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八零彪悍村花,靠靈泉成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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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燜土豆

    王鳳美罵罵咧咧地轉身回了正屋。

    但並未走遠,她就坐在堂屋門口,納著鞋底。

    眼神時不時陰鷙地掃過柴房門口。

    今日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死丫頭到底在家背著他們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柴房內,宋晚檸蜷在草堆裏,閉著眼,耳朵卻豎著,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王鳳美粗重的呼吸和偶爾的咒罵聲清晰可聞。

    她耐心地等著。

    日頭漸漸偏西,堂屋傳來碗筷的碰撞和林強不耐煩的嗬斥。

    王鳳美起身進了灶房,大約是去收拾殘羹。

    就是現在!

    宋晚檸猛地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她飛快地摸出兩個土豆,入手冰涼堅硬。

    煮?

    不行。

    灶房被王鳳美占著,柴火動靜太大,容易被發現。

    燒?

    也不行。

    沒有火種,濃煙更是找死。

    念頭急轉,她目光掃過角落那個之前被林強踢翻過的破瓦罐。

    一個大膽的計劃瞬間在腦海中浮現。

    她悄無聲息地溜出柴房,避開堂屋的視線,閃身鑽進灶房旁邊的柴垛縫隙裏。

    灶房內,王鳳美正罵罵咧咧地刷著碗,水聲嘩啦啦的響。

    宋晚檸屏住呼吸,飛快地扒開覆蓋在灶膛口的灰燼。

    她指尖觸到深處尚有餘溫的暗紅炭火。

    她迅速用破瓦罐舀了小半罐滾燙的灶灰,又飛快地將兩個土豆深深埋進灰裏,最後再蓋上一層薄灰。

    做完這一切,她抱著那不起眼的破瓦罐,以最快的速度溜回柴房草堆上。

    她重新蜷縮起來,呼吸急促,仿佛剛剛的移動耗盡了所有力氣。

    王鳳美收拾完灶房出來,狐疑地朝柴房又瞪了一眼。

    裏麵毫無聲息,隻有病秧子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喘息。

    她撇撇嘴,嘟囔著“裝死”,這才慢悠悠晃回堂屋。

    時間在宋晚檸焦灼中流逝。

    柴房裏彌漫著草垛的黴味和一絲極淡的烘烤香氣。

    宋晚檸的胃袋像被一隻手緊緊攥住又擰絞。

    額角的冷汗一半是偽裝,一半是真實的饑餓和緊張。

    她小心地用指尖探了探瓦罐裏的灰。

    依舊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堂屋的油燈滅了,傳來王鳳美和林強回房休息的響動,以及沉重的關門聲。

    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柴房內她自己的心跳。

    她猛地坐起,掀開破瓦罐上的浮灰。

    兩個土豆靜靜地臥在滾燙的灰燼裏。

    表皮被烘烤得焦黃皺縮,散發出無比誘人的焦香!

    宋晚檸頓時眼前一亮。

    成了!

    她強忍著灼熱,飛快地扒出一個。

    餘溫燙得她將土豆在兩手間來回倒騰,迫不及待地掰開。

    金黃色的內瓤暴露在昏暗的光線下。

    熱氣騰騰,粉糯的質感肉眼可見。

    她吹了吹,狠狠咬下一口。

    滾燙。

    軟糯。

    帶著泥土芬芳的純粹澱粉甜香瞬間在口中炸開,順著喉嚨滾下去,熨帖了火燒火燎的胃。

    饑餓感被這實實在在的飽腹感強力壓了下去。

    兩個土豆下肚,宋晚檸覺得整個人都好了不少。

    身上總算是有了些力氣。

    她小心翼翼地將剩下幾個生土豆收進空間,準備下次再用瓦罐煨熟。

    就在她意識沉入空間的一刹那,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空間角落,那塊她昨天放進去的小半塊魔芋豆腐,竟然依舊水潤彈滑。

    跟她剛放進去時一模一樣。

    沒有絲毫脫水,發粘,變質的跡象!

    宋晚檸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她仔細回想,空間裏之前存的高粱米、魔芋塊莖、甚至那點野蒜……

    似乎都保持著剛放進去時的狀態。

    這個空間,不僅能囤貨,還能保鮮?!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可以儲存食物,不必頓頓冒險。

    意味著收獲的土豆和魔芋,甚至以後可能得到的任何食物,都能長久保存。

    在這個朝不保夕的饑荒年代,這幾乎是逆天的能力!

    她將剩下的幾個土豆也小心翼翼地放進空間。

    看著那幾塊潔白的魔芋豆腐,宋晚檸不自覺笑了笑。

    然而,就在她心神激蕩,盤算著如何說服村長時。

    一絲極其細微的烤土豆特有的焦香,竟絲絲縷縷地從柴房門縫飄了出去,消散在微涼的夜風裏。

    正屋門口,起夜的王鳳美腳步一頓,鼻子用力抽了抽,狐疑地看向柴房的方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柴房門板“哐當”一聲巨響,被王鳳美一腳踹開,撞在土牆上簌簌落灰。

    她挺著肚子堵在門口,“宋晚檸,你又在搞什麽鬼?!”

    尖利的聲音刮著宋晚檸耳膜,“哪來的味兒?說!是不是又偷摸藏吃的了?!”

    宋晚檸蜷在草堆裏,像是被巨響嚇破了膽。

    她劇烈地抖了一下,艱難地撐起半個身子,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和茫然:“嫂子?什麽味兒?我……我頭太疼了,剛睡著……”

    她捂著額角,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白得像紙。

    王鳳美根本不信,身子靈活地擠進狹小的柴房。

    她用腳粗暴地踢開幾處鬆散的幹草,攪得塵土飛揚。

    她猛地彎腰,一把揪住宋晚檸單薄的衣領,“老娘鼻子靈得很,就是吃的味兒,香噴噴的,說!藏哪兒了?!”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幾乎要嵌進宋晚檸的皮肉裏。

    宋晚檸被她揪得身體前傾,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角落裏那個不起眼的破瓦罐,“就是一點灶灰,我肚子冰得疼,就拿了點來捂了捂。”

    王鳳美狐疑地鬆開她,幾步跨到瓦罐前,抬腳就踹。

    瓦罐“哐啷”一聲翻倒,裏麵混雜著草木灰的灶灰潑灑出來,沾了她一鞋麵。

    灰撲撲一片。

    哪有什麽食物的影子?

    隻有一股子嗆人的灰土味。

    王鳳美用力跺著腳,試圖甩掉鞋上的灰。

    她不甘心,又在小小的柴房裏轉了兩圈,連老鼠洞都恨不得扒開看看,最終一無所獲。

    那股奇異的焦香也仿佛被這翻攪的塵土徹底掩蓋,再也尋不到一絲蹤跡。

    她喘著粗氣,回頭瞪著捂著肚子瑟瑟發抖的宋晚檸,眼神驚疑不定。

    這死丫頭,明明一副馬上要斷氣的樣子。

    可剛才揪她時,那衣領下的脖子,好像……

    沒那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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