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慧妥帖笑道:“既然你男朋友來了,我就不留你用餐了,我們下次再聚。”
溫硯月不知道霍靳為什麽會到這裏來。他既然來了,估計是有事。溫硯月也沒矯情,跟著霍靳一起告別了盧慧。
霍靳也彬彬有禮地同盧慧道了別。
送走了他們二人,盧慧表情凝重地看著兩人的身影。
居然真的是他。
她在網上看到溫硯月新男友的信息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眼熟。
眼下見了,沒想到真的是當年那個男孩子。
她以為,他會永遠消失在硯月的人生中。
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還變化如此大。當年那個看起來充滿狠勁的男孩子,如今變成了一個克己複禮的紳士。
好多年過去了,她幾乎都要忘記他的臉了。
但是那一雙眼睛,像野獸一般濃黑的眼,盧慧確信,不會有人忘記。
而硯月她似乎,並不知情。
盧慧一時間犯了難。
溫硯月坐在車裏才開口詢問霍靳來找她做什麽。
“今晚有個拍賣會,我想帶你去。我們公開了,應該出席一些活動,這次的活動剛好合適。”溫硯月點點頭。
他說的沒錯,八卦這種事,就是越遮掩,狗仔越起勁。
“可我就穿這身去麽?”溫硯月看了看自己,她今天圖方便,就穿了條牛仔褲和簡單的風衣。霍靳也穿的很閑適,他們看起來並不是要出席拍賣會的人。
“今晚的拍賣會有dress code麽?”溫硯月琢磨道。
“嗯,是古風。”
這倒是簡單了。溫硯月自己都有不少古風的服裝,隻是眼下的問題是要和霍靳的服裝相搭配。霍靳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唐伯那裏剛好有套做好的情侶裝。”
溫硯月有些驚訝,唐伯平日裏都是不賣成衣隻做定製的呀?不過霍靳說0K的話,應該是沒問題。到了製衣店,唐伯帶著自己的助手親自迎接。
兩人迅速換上了衣服,衣服尺寸很合適。
溫硯月照著鏡子,不禁想起了上次來這裏時候的情景。
這期間他們變得熟悉親近了很多。
兩人沒磨蹭就出發了。
而唐伯的助手則是看著他們倆一同離去的身影,感歎道:“世事無常啊!”
誰能想到這兩位再來,就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唐伯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助手:“少管閑事!去練繡工!”
唐伯心道,比起世事無常,更多的是事在人為吧……
霍靳和溫硯月到達拍賣會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場子裏放著悠揚的音樂,人們都在輕聲交談著。霍靳和溫硯月出現在場館門口的時候,原本的交談似乎安靜了一秒。
大家都看著門口的這一對眷侶。霍靳穿著黑色的新中式西裝,胸袋處點綴著白玉蘭的刺繡。那花朵含苞待放,花瓣邊沿用金線勾勒。貴而不顯。
而加上霍靳不苟言笑的冷臉,氣質挺拔更顯高雅貴氣。他身旁的溫硯月則穿著一件梨花綠色的挖肩蝴蝶結上衣,上麵卻繡著一朵朵綻放的白玉蘭,花朵的走勢與霍靳身上的那件同樣,顯然是同一支。溫硯月站在霍靳身旁,舉止落落大方,毫不露怯。
溫硯月小聲嘟囔:“大家為什麽都不說話了。”
霍靳臉上神情不變,隻是向著溫硯月伸出了自己的臂彎:“因為他們都好奇。”
“好奇?”
霍靳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語,像是在說情話:“嗯,好奇你是怎麽拿下我的。”
溫硯月:……….”
拜托,他這麽一本正經地說著霸總台詞,真的很中二。這邊建議去油套裝來一套。
不過他這麽一打岔,溫硯月就已經忘了大家都在看他們的事實。不那麽緊繃了。
她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笑,挽著霍靳,一起風度翩翩地進了場。
由專人領著他們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裏的拍賣會視野最好的中間幾排小包廂,其他的座位則是普通電影院一樣的座位。
溫硯月和霍靳坐下以後有人送來了茶點和咖啡。
溫硯月還是第一次來拍賣會。雖然溫家有點小錢,但是溫偉國也並不會來拍賣會奢侈。
見她好奇,霍靳就將拍賣會的手冊遞給了她。
“看看喜歡哪個。”
溫硯月抬眼看向霍靳:“我?”
霍靳:“嗯,今天藏品很多首飾,看有沒有合適的。”
溫硯月:“這,太貴重了吧?”她剛才簡單掃了一眼,還有什麽明清時期的飾品什麽的。
“這些有收藏價值,就當是投資。帶你出來什麽都不買,不好。”
溫硯月發覺霍靳每次說話,都有理有據,她就也沒再客氣,不矯情。
她認真地權衡著哪款看起來有投資價值,同時兼具實用性。
卻不知霍靳在一旁,看著她認真糾結的小臉,眼底滑過笑意。
到了拍賣會開始的時候,溫硯月已經敲定了一款翡翠簪子。
是清朝的,價格剛好,又能戴出去,這樣大家也都能知道霍靳不是個小氣鬼。
霍靳自然不無不應。
到了翡翠簪子拍賣的時候,全場見霍靳的包廂舉了牌,基本上就沒人再舉牌叫價了。
假模假式地走了兩輪,這翡翠簪子成功拍下。順利得很。
即便如此,那支簪子的價格依舊不菲。
溫硯月看著拍賣師敲敲小錘,默默數著這後麵長長的0。
之後霍靳又拍了些藏品,都是極貴重的。
拍賣會結束後就是晚宴時間。因著今晚的藏品貴重,拍賣行準備的是坐式的正式晚宴。
這樣的場合,不少人都等著晚宴的社交活動。
但坐式的相對減少了過度社交和打擾。
並且為了體現今晚的古風主題,拍賣行還準備了唐宋式的茶席和古風演奏。
悠揚的琴聲就在屏風後響起,人們在觀賞了茶藝表演後才正式開席。
溫硯月想在飲茶前淨手,就先離了席。
沒想到卻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熟人。
鄭雲川今晚也來了拍賣會,他一早就看到了溫硯月和霍靳同進同出。
隻是沒有機會和溫硯月講話。
眼下他終於有機會攔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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