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儀看著麵前的人。
嫌疑人的畫像畫出來之後,陸知深拿著畫像出去了一趟。
蘇妙儀當時也想跟著一起離開的,但是陸知深讓她等一下再走。
她便沒有多想,在畫像室等了一會兒。
然後陸知深回來之後,關上門,坐在她對麵就問了一句:“為什麽你每次都是目擊者?”
蘇妙儀沒想到他忽然問這個,她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道:“巧合吧。”
莊言崢和晏丞說了她的事情,但是沒有和畫像師說,所以她便也沒有說。
陸知深看著她,盯著她:“一般出現三次這種巧合的人,都在京海市的監獄。”
蘇妙儀沒有說話。
陸知深雙手抱臂靠在椅子裏,人淡淡的,可能因為長發看起來很軟的緣故,整個人也給人一種毛茸茸的淡感,他慢慢眯眼:“有秘密不告訴我,你們抱小團體,孤立我。”
蘇妙儀瞪大了雙眼,天降大鍋啊!
“我要告到局長那裏!”陸知深依舊淡淡的。
蘇妙儀張了下嘴,沒有說話,然後微笑了一下:“你聽說過外星人嗎?”
陸知深看著她,淡然的眼底浮現了幾分認真:“外星人怎麽了?”
“外星人和我們現在說的這些沒有關係。”蘇妙儀道。
陸知深: .....”
蘇妙儀很是純良地笑了笑,拿著自己的東西起身:“我突然想起來我大姑父表哥的二姨姥家的貓今天喝滿月酒,我得去隨份子,就先走了。”
她說著走到門口去開門。
但是按了幾下門把手,門都沒有打開。
蘇妙儀下意識擰了擰下邊的鎖。
並沒有鎖,但是門打不開。
蘇妙儀看向陸知深。
陸知深淡淡歎息一聲,在桌上找了找自己的手機:“那扇門壞了,偶爾關上之後就從裏邊打不開,隻能從外邊開,我打電話讓人過. . .”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聽著哢嚓一聲。
他一抬頭,看著蘇妙儀手握門把手,慢慢舉起了一個從門上下來的鎖。
陸知深看著她手裏的鎖和門上的洞,慢慢把手機熄屏了。
蘇妙儀看向他。
陸知深唇縫溢出一聲笑。
蘇妙儀又看向手上的鎖,然後輕輕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開門就往外走。
她今天沒有來過這裏。
蘇妙儀匆匆往外走。
到了大廳之後,更快地跑了幾步。
莊言崢和沈宴舟從對麵的辦案區走過來,就看著她往門口跑。
“站住,跑什麽呢?”莊言崢喊住她。
蘇妙儀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停在了原地。
莊言崢幾步走到她身邊。
蘇妙儀回頭,先看見的卻是他身後的沈宴舟。
她歪頭越過莊言崢去看沈宴舟:“是你?”
比上次她見到時,感覺潦草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影響氣質。
隻是總感覺從他溫潤的臉上能看出幾分怒色。
沈宴舟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問莊言崢:“她是市局的人?”
他看見她從辦公區那邊跑過來的。
莊言崢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你們認識?”
“見過一麵。”蘇妙儀道。
沈宴舟看著她。
莊言崢看了看他們,他一個平移,站在兩人中間,擋住了沈宴舟的視線。
沈宴舟蹙眉。
莊言崢問蘇妙儀:“跑什麽呢?”
“沒什麽。”蘇妙儀道。
“她把我畫室的門鎖卸了。”陸知深拿著罪證“門鎖”追了出來。
莊言崢看向蘇妙儀。
蘇妙儀抿唇,看著他不說話。
莊言崢又看向陸知深:“門鎖壞了去報修。你那個破鎖,壞了正好換新的,來來回回的修,又修不好。”
蘇妙儀點頭。
陸知深:“???”
沈宴舟也看了莊言崢一眼。
根據這麽多年對他的了解,這個人很護短,非常護著自己的人。
這個小姑娘. ..
“怎麽稱呼?”沈宴舟問道。
蘇妙儀看向他:“蘇妙儀。”
聽著這個名字,沈宴舟的瞳孔輕顫了一下。
蘇妙儀捕捉到了他神情上那一丁點的變化。
莊言崢道:“行了,各回各家吧。”
陸知深很是不滿地看著他們。
蘇妙儀道:“那我回去了。”
“嗯。”
蘇妙儀離開,陸知深也回了畫室。
剩下莊言崢和沈宴舟。
沈宴舟道:“那個女生. .”
“你懷疑她?”莊言崢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長相,就連名字+.. . .那個人都敢公開挑釁警方,放個人在你們身邊不更是一種挑釁?”沈宴舟道。
莊言崢沒有說話。
確實太多可疑的地方。
尤其是現在的案子,讓蘇妙儀顯得更加可疑了。
可是他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的直覺在相信她。
沈宴舟道:“都是你們的事情,我也懶得管。”
他說著往外走。
莊言崢跟著他往外走了幾步:“你的嫌疑沒有洗清,最近不要離開京海。”
沈宴舟沒出聲。
“聽見了沒有?”莊言崢道。
沈宴舟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他,冷聲道:“你覺得我離得開嗎?這個案子偵破之前,我可能連家門都出不了了。”
莊言崢揚了下眉。
沈宴舟瞪了他一眼。
莊言崢道:“你知道你進了審訊室不到十分鍾,我接到了什麽消息嗎?”
“還能是什麽,無非就是把案子狠狠地查,沈家會全力配合,不要對我有任何的區別對待。”沈宴舟道。
莊言崢沒有說話。
差不多,他就是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沈宴舟冷哼了一聲:“你們的那位秦廳長,連親女兒的犧牲都不在乎,我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子,在他眼裏又算的上什麽?”
莊言崢蹙眉:“沈宴舟!你說話注意一些,秦...”
沈宴舟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懂你們的信仰,也沒有你們那麽偉大,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隻想讓我妹妹活著。”
莊言崢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沈宴舟道:“手串是她上大學的時候,我爺爺親手打磨的珠子做成的手串,送她的入學禮物。雖然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就很普通的木珠,但是也希望莊隊在案件偵破之後,可以把它給我。”他說完沒等莊言崢說什麽,直接離開了。
莊言崢站在門口,看著外邊的太陽,過了一會兒,回了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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