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刑警已經到達了現場。
對現場進行了封鎖。
慶陽路分局沒有法醫,所以暫時沒有動黑色的垃圾袋,隻是粗略看了一下,確定之後,便開始對周圍進行搜查。
警察正在問蘇妙儀:“這裏這麽荒涼,你來這裏幹什麽?”
聽著他的問題,蘇妙儀也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道:“我是一個網文作者,最近在寫一部恐怖小說,所以來廢棄遊樂場這邊找找靈感。”她總不能見人就說能看見凶案現場。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然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就麻煩了。
警察看著她,明顯不太信任她說的話:“找靈感之前,還先逛了個街?”
蘇妙儀低頭看了看手裏拎著的衣服,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道:“嗯。”
警察依然懷疑她,所以頓了頓道:“還有一些疑點,還要麻煩你和我們去警局一趟。”
蘇妙儀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出現在這個地方確實可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莊言崢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妙儀看著來電顯示,看向了麵前的警察。
警察示意她可以接。
蘇妙儀接了電話。
還沒有開口,莊言崢問道:“是看見什麽了嗎?我剛在開會。”
蘇妙儀看了看麵前的警察:“莊隊,我在慶陽路的廢棄遊樂園發現了一些人體組織。”
“報警的群眾是你?”莊言崢問道。
蘇妙儀道:“你知道了?”
“嗯。”莊言崢道,“等著吧,我們正在往那邊趕。”
蘇妙儀這邊掛了電話,分局刑警大隊長那邊就接到了電話。
應該是莊言崢溝通過了,蘇妙儀沒再被當做嫌疑人盯著,而是等在了一邊。
快二十分鍾,莊言崢他們趕到。
晏丞帶著人去看屍塊。
莊言崢和分局交接了一下,又在四周看了一下。
然後才朝著蘇妙儀走了過來。
“這位群眾,你怎麽在這兒?”莊言崢問道。
蘇妙儀搖搖頭:“我的記憶斷片了。”
莊言崢看著她。
“我十點多的時候在十方廣場那邊的水果店,然後. ..十二點就到了這個地方。”蘇妙儀道,“我似乎聽見一個聲音一直都在求救,我好像是跟著那個聲音過來的。反正不太記得怎麽到這兒的。算時間應該是走過來的。”
莊言崢看了看她手上拎著的衣服,袋子是十方廣場的,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新功能?”
蘇妙儀沒有說話。
莊言崢又看了看周圍。
這個地方,他沒記錯的話,前不久剛拆了一個老小區。
過幾天這邊的遊樂場也會拆。
開發商是沈家。
沈宴舟負責。
“我還看見了一個人。”蘇妙儀道。
莊言崢看向她。
“在一個巷子裏,周圍應該是有酒吧或者KTV之類的場所,我聽見了音樂聲。”蘇妙儀道,“他們在交易什麽東西。我還看見了一個車牌號。”
她把自己看見的畫麵和聽見的聲音都和莊言崢說了。
這次她是通過一個男人的視角看見的一切。
雖然看不見長相,但是她聽見了發出來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讓他們先送你回市局,讓陸知深畫像。”莊言崢道。
蘇妙儀點頭。
莊言崢打電話回局裏,讓他們查車牌號,順便去車裏拿了瓶水給她,安排人送她回去。
蘇妙儀剛走,晏丞那邊便道:“莊隊,有發現。”
莊言崢大步走了過去。
看著擺開的屍塊。
“這血..”莊言崢看著流出來的血還混著水。
“被凍過,化開後流出的血水”晏丞道,“除了頭顱,身體其餘部分都在這裏。看脖子上的切割,應該是何凱。看解凍程度,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扔在了這裏。”
莊言崢眯了眯眼睛。
蘇妙儀說聞到了腐屍的味道。
但是被凍過,剛剛化開,他並沒有聞到什麽。
晏丞抬手給他看:“這個。”
莊言崢看向他的手。
把蘇妙儀的事情先拋到腦後,畢竟什麽奇怪的事情都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晏丞戴著白手套,指尖捏著一顆木珠子。
大概13mm的珠子。
上邊還沾了血水。
莊言崢沒太明白,他看著晏丞。
晏丞把珠子轉了一下。
莊言崢看見上邊刻著的三個字,瞳孔猛地一縮。
晏丞剛剛發現的時候,也很驚訝。
“是他?!”
晏丞把珠子放到證物袋裏,那雙丹鳳牟裏透露出了一點寒光:“和屍塊一起在塑料袋裏,故意給我們看的。”
莊言崢下頜線緊繃,整張臉冷到了極致。
公開挑釁警方。
回到市局。
車牌號已經查了,是一個套牌,車主信息沒有查到。
正在查車輛的行蹤。
陸知深那邊的畫像已經出來了。
信息庫裏邊也已經比對上了。
唐強,三十七歲,五年前因吸d,在戒毒所待過一段時間。
已經派人去抓了。
所有人會議室梳理完線索。
齊風道:“莊隊,沈宴舟還在審訊室,馬上二十四小時了。”
莊言崢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返回,拿了那顆木珠子。
審訊室。
沈宴舟穿著西裝馬甲坐在審訊椅裏。
一夜過去了。
頭發有些淩亂,衣服也有些皺。
但絲毫沒有影響他那冷淡,卻又帶著些儒雅的氣質。
他抬眸看著莊言崢:“我可以走了嗎?”
“身體其他部分已經找到了。”莊言崢道,“在慶陽路遊樂場,你負責拆遷開發的地方。”沈宴舟稍稍蹙了下眉,然後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人是我殺的,我有很多種方法處理掉他,怎麽會把他放在家裏,又放在我要開發的地方。很不吉利,耽誤我賺錢。”
“這並不能排除你的嫌疑,有些殺人犯,就是喜歡把屍體放在自己家裏欣賞。”莊言崢道,“還有,這也許是你擾亂警方的方法呢?”
沈宴舟看著他:“那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吧?馬上二十四小時了,你隻能放了我。”莊言崢沒有說話。
沈宴舟也沒有開口。
幾秒之後,莊言崢問道:“何凱吸d你知道嗎?”
沈宴舟驚訝了一下:“不知道。他給我當司機的時候,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是不是他辭職以後?”莊言崢沒說話,他看了看手中證物袋裏的珠子。
起身走到了沈宴舟麵前:“認識這個嗎?”
沈宴舟接過看了一下,他先看見了上邊的字。
整個人臉色大變,又仔細地看了珠子:“是我妹妹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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