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思過堂好好思過,潛心學習你那點子缺失的禮儀,竟然擅自跑了出來?
方才那汙言穢語,是你嘴裏吐出來的?
成何體統!
莫非……
是嫌本座墨雲峰的臉麵,還不夠被你一個人徹底丟盡,非要再踩上幾腳嗎?”
這“雷霆之怒”如同驚雷劈下,孫嫣然心頭猛地一跳,幾乎要跳出胸腔。
她臉色煞白,強自鎮定地抬起頭,試圖在慕容墨那冰封萬裏的目光中找回一絲“從容’。
她深吸一口氣,這口氣帶著山間的寒意,沁入肺腑,本想試圖開口解釋:
“師尊,事情是這樣的.…………”
“是我爹,他們在凡人界的丞相府,遇上了匪夷所思的盜竊!”
“那盜賊……那盜賊不知用了什麽妖法,邪門得很!
競將我們府邸“上上下下’的房屋,連著地基,連著院牆,連根拔起,整個兒地全都搬走了!”“師尊,如今我爹和府裏的下人,侍衛們,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了,隻能露宿街頭,在寒風裏發抖。
還有那些平日裏依賴爹爹一一每月用銀子接濟的族親們,更是沒了活路,日子難以為繼啊!”“您也知道,我以前偷偷藏著的那幾位夫君,都被您……處置了。”
“所以,我爹的意思是……他想讓我多尋幾位“家境殷實’,“靈石銀兩’豐厚的夫君。
如今家裏遭此變故,多收些彩禮,也好補貼家用,救濟族人。
可師尊,我這嫁人之事,終究得您點頭,不是嗎?
您總不能看著我爹和族人被活活餓死凍死吧?”
“倘若,師尊您實在不願我另有所屬,還念著與我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那我爹重蓋府邸的巨款,還有那些族親們急需的救濟銀兩,是不是就該由師尊您一一來全部承擔了?這筆銀兩,怕是最少得要八千萬兩黃金吧?”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和她“開玩笑”。
那張“終身張口就開罵符”的效力,在她試圖開始展現一絲“懂事”和“委屈”時,毫無預兆地發作了她一開口,聲音便猛地提高了數個調門……
像一根繃緊的弦突然斷裂,臉上所有的偽裝瞬間崩塌,如同精心堆砌的沙堡被海浪衝垮……隻剩下赤裸裸的“怨毒”和“瘋狂”。
那瘋狂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被壓抑許久的、近乎病態的“興奮”:
“慕容墨你個狗男人!你把我那八個夫君還給我!”
聲音尖銳得刺耳,仿佛要劃破這寂靜山間的空氣。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情緒徹底失控,眼淚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混合著鼻涕,滑落在她精心修飾過的臉上,顯得“無比狼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異常尖銳,如同夜梟的哀鳴,又像受傷野獸的嘶吼:
“都是因為你那可笑的嫉妒心,就把我那八個風流倜儻的夫君,全滅了!我恨你!我恨你!!!”“我爹的丞相府被那可惡的盜賊連著房屋,院牆都全部連根拔走了!”
她語速越來越快,幾乎不成句子,情緒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奔騰:
“我爹,府裏的下人侍衛,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了,隻能在露天地裏過夜。
再這樣下去,凍死餓死都是有可能的。
那些族親們也活不下去了,等著餓死。
我爹讓我趕緊再找幾十個有錢的夫君嫁了,多多收彩禮,越多越好。”
她猛地向前一步,指著慕容墨,咆哮道:
“今天你必須給我個準話。
要麽……
你立刻拿出八千萬兩黃金做聘禮,通知整個修仙界,“風風光光’地娶了我。
給我爹重“蓋府邸’,給我族親們“發救濟’。
讓我在全修仙界麵前有臉麵!
要麽,你就別管我。
讓我去多嫁幾十個有錢的夫君!讓他們全都寵著我,疼著我,給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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