗎?你這副樣子,像我媽嗎?如果我的朋友知道我媽是個農村婦女,你知道我有多丟人嗎?”



    柳江荷聽了,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讓她整個人都透心涼!



    不過,轉念一想,能七八年對她這個母親不聞不問,不去看一眼癱瘓在床的姐姐,就說明她這個兒子是有多麽的冷血無情了。



    柳江荷麵色慘白,顫抖的唇問道,“那你姐姐呢,你姐姐是為了你才被車撞斷了腿,才會癱瘓在床十多年,你都不去看她一眼嗎?”



    十八年前,柳江荷帶著齊靈秀和齊學禮兩姐弟到城裏來找齊為民,誰知道六歲的齊學禮在鄉下野慣了,跑到了馬路中間。



    正好一輛卡車疾馳而來,十歲的齊靈秀見了,毫不猶豫的衝過去把弟弟推到了路邊,自己卻被車撞斷了腿。



    齊學禮聽了母親的這番話,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激動了起來,“是我讓她救的嗎?是我願意她被車撞嗎?



    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已經過去多少年了,我已經長大了,你還要提這事兒,你到底要我怎樣!?”



    齊母幾步上前,擋在齊學禮麵前,一臉的嫌棄,“你來幹什麽?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給我走!”說完就來拉柳江荷。



    柳江荷的心寒得就像掉進了冰窟窿,她一把推開齊母,對齊學禮平靜的說道,“你姐姐生病了,肝癌晚期,你就不去看她一下嗎?”



    齊學禮的臉色變了變,緊緊的抿著嘴,不吭聲。



    柳江荷終於明白了,她這個兒子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她還抱什麽期待呢?



    齊為民站在一旁,冷著臉,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齊母盯著她,一臉的冷笑和鄙夷。



    她忽然在想,自己這二十多年到底是在幹什麽呢?



    為了齊為民這冷血無情的人,把自己一家子都搭了進去,值得嗎?



    她後悔了,深深的後悔了,她當年就不該被齊為民幾句花言巧語騙了。



    七一年,齊為民作為知青下鄉到了柳家村,村子裏給知青蓋的房子都住滿了,於是齊為民就被分配到了她家。



    家裏突然來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城裏小夥,風度翩翩、溫文有禮,柳江荷被吸引了。



    那時候齊為民,剛到柳家村,過不慣農村艱苦的日子,看到有個這麽單純可愛的小姑娘迷戀他,他動了心思。



    就這樣,十八歲的柳江荷淪陷了。



    母親擔憂的眼光和父親反對斥責,都擋不住她一顆想嫁齊為民的心。



    半年以後,她和齊為民結了婚,婚後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第二年,她生下了大女兒齊靈秀,隔了四年,她又生下了兒子齊學禮。



    這期間,他和齊為民結婚都沒有露麵的婆婆來過一次,隻是為了看一眼孫子。



    她態度冷淡,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柳江荷一家子都是沒什麽脾氣的人,看在齊為民的麵子上忍了。



    雖然生活平淡如水,可柳江荷很滿足。



    變故發生在七八年,齊學禮剛剛兩歲,知青返城恢複高考。



    不能不說,齊為民就是個讀書的料,經過大半年的埋頭苦讀,他參加第一次高考就考起了大學,八二年畢業後,分配到了山城交通局工作。



    但這不是柳江荷幸福生活的開始,相反,這是她困苦一生的開端。



    柳江荷想到這裏,她恨恨地盯著齊母。



    八二年大女兒撞斷腿住院的時候,父親接到信,急急忙忙趕了一天路來到醫院,才進門,就被齊母劈頭蓋臉的一頓辱罵,



    “這城裏是你們這些農村人能來的嗎?你看看你女兒,連路都不會走,還帶著兩個孩子來城裏!現在好了,這個賠錢貨腿斷了,你們家就養一輩子吧!”



    父親在醫院裏呆了十多天,沒吃過他齊家的一頓飯,喝過他齊家的一口水,他齊家的門開在哪裏都不知道,時不時的要看齊母的臉色,忍受她的冷嘲熱諷。



    而這一切,才剛剛參加工作的齊為民,看在眼裏,不聞不問。



    齊為民的這種態度和齊母的磋磨,也讓柳江荷漸漸的冷了心。



    她記得父親被氣得臉都青了,為了她這個嫁進了齊家的女兒,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半個月以後,六歲的兒子被齊母留在了齊家,她和父親帶著斷了腿的女兒回了柳家村。



    父親回到家裏就病倒了,過不了半年就鬱鬱而終,臨終前還在擔心她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而齊為民,她父親過世,他都沒來露個麵,隻帶來一句話:剛剛參加工作,不敢請假。



    過了四年,柳荷的母親病死了,齊為民也沒露臉。



    就這樣,柳江荷帶著斷了腿的齊靈秀在鄉下整整待了十八年。



    這十八年裏,齊為民隻來過六次,每次來不是抓兩隻雞送給領導,就是搬走兩袋糧食。



    除非齊靈秀開口要,他才會不情不願的拿出幾張零票子來。



    柳江荷雖然性子綿軟,但是內裏是有骨氣的,就是這個骨氣,讓她不願意去登齊家的門,也不願意開口要錢。



    柳江河和齊靈秀靠著柳家的那一畝三分地,過著清苦的日子,直到今年,齊靈秀經常腹痛不已,柳江荷強押著女兒來醫院檢查,才查出了肝癌。



    想到這兒,她腸子都悔青了,如果早點發現,早點來醫院,靈秀活下去的希望會不會大了很多?



    如果她沒有那麽倔,早點來找齊為民,她娘倆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好一點?



    她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冷笑著,指著林淑琴對齊學禮說,“怎麽?你媽是不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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